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人流于织的夜市街与怀念走在一起。 把书交给怀念时,偶尔间他说到了张晓风。“张晓风?谁是张晓风?”这一问不打紧,一问怀念可来了气,反问道:“你识张爱玲吗?”“识!”“知道张小娴吗?”“知道!”“那你点解不知张晓风呢?散文三张,内地张爱玲,香港张小娴,台湾张晓风,是当代散文的代表。别人不知道可以原谅,而你居然不知道,怎么说得过去……”
暗里觉得有点委屈,本想辩论两句,想想还是忍下,想多听下他的见解。学无止境,人难完善,从前知道中国当代四大散文家为魏巍、杨朔、刘白羽、秦牧。 魏巍,特别的名字,以《谁是最可爱的人》那一片军人热血丹心赢得了万千读者的心。
杨朔,就似西北高原上的白杨树,在恶劣的环境下,以其独有的挺拔实现自己的理想。《茶花赋》,正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刘白羽的作品接触不多,有《政治委员》; 而秦牧的散文名篇有《长街灯语》。 现在的三大散文家?说来惭愧,可要愿闻其详。 以个人的欣赏角度,自己不会太喜欢张爱玲,无他,她那种永远高高在上的贵族式的凌气使我感到压抑。她的作品里,流露的是多对上大家贵族的门户森严压抑的不满,时时有反叛的行径,对制度的挑衅。也许正是因此,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进行了不应进行的爱情故事,留下了不应留下的遗憾。也让深爱的读者心中烙下一道巴痕。《金锁记》,锁记的那种恨,也成为《倾城之恋》。 或许就是因为她的错爱,所以有点不愿意去原谅她,恨她为何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令那么多的人为她伤悲,而她却又在面对世人面前并不认为她的爱是错。恨的就似是明珠暗投。恨,并不深,只是有道痕。 而读到同为错爱的萧红,暗底下是一种怜爱。萧红,原姓也是张,张乃莹。呼兰河的水流了那么多年,在那一年,才突然变得动听,凄美。因为有了她,萧红,一个其情可悯的女子。她的勇敢与遭遇,得到了一代作家萧军的关爱。遗憾的是最后还只是一段悲歌。一位医生静静陪她走过了人生的最后岁月。离别的最后时刻,却是作家骆宾基紧据着她的手,听她说了人生最后一句话:“死,原来是那么辛苦的。”这次恨的是萧军,恨他堂堂男子汉,却不会好好珍惜芳华绝代的人。三十正茂风华而去,教人是握腕而痛。就如她的那位柔美雅致、娴静孤傲婉约的“翠姨”离别的惆怅:春天又再回,只是不见了载着翠姨的马车来。
还有一女作家不得不说。三毛。此三毛,非那儿童心中只有三条头发的三毛。她本来自江南水乡,原名陈平。她并没有按着江南水乡婉约清丽的脚步走她的人生,而是拿起背包,远涉重洋,过欧洲,入非洲,在世界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留下了一段永恒的故事。异国他乡的所见所闻,传奇浪漫的故事,面对世界的情情种种的态度,深深打动了读者。只是当荷西走后,大家都感觉到三毛坚强下的孤独。在我最喜欢的名字《雨季不再来》中,已隐隐感觉她的宿命。记得当年看到她经典成名作《滚滚红尘》的电影版时,更体味当中的无奈与情爱。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这样子。 三毛终于走了,在没有人预知的情况下走了,走得是那样令人错愕,那样痛心。她的读者,谁都忘不了她那张相:背靠木墙坐下,赤足半伸,背包放在前面,侧侧面看着什么地方,傲然不羁。这样的人,为何会选择生命终止的方式去寻找她的梦呢?这一切,没有人知道,永远是一个迷。多么希望她会回来跟我们说清楚再走。而我相信,当她从奈何桥上停下,沿黄泉路返回时,千千万万的读者不会让她再选黄泉路。
相对而论,张小娴的是小家碧玉的文路。她的字,她的故事,令人错以为便是写邻居,或在自己身边发生的。《等到你的信已经太迟》,隐隐又似是学子年代的投影。时而是轻逸飞远淡情,时而飞鸿落痕,又海枯石烂,或远或近,时深时浅。
