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重庆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但还时时回想着,特别在饮多两杯,夜阑人稀,翻看相片,或看着友人送的书刊之际,那些欢乐时乐让人回忆得有点感伤,伙伴间的那份情谊令人的心变得那么的脆弱。 曾有过模特身份的红木蝶以一米七五身高成为是队伍的徽记,也是我们的旗手,梦飘飘,飘老大的御用小蜜。青年镇,黑山谷,万成区,南岸黄山,一路都留下她的美丽。爽朗的个性,加上幼儿院院长的喜乐童趣慈爱感染着整支队伍,与我们几个少壮派更是打成一片。却不想是在泉水鸡食府内也落下了晶莹的泪:因家中有急事,她未来得及与重庆南岸区作协交流完便要走。与我们道别时,泪已从她的太阳眼镜下涌出,当飘老大与她拥别时,她毫不为意有十多位南岸作协的作家在场,放声而泣,飘老大,冷月等也哭了,我们只感觉泪想要奔涌而出。只有金谷先生送她坐车,因为其他人都怕送她车时又会大哭一场。 不明白,只两天时间,友谊,为何会在我们的心中扎得那么的深! 晚上给信息红木蝶,希望她能在明天赶上与西南大学及重庆大学的交流。她幽幽回复:接你们的短信一次,我掉泪一次。行客,翼已成木,蝶飞不动啦! 大家于时相约不再给蝶信息。心有种莫名的酸。 与重庆大学的交流会结束回到金凯怡酒店时,已为晚上十点多。明天,天许和晓曲便因要事要离开队列回到工作,生活上。到楼下提了两箱啤酒,带上一些当地小食,在酒店大堂的餐台开总结小聚会。当主题结束时,酒便开始落肚。有甜美,却又有点苦。正当大家天南地北,古今中外论着论着时,意外的事又生:一向以浪子形象出现,最以为天下剩下一个人时他才会表露情怀的葛云(天许)猛然伏在桌上抽哭着道:“呜呜……我不想离开你们啊……呜呜……” 已痛饮三瓶啤酒的冷月瘪嘴向天许吼道:“哭什么啊,天许,丢人不?”天许抽泣着说:“……我……我舍不得大家!“冷月又骂:“又不是永别,你看看你象什么样子?”不想说完她也靠在桌上放开声哭。已过不惑之年的秋水大哥(秋水涟滟)含笑道:冷月,你也哭什么啊~~~~一个一个小孩子似的!”天许的哭泣持续了很久还未停,直到我与唐古(唐古拉山风语者)扶他入房,直到他各抱哭过我们,直到为盖上被,直到他入梦我们悄悄离开。醉朦中,只感得有泪流过自己的脸。 第二天下午是到佛图公园吃饭,饯行宴。等公交车时,在不注意间一转眼我却失去了大伙的踪影,前前后后跑来跑去都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电话给诗兄(诗酒自娱),诗兄说他们已经在车上了,叫我回到原来的位置等,诗嫂已回去执接我!原来诗嫂上了车后马上发现少了我一个,立刻在前一站下车赶回来。车上,诗嫂如在教育一个未懂事的小孩子:“下次如果走掉了就马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别人是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找你的。”当时我就觉得自己真得似在一位慈母的关怀下一样,有着一份感动。 回酒店路上,大家都笑说,看到行客在就不怕有人漏掉。回想上一次在柳州也是我这个行客总是行掉了。哈哈。看来下次聚会时要带多一个人照看着才行。 我是位列第四离开重庆,回佛山的列车是凌晨一点半开出。没有再选择飞机,因为时间有余,不必要多花钱,且坐飞机上有点虚怕,更想在列车上欣赏沿途四省一市的美丽风光。 凌晨时分,在收拾行李时,唐古,冷月等陆续到来送别。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应说什么,心有一种莫名的哀痛。伙伴也有种默契,没有多说什么。 记得在昨晚回应红木蝶一信息道:夜已深,已熟睡了吧?但是小米(自己甘心跟着蝶后面当飘老大的小蜜)还是忍不住想跟大米(红木蝶)汇报:你走时哭了,今晚为天许喝饯行酒时,天许--那么大个男人也哭了。不知道后天我的离开会不会哭?-” 大家都怕别话多说又要落泪。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时候分手了。伙伴不理会的我的拒绝,坚持送我到去楼下打车到车站。拥别时,分明看到有泪光闪过。 飞机晚点,想不到火车也晚点,提示牌打着延时1小时59分。1小时59分,给我与伙伴相聚多好啊,只是已经不能回头。 “天地间有我在行走”,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南下归家的列车上,第一次体味到离群的那份穿透心灵的落漠与伤感。本想利用30多少小时的车程写点什么,却总难集中精神下笔。十多小时的睡眠也未能安稳。睡梦中总又如回到了重庆,回到聚会的奇妙时光。孤独寂寞的追思忆怀的30多小时归程上,我没有再落泪,但我知道,在梦里,我留下了泪痕。 喜聚相逢,本应是欢心畅意,笑意盈溢,为何我们还会悲从中来呢?
还是那一句寻问:只短短时间,友谊,为何会在我们的心中扎得那么的深! 亲爱的伙伴,明年邯郸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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