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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年韵

   山乡年韵    
      

     “年”的氛围城里和山村是很不同的,虽然都有喜庆和祝福在,但那方式和风韵自然难以同日而语。城里的“年”,在人群的熙熙攘攘中寻觅,在灯红酒绿的花哨中感觉,在置办年货的忙碌中体会。其实这“年”和其他节日并没有实质的两样。山乡的“年”,烙印和其他时日却分外的不同。
       陆游说:“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是的,农家和山乡的年味,只能是在丰实的快乐中体现。丰年的农家,丰足的山乡,年的味就分外的浓。准确的说,年的脚步声从杀年猪开始就能听到了。从肥硕的年猪的吼叫声里,从乡民充实而满足的忙碌中,从邻里朴实而期待的话语里,分明感到了“年”快步而来的节奏。
      年从腊月的炊烟上品。农家腊月的炊烟,在碧瓦青砖的院落上飘荡,在绿水青山间萦绕,凝重而厚润。也许是收获的分量重吧,没有飘逸感的炊烟,却让人看了格外的愉悦,是老天把一年的祝福重重的投到了辛劳的人间了吧。
      年在乡邻的问候中来。此时天天见面的乡民,虽然照例打着不变的问候,但问候的语气充盈着喜乐,即使是插浑打科的玩笑,说来分外提神,听来特别入心,人人都在为丰盈的年而喜悦,个个都把祝福和期待融入问候中,彼此喜气满满而心照不宣,不变的问候中,不多一字,就尽得风流。
      年在“胡吃海喝”中显形。乡人的勤俭,在年里是看不见的,家家大鱼大肉,堆盘显碟的,劝吃劝喝,“挥霍”不已。村民一年节俭的累积,就为了此时的尽情无忌的释放,村民们渴望着“年年有余”,迷信着“年”时大鱼大肉,就会年年都富裕。几千年来愁吃愁穿的思维理念,始终揪紧着土地上劳作的人们,年里吃够、耍好,就成了人们的信条,再穷再忙的人们,年里也要吃自己平时最好的,闲下来休憩会,祈求来年的好运气。
     年在祭祀中提升。年到了,也是子孙们告慰祖先的时候。自己承家继业得如何,有没有辱没先人,是否光耀了祖先,全要在此时向祖先们表白。于是家家烧“袱子”、化纸钱,户户在先人坟前炸爆竹、挂“亲飘”(红纸带束的白纸丝),富的子孙们摆阔,鞭炮炸的山响,接连炸个不停,一半是告慰祖宗、一半是炫耀于世人。穷人也要炸炸,表示虽然贫苦,但后人仍在。
     年在走亲串友中变浓。年中人们开始来往,是为“拜年”。即使平时不喜欢走动的人、最忙碌的人、最穷的人,此时也要出门出户,走亲串友。大约既是一年来的问候和探望,也是联络情感的需要吧。礼品不在轻重多少,但必须有,带了才算看得起人。俗语说:“三年不走,是亲不亲”。即使因“拜年”使得车船拥挤、票价猛增,也在所不惜,反而人们在这“挤”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亲友相聚,喝喝老酒、吃吃佳肴,老年人叙叙旧事、唠唠家常,年轻人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不在输赢,全在消遣,亲情无间、其乐融融。
     整个正月里,还是年的世界,但乡里的年,过了正月十五开始变淡,随着田间地头回春转暖而逐渐退出,这时偶尔还有串们拜年的影子,然而也被田间地头忙碌劳作的身影掩盖。
      乡里的年韵,不经意的来,也渐渐的去,富裕起来的人们该不会因富裕起来而把它淡化吧。

年味儿,就在于那些传承久远的习俗。  只是在大江南北,的的确确是在淡化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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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乡村年味儿  不知淡了多少啊!除了会放炮竹、烟花,基本上没什么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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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年味儿,还真是这样,只是楼主笔下有,我笔下无,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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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兄的“年”丰盈,味十足,在字里行间重温旧时的年味。而今的“年”有余而“味”不足。或者是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天天如过年,对年也没啥盼头了吧,人气也不如旧时的人气旺,渐渐地年味也就淡了,远了。再淡,再远,年的味还留存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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