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诗话·(42) “咖喱古七的玩意”
?(下) 网上诗话(41)列出了带有格律分析的《我的所思》,以及“东方诗风”、“中华诗词·自由诗苑”和“中国诗歌”等网站跟帖上的部分不同评论意见。此则自然也要谈谈个人的感想。 “五四”以来的新诗走到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局面?耳闻目睹的现实,尽人皆知,无庸再续。新诗的振兴只能全面彻底地落实双百方针,才有出路。然而总有些许人,至今对搞格律体新诗研究和实验看不惯,总觉得是异端邪说,哪弄来的“咖喱古七的玩意”?不遛上几句“咖喱古七的玩意”心里着实不快,总觉得只有作为舶来品的自由诗才名正言顺。看来未免实在有些小家子气。新诗建设要落实民族化和现代化,这是不容否定的。那么,是否能够提出诗歌只要自由化,不要格律化呢?显然没有人这样公开提出来,因为这与双百方针背道而驰。然而又想不通,总觉得这口气没处出,有机会就顺口遛几句“咖喱古七”的疙瘩话?还不无挑逗地连续问道:“竟整这咖喱古七的玩意.费劲不啊? 哈哈,别上火啊,上火是傻狍子,这嗑听着舒坦不啊?”
你搞你的自由化,我搞我的格律化,井水不犯河水吗!不友好的挑逗,无来由吗!岂不无聊?这里撰写此文的目的,不是与谁过不去,不是要斗嘴,而是觉得有重申尊重与落实双百方针的必要,大家都要各自多写好诗,都要用诗来说话;人们应当正视当今的格律体新诗是诗,是严肃的地道的现代民族诗歌,不是散文,更不是“咖喱古七的玩意”,那是继承了诗经和五七言古近体诗以及词曲传统的符合现代语言基础及其格律条件的新体诗歌,既不是古诗词的翻版,也不是洋诗的全盘移植。 早在二十年代,闻一多就已经有理论指导地写出了《死水》《夜歌》和《也许》这样的区别于“九言诗”的全新的“四步九言诗”。其中前两首都是每行规范使用3个两音音步和1个三音音步而形成的四步九言诗,如:“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涟漪”;“癞蛤蟆|抽了‖一个|寒噤,黄土|堆里‖钻出个|妇人”。格律诗是讲究格律和规矩的。我国古今格律诗离不开音步和顿的规范运用。音步和顿,不是今天才有的,五律句的节奏不是程式化为“2|2|1”,七律句的节奏不是程式化为“2|2‖2|1”吗?是的,格律诗就是要“费劲”的;想不费劲吗?那要等你经过千锤百炼、驾轻就熟时,自然就会信手拈来,写来毫不费工夫了。可见费工夫的过程是断断少不了的。正所谓“只字|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一个严肃的诗人,要有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创作态度。当年由古体诗进入近体诗,仅从发现四声到将平仄应用于律诗里,反复实验就花费了约四百年的时间,你说费劲否?怕费劲的人,什么诗人也当不了。因为世界上从来没有不费劲的诗歌。唐代律诗的起来和诗歌黄金时代的开创,没听说是靠逍遥、闲散,不费一滴汗而来的。
这种“四步九言诗”已经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和先进的基本格律思想,成了公认的流行诗体。郭沫若、刘大白、朱湘、曹葆华、饶孟侃、戴望舒以及林庚、闻捷、黄淮、梁上泉、万龙生等新老诗人都有成熟的佳作,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新格律诗不仅有“四步九言诗”和“四步十言诗”之类整齐体,因为表现内容需要,还有分别用长短诗行构成层出不穷的参差体格律诗。《我之所思》就是这沧海中的一粟。正像有的跟帖的评论所说,此诗与某某相象,其实不止于此,从《诗经》的《木瓜》《伐檀》直到于右任《望大陆》以及温家宝《仰望星空》,相仿者可以找到很多很多。请看《望大陆》的前两节: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 只有|痛苦!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 永不|能忘! ——其格律图谱是: 葬我在|高山|之上兮, 望我|××; ××|不可|见兮, ××|××! 《仰望星空》则全诗四节: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寥廓|而深邃; 那|无穷的|真理, 让我苦苦地求索、追随。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庄严|而圣洁; 那|凛然的|正义, 让我充满热爱、感到敬畏。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自由|而宁静; 那|博大的|胸怀, 让我的心灵栖息、依偎。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壮丽|而光辉; 那|永恒的|炽热, 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 ——其格律图谱可以归纳为: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而××; 那|××的|正义, 让我………………………×。(此行半自由状态) ——两例可参阅《网上诗话(30)于右任的〈望大陆〉》和《网上诗话(27)〈仰望星空〉给我们的鼓舞》(见“中国诗歌”、“中华诗词”和“东方诗风”的理论版以及我的博客)。这些现当代的参差体格律诗,与整齐体格律诗一样,都是继承和发扬我国古代诗歌优良传统,运用现代汉语,按照新格律规范综合而成的,而绝不是随意从犄角旮旯捡来的“咖喱古七”的满是污垢的渣滓堆积而成的。关于《我之所思》的格律特点,已在上则诗话(原诗后面)具体说明过了,是种全诗使用同一种格律形式的参差体格律诗,与天马行空的自由诗有着本质的区别。 元月2日,梁树春在“自由诗苑”关于此诗的跟帖里说:“在字数上和韵律上上下两段相等,与古词的‘自度曲’差不多。个人认为它不属自由诗的范围。自由诗就是两个字‘自由’。爱几行就几行,爱几个字就几个字。好写是好写,写好就不容易了。” 我的诗歌格律理论研究以及这样的实验诗例,是严肃而辛勤的劳动,是积大半生心血的结晶。只要有益于新诗的发展和成熟,欢迎别人严肃地挑三拣四、甚至吹毛求疵;只希望别用无聊的方式打扰我的时间,还是干点正经事的好。我赞成诗酒自娱的观点: “这不是‘玩意’,是认真的创作,是参差式格律体新诗。” “无规矩不能成方圆,无规则不能做游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2008·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