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天在座的田耕芜兄事前的来信,可资参照:
一口气读完君之另一篇杰作,感觉很好,很兴奋!白话诗之格律化,长期来我也很关切。解放前我渎私塾受过旧体诗的洗炼,也写过几首,并得到师友的赞扬。那时我非常喜欢读李白、王维、白居易和宋代苏轼的诗,他们的诗好懂,有趣,投合我的个性。解放后,经过革命浪潮的洗礼,我便不读不写旧体诗了。直到六一年我生病住院,认识了国画家钟道泉,与之游,有时为他的画配诗,得其赞许,要我随他学画。半年之后,他说我进步大,画中有诗。六二年,我竟主要因画和诗,在病床上受到一场内部批判,定罪是写写画画搞和平演变,并在第二天被驱逐出院。从此丢掉了画,捡起了诗。学校保护我,让我经常出差旅行,走一路,吟一路,我不说,谁知道呢?解放后,有十多年,我在学校搞少先队和共青团的工作,因文艺宣传的需要,我却写了不少说唱吟的顺口溜,在那打擂比武的激情年代,还有点宣传效果,于是我便得到众口笑呼之诗人美名,当然这也是一种挖苦吧。那时我很熹欢何其芳的诗,如:“我散步时的旅伴,我的河,你在歌唱着些什么?”他的诗,我背得的不少,可能是新诗人中,读其诗而能记在口中的唯一。对于其格律新诗论,我更是坚决拥护,站在他一边。他说他四十岁便长出鬓边白发,竟不永年,惜哉!多年来,在山城,我高兴的看到君移过这面旗帜,而且高高举起,今晚读了你这篇新诗格律化的宏论,便是证明。音乐就是诗的格律,诗歌一产生就与音乐联在一起的,就跟民歌和民族化联在一起的。诗歌改革有何难,众口喜欢众口传。能唱能吟能随舞,植根本土重天然。望君为格律新诗歌大力鼓且呼!祝:扩大队伍,不断取得实质上的成功!君活动太多,祥子也呼不应君,请多保重,争取下周星期三前与祥子等三人小聚,那时品酒听君徐徐谈...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