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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诗歌特别是中国的诗歌,不能仅从语言出发”一语是对的,然而“必须”从语言出发,只是不能“仅”而已。

“诗歌是含音乐的语言”也不错,但是诗歌“不等于”音乐,它本身的语言中应当“含有”音乐所需要的“必要条件”,只是还不具备音乐所需要的“充分条件”而已。反过来说,如果诗歌已经含有音乐的“充分必要条件”,那么它本身就完全是音乐了;如果诗歌语言并不曾含有音乐的“必要条件”,那么“诗歌是含有音乐的语言”一语就根本不能成立。

我这段话并不是在玩文字游戏,也不是玩逻辑,是可以结合歌词配曲在理论上作出清晰的阐述的,游子兄所举的实例意味着什么,也将得到合理的解释,并且能够以此来指导诗歌和歌曲的创作。

要之,研究诗歌的音乐性,必须以诗歌语言作为基础,以音乐创作理论作指导,通过比较性的研究,自然可以究其本质,寻求规律,从而为诗歌创作服务。

我早就有心写这样的文章了,且待来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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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音乐的「律」,不是语言的「律」。

——这段话有语病。“音律”当然是语言本身的语音所具备的“律”,而决不是音乐曲调的“律”,只不过语言本身具备的“律”必须和音乐曲调的“律”基本吻合罢了。

把配合某个曲调的「音律」固定了下来,就是「格律」。

——这段话基本正确,但不够准确。准确的说法是:把歌词语音能和曲调配唱的普适性“规律”固定下来,就是“格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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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国的语言,本身就包含节奏和旋律,押韵很容易,读去来很容易产生音乐的感觉,外国人学中文都说象唱音乐。写诗的艺术性在于投入,在于瑰丽的想象力,在于诗意的激情,是否也能把别人点燃。拘泥平仄就丧失了变化,反而削弱了创造性和表现力。
于洛生 诗花朵 http://www.52po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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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于洛生在2006-1-6 7:00:30的发言: 其实中国的语言,本身就包含节奏和旋律,押韵很容易,读去来很容易产生音乐的感觉,外国人学中文都说象唱音乐。写诗的艺术性在于投入,在于瑰丽的想象力,在于诗意的激情,是否也能把别人点燃。拘泥平仄就丧失了变化,反而削弱了创造性和表现力。

基本赞同仁兄的观点,不过应当有适当的修正:

其实中国的语言,本身就包含节奏和旋律,押韵很容易,读去来很容易产生音乐的感觉,外国人学中文都说象唱音乐。写诗的艺术性一方面在于投入,在于瑰丽的想象力,在于诗意的激情,是否也能把别人点燃;另一方面需要恰当的艺术形式,也就是要让语言本身的自然节奏和旋律更加向音乐节奏旋律的要求靠拢。这是一体的两面,不可偏废的。片面地强调任何一方都是不恰当的。

汉语平仄规律是加强诗歌音乐性的一个方面,合理调配平仄,能够加强诗歌的旋律美,从而加强诗歌的表现力,古典诗词就做出了最有力的证明,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现代新诗当然也应当适当注意平仄规律,只是过分拘泥于平仄就会丧失变化,反而削弱了创造性和表现力。

片面地强调瑰丽的想象力和诗意的激情,完全无视诗歌语言应有的形式要求,同样也会缺乏创造力削弱了诗歌的表现力的。

于兄本身的创作也在证明着我的主张,例如于兄对于节奏特别是韵式的讲究,就超过了平常人的追求,这也是在诗歌内容和艺术形式两方面双管齐下的具体表现。只不过平仄的调配于兄还出于不自觉地阶段罢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6 9:08:5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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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孙逐明在2006-1-5 19:29:56的发言:

