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步整齐式”是我在创作实践中的发现,并经过思考后予以命名的,但是对这个感念一直没有表述过。
可巧,近读杨继晖主编的《诗评人》2007台湾专刊,在一篇很有趣的萧萧写的文章《酒在台湾新诗中丰富文化载体》中,引用了苏昭连的一首诗,全文如下:
从绿色/的里面/借一些/宁静,好吗
从红色/的里面/借一些/温暖,好吗
我为你/酿/一壶酒,好吗
我为你/烧/一炉火,好吗
我在/绿色的/里面/与红色/缱绻,好吗
我在红色的/里面/与绿色/拥吻,好吗
炉火把/我的/身影/投射到/天空,好吗
你看到/我的/身影/就来/喝一杯,好吗
把我/酿成酒,好吗
把我/烧成灰,好吗
此诗显然从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向晚天欲雪,某饮一杯无?)化来,但是绝不是简单的“翻译”,而是融入了自己的创造。对其妙处,就不谈了,相信读者能够领会。我只是要说,这就是我所说的“变步整齐式”的活标本。
此诗两行一节,如斜线所示,各节两行的音步和字数都是一致的,分别为5步/13字,4步/9字,6步/14字,3步/7字。每节内部都是整齐的,但是各节的“行式”不一样。所以,像这样的作品,就可以称为“变步整齐式”,作为整齐式格律体新诗的丰富与发展,进一步增强了它的活力。
这种样式可以在我的作品中举出几例:
春晚还是些说说唱唱加上些蹦蹦跳跳服装越来越鲜亮布景越来越美妙牌桌上稀里哗啦酒席上没完没了还没到午夜满城炮仗闹新年钟声响谁也听不到 生日感怀(三)人道:又少了个生日我说:生日又多一个人道:希望你生日更多我说:我希望闲吟不辍哪知他在偷着乐:呵呵,做主的是我听丁鲁兄双语朗诵涅克拉索夫伏尔加浪平河广纤夫们悲情歌唱白桦林沙沙作响应答诗人的目光......这叫我想起亲爱的长江已成为死水再不能流淌我心中响起了一支挽歌——那是李太白不朽的华章一看就明白这些作品何以是变步整齐式,就不再作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