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周其伦小说评论集《安于悦读》
近年来,周其伦这个在文学评论界显得颇为陌生的名字,不断在《光明日报》《文艺报》《文学报》《中篇小说选刊》《北京文学》《湖南文学》《满族文学》等数十家国内报刊出现,原来他发表了数以百计的小说评论文字,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引起了若干作家的注意。这些作品已经结集为《安于悦读》一书,已由线装书局推出。大型文学刊物《黄河文学》不吝篇幅,发表了他的长篇自序《我的悦读起于青萍之末》。
《安于悦读》很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版权页,竟达29·6万字呢。细看目录,粗略统计,其文章近百篇,所评论的作家包括从贾平凹、韩少功、迟子建这样的重量级作家,到林那北、何顿、邵丽这样的实力作家,到尚不知名的新秀,所评作品发表的刊物从《中华文学选刊》、《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上海文学》、《钟山》这样的名刊到林林总总的各种文学期刊,范围十分广泛,东西南北中,无所不有。由此可见周其伦阅读范围之广,阅读量之大,令人惊奇。更出人意外的是,有7家知名文学刊物的主编为此书题词,对周其伦的小说评论无不给予高度评价,《北京文学》执行主编杨晓升说他“对文学期刊的阅读,涉猎之广,数量之大,研读之及时,大当概不亚于所有专事代文学作品研究者”。这绝非夸张,并无溢美之嫌。《西南军事文学》主编裘山山的十六字评价言简意赅:“安于阅读,勤于思考,善于梳理,乐于评说。”
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界外之人,一下闯入文学评论这块看起来有些专业的、似乎是专家学者们的固有领地纵横驰骋,似乎有点儿出人意外吧。不过在我看来,这水到渠成,必然的结果,正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对其伦是太熟悉了。30年前,他就因为酷爱文学,报考文化站专职干部,被重庆市江北区文化局录取,分配到溉澜溪街道文化站。那时我们就有了工作联系,他也开始在我主持的《嘉陵江》文艺小报发表文学作品。后来我们都离开了江北,几经辗转,又都成为新闻从业者。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放弃青年时代对文学的那份挚情,“文学梦”压根儿没有醒过。所以,他一旦发力,四处开花,我毫不意外。只是我没有料到他是寻到了小说评论这个突破口罢了。
看过其伦一部分评论作品,我特别赞赏他那种“悦读”的态度:首先把阅读作为快乐的源泉,从欣赏的角度进入作品,而不是以评论家的姿态,以审视的目光去打量作品。如果遇到确实值得一评的作品,他就会一方面告诉作者,我读了有什么感觉;一方面告诉读者,我读了有什么感受。这样他就充任了作者和读者之间的桥梁,也给发表该作品的刊物反馈了作用与影响。这样,他就成为了作者、读者和刊物三个方面忠实的信史而乐此不倦。
由于其伦小说评论的影响不断增强,他得到各种报刊的渠道也大大拓宽了。不少刊物会定期寄赠,有的作家还会主动把新作邮寄给他,希望“赐评”呢。这就使他的阅读面之广很难企及。这样,广泛浏览,辅以勤于观察,敏于思考,善于比较,择其善者而又使其“悦”者而评之,则能保证所选得当,所议贴切,进而使其评论质量上乘,“命中率”保持在高水准提供了条件。如此,“悦读-感悟-悦评-发表”的可持续性良性循环就成为其伦生活不可或缺的内容,也赋予他的生活职业以外的意义,赐予他耕耘与收获的快乐。
由于其伦始终以朋友、知音的身份出现,与作者剖心沥胆,侃侃而谈;哪怕小有名气以后,也从来不摆评论家架子,不去指手画脚。他也不以作家的地位、名气和刊物的级别来决定自己的评论对象,就是对贾平凹、韩少功这种“大腕”也一样平视,评说他们的作品一样不卑不亢,娓娓道来。这是一种可贵的平常心。
《安于悦读》问世,当然可喜可贺。其伦在序言里表示:“从大量的小说作品中吸取教益、设身处地地考虑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感佩小说作品中让我品尝到的人生乐趣,我想这就足够了。”但我觉得他正当盛年,已经积累了较多的经验,不应该船到码头车到站,而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迈向新的目标。我建议他不妨在悦读、悦评的同时,进一步在已有基础上,朝小说研究的方向前进,做一些综合性的研究,把文章做大一点,做深一点。过两年等他退休以后,有了时间的保证,这个目标不是不可以达到的。
真是墙外开花墙外香哪!目前其伦因为历史的因由,目前与江北区的文友联系较多,但是啊整个重庆却影响甚小。我希望其伦今后在继续向外扩展空间的同时,更多关注本土作家的作品,融入重庆文学圈,对推动本市小说创作发挥一定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