是音乐的「律」,不是语言的「律」。

——这段话有语病。“音律”当然是语言本身的语音所具备的“律”,而决不是音乐曲调的“律”,只不过语言本身具备的“律”必须和音乐曲调的“律”基本吻合罢了。

把配合某个曲调的「音律」固定了下来,就是「格律」。

——这段话基本正确,但不够准确。准确的说法是:把歌词语音能和曲调配唱的普适性“规律”固定下来,就是“格律”。

同意。看来在这点上我们的看法很接近了。我曾经用「与音乐接轨」来想象你说的「和曲调配唱」,提法不同,意思接近。

我曾经打过一个这样的比方:如果音乐是一条轨道﹝一片原野﹞,中国的古诗歌就是借这条轨道﹝这片原野﹞去飞奔的列车﹝汽车、跑车、花车﹞;而这节列车﹝汽车、跑车、花车﹞能在音乐的轨道﹝原野﹞上奔跑,靠的是它的「车轮」–即「音律」或「格律」。

然而如此一来,我要提出提问的是:

一、 格律是应对某种特定的曲调而定的,例如七言诗与五言诗的格律不同;【满江红】与【虞美人】的格律不同,就是因为与之「配唱」的曲调不同而来的;这么一来我们就有一个很大的疑问:现代诗既然是一种不吟唱不需配曲更不需以配某种特定曲调的语言,我们怎样给它定「音律」与「格律」?

二、 语言的文学艺术有多种,例如散文是语言的艺术,相声是语言的艺术,小说、说书、演讲、作报告等等,都是语言的艺术,然而它们都需要讲「音律」吗?我看它们都不需要「音律」,更不能为之定甚么「格律」。

说实话,以上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一直都对之觉得迷惑。因在此提出向孙兄暨诸诗友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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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于洛生在2006-1-6 7:00:30的发言: 其实中国的语言,本身就包含节奏和旋律,押韵很容易,读去来很容易产生音乐的感觉,外国人学中文都说象唱音乐。写诗的艺术性在于投入,在于瑰丽的想象力,在于诗意的激情,是否也能把别人点燃。拘泥平仄就丧失了变化,反而削弱了创造性和表现力。

这样说,散文也是语言的艺术,散文也可以「包含节奏和旋律」,也可以写出押韵的散文,是否就成诗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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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国的语言,本身就包含节奏和旋律,押韵很容易,读去来很容易产生音乐的感觉,外国人学中文都说象唱音乐。

这话说得对。其实不要提外国人,也许他们说不出纯正的汉语;我常常觉得上海人,苏州人说话像唱歌。但是,「像」唱歌不等于唱歌。

汉语平仄规律是加强诗歌音乐性的一个方面,合理调配平仄,能够加强诗歌的旋律美,从而加强诗歌的表现力,古典诗词就做出了最有力的证明,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现代新诗当然也应当适当注意平仄规律,只是过分拘泥于平仄就会丧失变化,反而削弱了创造性和表现力。

任何人随便的谈话自然都有平仄,都会平仄相间,这是汉语的自然规律,与古典诗歌里「定格」下来的格律,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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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写一篇“诗歌、音乐和格律浅说”,也许能够回答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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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游子在2006-1-7 6:40:50的发言:

任何人随便的谈话自然都有平仄,都会平仄相间,这是汉语的自然规律,与古典诗歌里「定格」下来的格律,是不同的。

游子兄考虑过没有?古人自然说话,也都有平仄,古人为什么还要对诗歌平仄的安排作出定格?

平仄杂乱相间和有规律的相间,旋律效果是明显不同的。这正如英国人俄国人自然说话也有轻重相间,但是给诗歌安排有规律的轻重相间,就可以产生所谓抑扬格扬抑格等不同的节奏律,其节奏美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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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孙逐明在2006-1-7 14:50:14的发言:

游子兄考虑过没有?古人自然说话,也都有平仄,古人为什么还要对诗歌平仄的安排作出定格?

平仄杂乱相间和有规律的相间,旋律效果是明显不同的。这正如英国人俄国人自然说话也有轻重相间,但是给诗歌安排有规律的轻重相间,就可以产生所谓抑扬格扬抑格等不同的节奏律,其节奏美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你問的問題,正是我一直在考慮的問題,希望能找到正確答案的問題。

我也相信語言的「平仄杂乱相间」和格律詩的「有规律的相间,旋律效果是明显不同的」,所以才怀疑「格律源自語言」之說。我相信它源自音律,音樂的音律;不是語言的「語律」。當然,古格律詩後來也脫離了音樂,那裡面的「格律」演變成跟音樂無關的規定,成了文字游戲的規則。這是後話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7 18:04: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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