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梁树春斑竹先生 1月4日,在“中华诗词·自由诗苑”就《我之所思》的不同意见,梁树春先生发帖说:“探讨一下,卓韦老兄:您多次在‘自由诗苑’发表您所独创的新格律体诗歌,这些诗中有几首写得很好,记得去年有的诗我是提议加精的,因孤掌难鸣,没有成行。在这个诗坛,我们二人可能是年龄最大的人,写诗也有些许时日了。特别是您说自己研究新格律体已有些年头了,我很受感动。您研究新格律体,是作为一门学问还是要发明一种诗体,然后让诗人们按您的格律填词呢?如果是后者,我劝您必须放弃这种想法,这是百呼而不得一应的事。边台医手因为与您是老乡才直言劝您不要浪费精力再搞这些东西了。小弟也说一句您不爱听的话:‘这没有前途,不如多研究内容,好诗是如何好的好。’我们上网玩就是要个乐,有时生了气几天缓不过劲来。在这里祝您愉快。” 首先,斑竹先生对我从事的事业以及个人健康的全面关心、指教和问候,我表示诚挚的理解和真诚的谢意。 其次,就具体问题做如下答复。 第一,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我深受闻一多的诗歌《红烛》、《死水》和《诗的格律》的影响,于是就广泛地搜集与此相关的诗歌作品及其理论文章,专心进行学习和研读,直至今天,这已经形成了习惯。我的第一篇正式发表的论文《从〈死水〉及〈诗的格律〉略谈闻一多实验新诗格律的得失》得到冯牧的支持,曾推荐给《文艺研究》,未果。于是我寻找发表过格律理论的刊物,逐一试探。想不到1987年在《淮阴诗专学报·第三期》得到了发表,而且引起了人大现当代文学资料中心和上海高等学校文科学报文摘的关注(引入目录)。第一本专著《汉语新诗格律学》的写作长达三十年之久,先后得到了臧克家、冯牧、卞之琳等老一辈专家学者的鼓励和具体指导;又在出版社周游十年,终于在上世纪末出版,2002年获黑龙江省社科成果奖,2003·12·24《光明日报·文艺快讯以“《汉语新诗格律学》填补诗歌研究空白”》为题发表信息。此后又连续出版了系列专著《中国新诗格律大观·现代格律诗鉴赏创作辞典》、《唐绝句双读课本》以及新格律诗集《未荒草》等。近几年,虽然已经整理好了发表过的有关格律论文(编为《诗路心音足痕》),但尚置在箱箧之中待命。与此同时,看到网络是个平民适用的平台。于是在网上发表实验性格律体新诗(结集为《网上新格律诗花》)以及有关格律的文章(结集为《网上诗话》)。这就是说,此生我已经是与新诗格律和格律体新诗相与为命的了。除了教书,此生就是与之同生共度过来的。可见我是个地道离不开此道的书呆子。 所以说了上面这些话,是因为梁兄垂问“您研究新格律体,是作为一门学问还是要发明一种诗体,然后让诗人们按您的格律填词呢”。 坦率地讲,不是要发明一种诗体的问题,而是在苦心孤诣地研究中国新诗格律这门学问,当然包括新格律诗各种各类(包括整齐体参差体及其基本诗体与子诗体)诗体的整体框架。为此,我也进行了新格律诗的创作实验。在学术上,别的不敢说,胆量是有的。是我总结了闻一多的《死水》和《诗的格律》,第一个提出了《死水》这类诗体应当命名为“四步九言诗”,而不应当叫“九言诗”;《黄昏》这类诗体应当命名为“四步十言诗”,而不应当叫“十言诗”,并且以《中国新诗格律大观·现代格律诗鉴赏创作辞典》为例,基本总结了新格律诗所涵盖的各种诗体。是我第一个提出了闻一多“音尺说”的实质是现代语言条件下的完全限步说;而以诗经、律诗等为代表的传统限字说,其基本格律思想的实质则是原始、机械的完全限步说。做学问既要有不怕失败的胆量,当然又要深入实践、刻苦考证,因此迫切欢迎别人进行学术上的批评指正。怕的倒是别人不予理睬,置之高阁,但是不讲道理,说些不在行的“玩意”,就不在此列。当然,像梁兄说的出发点是关心我的话,自然例外,而且还应当感谢呢!
说到此处,又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逻辑不通。因为做学问不是为做学问而做学问,总是为士用而做学问的。具体说,研究诗歌格律理论如果不与诗歌创作相结合,哪又有什么意义?我发表的《我的所思·一式参差体》所以在正文之后又做了格律提示,目的是结合创作实际来说明这种参差体格律新诗的特点、节奏和旋律的规范与具体落实途径。正像《网上诗话(42)》所列举的于右任的《望大陆》和温家宝的《仰望星空》一样,新诗不同律诗,各有自己的具体形式,而且层出不穷。这些都是可以参考或借鉴的。没有合适的外衣来装饰你的思想,谁还会倾听你的诗?新诗的格律形式是由作者自己的意匠根据内容的需要相应赋予一个特有的外衣,这才能做到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所以,我只是通过这一诗例来说明参差体新格律诗的某些规律,当然不是全部,更不是越俎代庖。至于别人是否会按此格律填词,那是别人的自由和权利。对创作的风格、流派、习惯或方式来说,诗人有自己爱好和习惯的广阔空间,别人无权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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