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家情更怯
——艾米丽.狄更生
离开/家乡/已多年,
终于/又到/家门前,
不敢/敲门,生怕/看到
一张/陌生的/脸。
怕人/茫然/看着我,
问我/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我的/往昔
这里/可还有/踪影?
我试着/鼓起/勇气,
闪躲着/打量/附近,
震荡、耳际的,是那/大海
一样/翻腾的/寂静。
屋门/我也/害怕,
是否/非常/可笑,
危险/和死亡/都曾经/面对,
也不/这样/心摇。
伸手/按住了/门锁,
带着/不安的/颤抖,
又唯恐/屋门/突然/打开,
剩我/孤零/在门口。
手指/轻轻/移开,
小心/如挪/玻璃,
捂住/双耳,小偷/一样
喘着气/逃离/故居。
这是名家江枫的译文,可以比较之:
我离家已经多年
此刻立在门前
我不敢进去,惟恐
会有陌生人出现//
紧盯着我的面孔
问我为什么而来——
“我遗落一段生活
不知是否还在?”//
我有几分畏惧
我难舍那以往——
往事象大海翻腾
喧嚣在我耳旁——//
我不禁吃吃发笑
我曾经历过惊恐
从来不知退缩
竟畏惧一座门洞//
我小心插回门闩
我的手指微颤
生怕门又打开
使我无处躲闪//——
然后松开手指
谨慎得一丝不苟
然后捂上耳朵
像贼,喘息着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