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的清晨

1、
被窝很暖和，
左手妻子，右手儿子，
脸都红扑扑的。

外面很冷，
不想起来。
就在床上胡思乱想。

2、
昨晚，
和父亲喝了一杯酒。

他耳朵更聋了，
每讲一句都很费劲。

菜有些咸，
说了多次，不要吃太多盐，
他总改不了。

3、
酒喝了一半，
母亲才回来。

她到三更坡烧碳，
准备过冬。

今天烧了一背篓兼一麻袋。

4、
小外甥也回来了。

他母亲出去打工后，
作业都不做完。

不忍心打他，
叫他跪一下了事。

5、
姐从泉州打电话来，
说不能回来，
刚签了合同。

孩子，
只能交给外公外婆管了。

6、
没有谈太多的云南，
酒，就喝完了。
我们量小，都不能加。

父亲叫我注意保暖，
我冬天总是长冻疮。

我是骑车离开的，
路上冷得要命。

7、
又躺了一会儿，
还是不愿起来。

想了想今天的行程，
明天的火车，
还有路上的食宿。

感觉又象回到了少年，
将出远门，对未来有些惶恐。

8、
最担心，
试用期通不过怎么办？

花了路费时间不带算，
回来，总还是没有颜面。

时间不早了。
我轻轻地抽出双臂，
下床穿衣。

9、
打开窗帘。
东方出现了一些嫩黄的晨曦。

突然想，
杉木河的枫叶，
想必红了。

2009-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