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论新诗的押韵之前,我想先向喜爱诗歌,尤其是写诗的朋友们,问几个问题。 首先,在过去的阅读中,你们看到过几位在诗歌领域富有成就声名的诗人或理论家说过——新诗不需要押韵?为什么必须是富有成就声名的诗人或理论家呢?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所说的话语,撰写的理论,才具有说服力。 其次,在新诗的发展过程中,不乏优秀的诗人,和脍炙人口的佳作,那么,回顾一下,检视一番,其中有多少诗歌是无韵的? 第三,我想问一问,就我国诗歌史上的三座高峰——唐诗宋词元曲,你们读到过几首不押韵的诗歌? 为什么先要问这几个问题呢?因为若不能确定新诗是不是需要押韵,那么,谈论怎样押韵,押韵要注意些什么等等,显然没有意义。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几个问题会有什么样的答案。 对于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过几位富有成就声名的诗人或理论家说过——新诗不需要押韵。倒是看到过新诗发展初期就著名的诗人——徐志摩闻一多等,有过关于新诗音韵的讨论,有过制定新诗韵的想法;也看到过一些诗人指出——不能刻意求韵,为押韵而押韵。这种说法没有错,但这种说法显然不是指不需要押韵。 对于第二个问题,也一目了然。无论是新诗早期的代表人物徐志摩戴望舒,还是近几十年产生广泛影响的诗人,如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舒婷北岛,如分别掀起了诗歌热潮的席慕蓉汪国真,他们作品的普遍特点,就是讲究押韵,而他们的代表作,更是清一色的押韵的诗作。此外还有一些著名诗人的代表作,如臧克家的《有的人》《老马》,艾青的《礁石》,食指的《面对未来》等等,也都是押韵的诗作。那么,新诗的名作中有无韵的诗吗?有,譬如卞之琳的《断章》。但相对于有韵的诗,可以说完全不成比例。而世间总有特例奇迹,但我们显然不能把特例奇迹当作普遍的规律来遵循。 对于第三个问题,或许会有朋友提出异议,既然谈新诗的押韵,那与唐诗宋词元曲有什么关系呢?那么我想问一问,现代与古代是什么关系?现代是古代的延续和发展,还是与古代的一刀两断?我想无论是谁,答案都会是——现代是古代的延续和发展。这从诗歌方面来说,也就是——新诗是唐诗宋词元曲的延续和发展。既然如此,既然唐诗宋词元曲都讲究押韵,那么新诗难道就可以不押韵? 新诗无疑也需要押韵。而确定了这一点,我就可以来谈一谈如何押韵了。那么,新诗该如何押韵呢?显然不能墨守成规,不能平平仄仄,而是要顺应时代,顺应时代的发展,宽松自由的氛围潮流。而时代的发展,氛围和潮流决定了新诗的押韵相对简单——只需押尾韵。押韵方式有两种,一是一韵到底;二是变韵,也叫作换韵。押韵时须注意以下几点,一是押韵要有间隔,要疏密有度——因为太疏体现不出韵味,太密则容易成顺口溜,打油诗;二是韵字要尽量避免重复,尤其是较短的诗,切忌重复;三是要注意,韵字的音调须有所变化,尤其是较短的诗,因为若音调缺乏变化,那么上口是上口,顺溜是顺溜,但就没有了节奏起伏,旋律抑扬…… 以上即是新诗押韵的特点和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我想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新诗押韵异常简单。是的,新诗押韵确实非常简单,但简单并不是容易掌握的代名词,这也就如王安石所说——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那么一个作者如何才能掌握押韵呢?首先便是要有押韵的意识,要有“无韵不成诗”的观念;其次就是要下功夫,投入时间精力,研究练习。这样天长日久,也就不难掌握押韵,不难写出好诗了。
——具体如何认知,较快掌握押韵,我将在《写诗,从押韵开始》一文里详尽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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