对来自台湾的张晓风,此前在自己的记忆中是一片的空白。台湾作家诗人,我知晓的有余光中、白先勇、洛夫等。 余光中,一曲《乡悉》梦断两岸思乡愁,也奠定了他在文学家的位置。两岸友爱的标志。 白先勇,乃将相名门之后,常能接触台湾上层人物。作品多反映当时原国民党上层阶级撤离大陆后的境遇和台湾五六十年代的现实。一曲《游园惊梦》散,用细腻的心里描写和意识流手法,赢得作品的成功。 洛夫是常以其浪漫奇特的想象赢得读者之心。梦回千年,《与李贺共饮》便是其代表。 所以对张晓风的平生,请恕无知之过。正如很多人只知瞿秋白是一位政治家,而不知他也是一位出色的文学家。 瞿秋白,昂扬的战斗风格,使他的行文便如一把利剑。还如武侠小说中那样,剑芒达三尺。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文弱的书生小子,,文中的杀气会如此的重,杀气直透反动派的心脏,令反动派日日心惊,夜夜胆寒。以《莎菲女士的日记》、《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成名的小说家丁玲,年少之时,便是与大伙靠爬在讲台下,听这位文弱却凌绝的书生讲学。
在瞿秋白就义后一年,中国一位文学宗师也与世长辞,此巨星的陨落,无论在中外皆引起巨响,——鲁迅。他文笔风格,已成为中国文学不何磨灭的标式,也是一个时代的代言词。同时成为中国当代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而在同时期的另一文学巨匠沈从文,在当时,却没有给世人留下多大的震撼。时过景迁,沈从文在新世纪的知名度越唱越响。更造就了中国一个旅游传奇——凤凰。 为何会这样?看过一些报道,静下想想,恍然有悟。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烽火连岁月,兵灾战乱,白色恐怖,内忧外患,民不了生。人们心里的有话想说未往往又未敢说,鲁迅恰恰在此时站到刀锋前面,或架起阿Q精神,或用横眉冷对高声《呐喊》,呼唤人们心中麻木沉睡的心,立起鲜明旗帜,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引起世人的共鸣,从而形成了惊天浪潮。就连在他刀锋作品中,唯一一篇描写青年男女爱情心理,婚姻的作品《伤逝》,也是一种冲破力的手法着力刻画。 湘西凤凰清秀纯洁的山山水水哺育了沈从文清秀的人生,当这样的人生落入了混浊动荡残酷的世界里时,沈从文在无可奈何中以文人独有的个性退回到了山山水水之中,将灵性放到了九天之上。用质朴清丽、含蓄自然的笔尖去表达作人物丰富缠绵的内心情感。《边城》,便是当中的杰作。那至善至美的环境和人物,在当时并难以与人们心中的强烈的渴求接合,因而未能引起巨大反响。当人们生活安稳后,《边城》至善至美的童话世界,一下子俘获了世人的心,暗涌的激流冲天而起。 同一年代有类似经历的还有国学大师林语堂。由语丝,到吾国吾民,再到论语,那在烽火岁月的闲情日志,引起了鲁迅等新民主人士的强烈不满,一场笔战扩散牵涉到胡适等人。现实与理想之争在当年学演奏之激烈,也让同年代的人激奋,进而大大促进了文学思潮的叠起高涨,繁荣了文学界. 这种文学对垒不只是在当时在有,从前,现在也不例外。战争年代过去了,时尚前卫反叛的文章作者可以博得现代青年男女的好奇心,而一些国学文史却难得行半步……
许多人认为,许多青年作家,特别是80后,是博学多才的。其实,在老一辈人士来看,他们还是清浅。不说远,民国时期的教育方式可能比较守旧,但有一点无可否认,当时的入过学堂的学子学成后,现在大多能用博学鸿儒来形容他们。个个能熟知旧文,赋诗填词,画工奇好,字体或雄浑或飘逸,常能自成一家。记得不久前参加一个活动,那里的前辈人人能即景行文,书画并开,当中的人士许多不过是左邻右里,街坊街头的老人家而已。。原因无他,因为当年的学堂是以琴棋书画来教育,学子学业归成时八九是多才多艺。所以民间卧虎藏龙,奇人异士多的士,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吧。正如我所知的一个伯父,认识他二十多年,到今年才知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书画曲工。 这些才华非凡的老前辈怎么会常不为人知呢?主要是多没有机遇让他们发挥。到现在可以在虚拟世界里发挥,他们又年事已高,难以把握。 名家只是因为出了名,未能出名的行家还有很多很多。只要你细心寻找,将会有很多惊天发现。很多行家的艺术,值得我们一辈子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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