三、对诗歌语言非诗歌化,说什么? (一) 散文语言,不是好的诗歌语言。 散文语言,是理性语言。是单义单向的捆绑语言,它难于精炼化。 散文语言,是写实的语言。它不可能是表达感情的最好语言。它是脚踏大地的语言,不是会飞的语言。 散文语言没有音乐美,或者音乐美很差。从这个角度讲,它也不是好的诗歌语言。 象征、意象等艺术流派,它可以应用于任何文学形式中,也应该包括散文吧?有一点象征、意象的散文就是诗歌吗?我们能不能把有点意象、象征的散文叫意象、象征散文呢?我看值得考虑,诗歌这么不景气,何必死活都赖在诗歌中?搅和了诗歌还耽误了自己。挂羊头卖狗肉,还搞得一天家吵嘴打架。 散文语言能不能诗歌化呢?肯定能,散文诗是什么?是散文语言半诗歌化后写出来的诗。散文诗只是诗歌的一个小品种。 散文语言,如果真的完全诗歌化了,它也就不是散文语言了;它必然也就变成了诗歌语言。 所以说,别用散文分行当诗,这样搞只能是搅乱了诗歌,害诗、误诗又误人。 嘻嘻,俺给散文分行当诗的那些人们泼泼冷水。 (二) 口水语言第一位的工作是诗歌化,而不是诗歌化了的语言走向口水化。 什么语言要写出好诗歌,都要诗歌化,口水更不能例外。 散文的语言已经是艺术化的语言了。通常下的口水语言,连最基本的艺术加工也没有进行。 它的优点是: 朴实,实在,好懂,包含一些时下群众新鲜语言的成分。 它的缺点是: 粗、俗、罗索。 缺少较多的历史文化的深远与厚重。 理性的、哲理的、科学的、广域东西的等等、成分都是不足的。 这种语言同样需要精炼、美化、去粗存真等的加工。也需要添加、补充更多的内容。 加工、诗歌化了以后,它可以成为具有一些特点的,一个方面的小诗歌语言。那怕是诗歌化了,也诗歌化得很好了,它也不可能是诗歌语言的唯一。 民歌的语言,已经具备了口水语言倡导者们以求的特性,把民歌语言中的一些好东西也全否定它,去搞纯口水语言的原样搬用写诗,让人怀疑。 从口水诗歌的实践结果来看,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总的说,口水诗不是诗,多数连普通好的文章也算不上。于坚的诗,再加上口水骨干们的诗,真正被多数中国读者买账的,多是他们并没有口水化的、那些非口水诗。于坚那几个口水名篇,尽管语言实属有相当诗歌化的成分,仍是最没有诗味的诗歌。除了跟潮、跟梦者以外,喜欢的人是少的。 俺以为,口水诗歌化的路子还长着呢?他们应该改变指导思想,用力去搞口水的诗歌化,而不是非诗歌化、纯口水。 其它名堂的语言就不说了,也说不好。 结论就是一个,不管什么语言都可以搞,着眼点是把它诗歌化;各自的诗歌化可以有区别,有自己的特点。却都有一个共性:不是把已经诗歌化了的语言废了它。 四、用诗歌语言的大称,称量一下各种小诗歌语言的真实重量。 从前面的分析中,能对此前诗歌语言方面,以及由诗歌语言引起诗歌中的好多问题、好多争论得出一点结论吗?我看能。这就是:要用诗歌语言的大称,而不是用自己的小称,来称量各种诗歌语言的重量。这种重量才是真实的重量。 (一)诗歌语言的本质和发展方向是诗歌化,而不是相反。除消了诗歌语言的诗歌化,就近于除消诗歌。 (二)任何单独一个、甚至几个方面诗歌语言的诗歌化,都是诗歌语言的一点、一个局部。应该肯定,不管是哪一个局部都有无限的、很精彩东西等待人们去挖掘;也都是会有作为的。然而,又应该看到,不管喊着多么革命、多么好听的口号,用局部代替全部都是有害的、错误的。 (三)诗歌语言创新(或者叫革命)的本质是部分的拓展、拓宽,与部分的剔除、淘汰的关系;新与旧不是断裂、也不是完全铲除、有你没有我的关系。 中国从古到今,还没有一种诗歌化了的语言类型、诗歌化的某一个大的方面,被历史所完全淘汰,也没有人能做到。 历史上和现实中,曾经出现过断裂、完全铲除的做法,是不好的,形是帮助诗歌发展,实是不同程度阻碍诗歌发展。 (四)诗歌语言的创新应该包括: 诗歌 诗歌语言创新必不可缺。但是也不能以创新之名否定一切,做到创新不忘继承,继承的基础上创新。 (1)新领域的开发。欧式、散文、口水等语言,只多是新领域语言的开发;如此定位谁会反对? (2)旧领域的过滤、汰洗,补充、发展、完善、利用。古诗歌语言、百年新诗语言、民歌语言等都需要做这一工作。而不是这种语言的完全淘汰。 (3)诗歌化语言各领域的融合。不是诗歌只能是一个小语言的独诗,是既独诗又融合诗。 (4)中与西。从总体来说,就是中与西的融合;主要是西的中国化,而不应该是中的西化。 诗歌语言的创新应该只少把握住两条底线:一条是诗歌语言的诗歌化;一条是诗歌语言的中国化。 这种做法既保持了中国的长处,又吸纳外国的优点;中国应该是一块大海绵,能吸纳一切外来的好东西;不应该是一滩流出体外的血,只能让别人舔去,无法返回自己的身体。这,中国需要、多数人接受,又切实可行。 人们都在喊全球化。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一种语言(起码现在看还是遥遥无期),中国人也应该争取把自己的语言留下来。没有这种精神的全球化,一定是没有竞争机制的。所以,用全球化的思路,搞完全西化,是站不住脚的。这样,对待西诗的正确态度应该是:第一,学习西诗的好东西,不是坏东西也学;第二,应用西诗的好东西,不是坏东西也用;第三,也是最主要的,把西诗的好东西融合到中国的诗歌中。 (5) 实践经验也证明,能做到。现在回过头来看,在近百年的新诗发展史中,总是有一种否定中国一切的力量在干扰,这种干扰有时甚至是主流。如果能减少干扰,实际效果会更好。以前没有经验,今后应该减少干扰。 (五)我们应该从中得出一个正确的思维方法。 解决诗歌语言的各种问题与纷争,最好的思维方法就是:把纷争的具体问题,放到大的诗歌语言格局中来分析,这些问题的分量、轻重缓急也就基本会清楚了。这样会减少一些山头之争,也减少一些人为的内耗。各种诗歌语言论者们,你肯把自己的说词放到这种大格局中称与量一下吗?你称量后的重与量,才是你的真贡献。 (六)诗歌语言化,诗人与诗者。 (1)一分做到一分好。 哈哈,前面的这多,要搞好比登天还难,谁能作到呀? 当然,不是说我能,俺自知自己做到的很少,今后做好也难。俺只能当一个吹鼓手啊。 不过,也应该看到,想做到,总能做得好一些。肯做到,总会有人做到或近于做到的。有诗歌天才的人很多,如果他们都能做到,大诗人就会多得中国放不下了啊。 我想,诗者们努力吧,只能是一分做到,一分好。人们只要向好处做,时代总有能人出。 (2) 诗人。 诗好无止境,诗人就是应该做得更好。 诗人应该是诗歌产品的大生产者。社会与他自己都应该要求诗人语言诗歌化做得更好,驾驭语言的能力更强、水平更高。于此,才能写出多种类型、更多更好的诗歌来。 另一方面,任何一个诗人,都不可能是万能的。诗人也只能根据自己的特点、长处、优势,攻取诗歌的某些方面,以得到最好的收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别把自己的那一点能看得神啊天啊的了不起,去欺压别人也就是了。踏踏实实作自己的事,取得了大成绩,又不称霸的诗人,能得到更多世人的赞颂。 (3) 诗者。 诗者是那些以玩诗为主的人们。他们不是诗歌生产的主要人员。作为玩,那就千差万别了;他们写一点诗,主要也不是给别人生产诗歌的。他们就是玩我之所能、所喜欢、所爱,这是无可非议的。我说,玩的诗者们,自己定位低,莫去责怪诗人定位高。历史上有很多好诗就是定位高的玩者们玩出来的,有的甚至玩成了诗人。 再就是,俺说的都是前人已有的经验。 看看中国的好多山(太行山、燕山、好多山啊),荒秃得苦啊。为什么?前人栽树后人砍,草没有参天,山秃了。 诗人不能把前人栽的大树都锯倒,梦想高草棵棵高。否则,就不佩叫诗人了。 沿着语言诗歌化的路向前走,超过前人;而不是否定语言诗歌化,走非诗歌化的荒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