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非理性语言抗大旗,诗歌面貌少人识。
诗歌的理性语言,是指符合汉语语法规范的语言。
非理性语言,是指那些不符合语法规范的语言。
在理性语言的基础上,巧用非理性语言,是诗歌语言的一大特点。
诗歌,如果都是理性语言,几乎难免犯着冗长繁琐、僵死而呆板,缺少诗味。
如果都是非理性语言,或者非理性语言过度了,那又会让人难于理解,成为鬼诗、天书。
理性语言加上非理性语言,会让诗歌既精练、形象生动,又深邃、机智、妙笔生花。
(一)诗歌非理性语言,主要有:
1、字、词、词组、不完整句,在诗歌中都可以独立成句子,而且被广泛、大量使用。
这既是诗歌的语言特点;又是语言诗歌化的一个重要方面。
2、去枝抹叶,只留句子的骨干成分,是语言诗歌化的另一个重要方面。
也可以把几句话的相同骨干成分,及不同骨干成分,合并到一个诗句中。
在诗歌中,不光是副词可以省略啊,有时主语、谓语省略了效果更好。(请见<台风>)
3、字、词、语、句序的错位与颠倒是语言诗歌化的特技。搞好了能创造出多种奇特美。汉语本来就具有字、词、语序可以前后颠倒的特性,再加上人为的让字、词、语不按语法规范序的排列及词反常搭配,语言的诗歌化天地就更宽广了。(请见<日记>)
这种反常,在散文和其它文体中,是病句;而却可能成为诗歌的妙句。变更字、词、语序及反常搭配,是普通语言诗歌化的另一重要方法。
4、 句子,整段文字的非常理飞跃性排列是语言诗歌化的高级技巧。
诗歌是可以有异于其它文体的语言、文字排列方法。也可说成,在其它文体中很多非法语句及句子在文章中的飞跃与跳跃,是文理不通;而在诗歌中可以成为高级的语言技巧。(见<亚洲铜>,不过,在我看来此首诗这一方面搞得有些过度了.)
5、变语,理性非理性之间的语言。
变语是不按语言习惯而诗的诗歌语言。诸如把看电影叫“电影钻到我眼里”,各方面、各种语言都可以变着法的说。
这种诗歌化的形式,时下最多,有的搞得真不错。也有搞得不好的,一是他的诗歌语言近于都是这种变语,变语多而滥。二种是勉强,说它不好,也对付,说它好劳而无功。三种是不好,变而还不如不变的好。
变语变后,一定要能给读者那怕只是一个方面好的效果;而不是诗歌语言变就好,为变而变。
(二)靠非理性化语言抗大旗,诗歌面貌少人识。
上面说的是诗歌语言非理性化的能。有没有非理性化的不能呢?我的回答是有。有什么?
就以海子的诗为例(俺不是海子迷,对海子理解得不深,可能说得不好、甚至说错了,如果有这种情况,请网友批与指出)。海子的诗我给他分成三部分:
一部分是按常规诗歌语言写的诗,这一些就是普通类型的诗。海子的作品中,受欢迎人数最多的是这种诗,特别是在青年人中。
这种诗没有不好懂的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非理性诗歌语言较少)是他这种诗中的代表和他的精品。
二部分是非理性语言用得少一些(算是适度,或者稍重吧)。如,《日记》。人们当常规语言的诗歌读也对付,要当非常规语言的诗歌也行,不管谁读都可以算是说得过去的诗歌。
三部分是非理性语言过甚的诗歌。如,《亚洲铜》,或者比这诗更非理性语言的其它诗歌。
这首诗,诗歌标题是个不确定的概念(或者说没有这么个概念).诗文中,也有大量让人不解、难解、费解的句子。
常规诗歌语言的读者看来,说它是诗,简直是胡说八道(当然,这还不是非理性最重的);非理性语言的诗歌迷们还觉得挺好。
这首诗尽管被不少人说成是名篇,我以为,非理性语言用得太过了些。说它过:
第一, 它几乎失去了常规诗歌的基本牲,几乎成了天书诗。
第二, 这首诗很大程度失去了一首诗歌让人欣赏的约束范围。读者可以任意猜(也叫欣赏,好、坏双向)着去理解。这就出现了问题:
首先,有的人只从字面猜那个“亚洲”、“铜”,就猜 到了铜文化。于是,就把这首诗说得天花乱坠,好上了天。
就从字面猜,那个“铜”字也可以猜成铜钱的“铜”;这个铜可就是“铜臭味”了。这首诗不能按铜臭味的思向读吗?我觉得是能的。
其次,有的人从谐音猜 ,可以把“亚洲铜”猜成 “押就筒”。
“押就”,是戏剧最后的节目也。一个人的人生戏剧押就节目是什么呢?就是死亡和尸体处理。
“押就筒”不就是“焚尸炉”吗?人们按这个思路读读看,这首诗能好上天吗?
此外,有的人还可以向更坏处猜,把“亚洲铜”猜成牛屁苍蝇的“嗡嗡嗡”这样猜法,这首诗会成为什么玩艺啊。
另有,当然有的人也可以向中性里猜,这可以猜成农村儿童在敲鼓娱乐玩呢,就成了“咚咚咚”这首诗就成了一首儿童戏耍的东西了。
可见,那些语言更加非理性化的诗歌,还不把读者弄得更不知东西南北了吗?
这首诗,句子非理性化重了一些,有的让人费解.句子的排列跳动与飞跃更是重了些。这样,诗歌从句子,到一段诗,再到整篇诗很多都不是常规了,成了非理性的东西。
这种诗在中国读者那里,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多少吸引人,让人去仔细琢磨的一见钟情的魅力,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猜这种面貌全非的诗歌。据我所知,大部分读者见了这种诗是不理睬的。
还有,这首诗从思想感情到哲理,都没有什么新东西,就是按亚洲铜文化解,也是老生常谈的一些东西。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明白了,却是一个没有新东西的玩艺;从这个角度讲,叫名篇人们也会觉得不心悦诚服。
上述说法,有人也许会反对,常听到人说,好诗应该让读者展开自由欣赏的翅膀。
应当承认,一首诗歌包含可欣赏的内容越多、越深,常常也是最好的。
但是,又应当承认,任何一首好诗歌,都必须有一定的阅读约束范围和阅读指向;否则就可能成为坏诗。如,岳飞的《满江红》,如果从秦桧嘴里吐出来,多数人会认为他是在满口喷粪。诗歌的阅读约束条件是多方面的,这个例子单从作者这一个约束条件来看,就会让人觉得假得没法再假了。
再就是,一首诗歌的阅读约束条件绝不是越少越好;欣赏的自由度也不是越自由越好。试想,如果自由到无限后的极至会是什么呢?
那应该是一张白纸。哈!这样的话,人们就用不着写诗了,有一张“白纸”就会想什么来什么,够古往今来所有的人欣赏了。而且,这张“白纸”诗歌当是好的绝顶和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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