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贴我两个朋友的两组诗,请不要介意.我个人,.其实也不怎么喜欢.但想看看你的意见 城市印象 《诱惑正踱着猫步走进社区》
时尚象电子产品,琳琅满目
吸引你的眼球
洗脚房按摩院打着先锋旗号
抢先登上T型台亮相
网吧设法和居民区套近乎
讨好一帮涉世未深的小太阳小月亮
装扮怪相的服务员站在霓虹灯下
专捡九年义务教育者频送秋波
家长严厉封杀孩子们抛出的媚眼
游戏厅挽着网吧的胳膊
连学龄前儿童也不放过
公开拦截去路
用糖豆豆送去一个阴险的毒吻
台式电脑疯狂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鼠标伸出脚拭探口风
时刻准备打围猎狩
网络森林里的小鹿和老虎
着了火的心情
时而被烈日暴晒
时而被阵雨冲洗
俱乐部一手搂着酒吧的腰
一手搭着赌场的肩
霓虹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路灯孤独站在深夜里
T型台下
诱惑正踱着猫步走进社区
《旧城拆迁》
老城区把胡同里弄请出故地
年轻人把老奶奶接进新居
青砖黛瓦烙上时代的“拆”印
孩子们高兴地玩“请人摆家家”
老屋象收破烂的老头
弯腰把一只“易拉罐”踩瘪
垃圾场机械把废旧电视冰箱嚼碎
我被城市的高楼大厦压矮了五寸
老爷爷背地里叹气
担心送人的狸猫和黄狗没人喂食
他象遗失了一件祖传古董
整日在花岗岩上无精打采
孤独陪伴红砖亮瓦
鸽子找不到栖身的地方
《新区落成》
爬山虎爬不上高墙大院
绿地被切割得遍身鳞伤
老人孩子像吊在半空的鸟
眼睛里钻出一朵乡野的云
耳朵塞满汽车舞厅的尖叫
鼻孔注满油漆汽油煤气
水泥森林口吐洋酒和胭脂
玻璃窗象一排排重叠的眼睛
门帘窗帘都成了装扮
塑料花草一年四季地葱茏
一棵百年梧桐被一架电锯拉扯
一个恶少强行搂着村姑的蜂腰
《心灵睡过的地方》
这是红木家俱居住过的老房子
雕梁画栋在这里守护了几十年
现在,我正呆呆站在
心灵睡过的地方
挖掘机的钢铁巨手
伸进松软的泥土
伸进蝉鸣蛙鼓的田野
把刚刚泛绿的无名花草连根拔起
把牧场连根拔起
牛羊找不见回家的路
地球的胸膛撕裂一道血口
运输车摆成长蛇阵
把阴山搬回
把沙漠搬回
于是
明沙如注
石头如注
白灰如注
水泥如注
一把盐撒在流血的伤口
于是
炊烟变细了
草木嫁接了
肥羊壮牛走进刑场
走进火锅城
走进酒囊饭袋
街道上跑着喷尾气的家禽
一座玻璃罩灯饰的城市
没有季节冷暖地暧昧着
霓虹灯炫耀着
发廊洗刷着
歌舞厅扭曲着
钢筋混凝土支撑着
刺眼的太阳光普照着
一个暴发起来的房地产商
腆着滚圆的肚皮浮肿起来
《城市牛皮癣》
一个劣迹斑斑的游手好闲者
调戏了年轻美貌的城市
用喇叭夸口美容功效
却毁了她姣好的容貌
为夺取蝇头小利
不惜传染病毒
硬着头皮把广告做强做大
用传媒时尚冠名
市民不屑一顾的雅号
一个乞丐耷拉下眼神
呆巴巴望着一毛一分的施舍
人们象躲瘟疫
厌烦这种伎俩
他身上有焦炭味道
猥亵乖巧的街头巷陌
象嚼了无数遍唾弃的口香糖
无意中黏在你鞋底衣角
少数人心理亚健康
伪装成模特招摇过市
一只醉酒的老鼠
口吐泡沫谎言
比热播连续剧穿插广告还讨厌
像手举大字报高呼文革口号
偷偷摸摸,你瞧
又出现在阴暗角落
是酒吧妖冶女郎
满脸媚态
想扮相大方
却显蹩脚尴尬
掩饰不住讨小费的神情
唉——城市患了牛皮癣
流行性传染性急症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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