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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诗体”联盟批评(之二)

本帖最后由 xdgls 于 2013-1-15 00:27 编辑

“泛诗体”联盟批评(之二)


死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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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是对所有文学作品的整体要求,新诗当然也不例外。只追求立意的高远而无视艺术形式,或者只追求形式的完美而无视立意高远,都不能算是好诗。这一点正反两方面的诗例足可佐证。
     (一)、左翼青年诗人殷夫曾翻译过匈牙利著名诗人裴多菲的一首诗,诗曰: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而茅盾则把这首诗译为:
             我一生最宝贵:恋爱与自由,/ 为了恋爱的缘故,生命可以舍去,/ 但为了自由的缘故,我将欢欢喜喜的把恋爱舍去。
           殷夫的译诗在我国家喻户晓,而人们很少知道茅盾的译诗。
    (二)、闻捷是一生致力于新格律追求,并于晚期集于大成的诗人。他一生最具代表性的诗集中,《天山牧歌》仅仅是半格律诗,《花环》却是纯格律诗,但世人只知《天山牧歌》,却不知《花环》。其原因何在?《天山牧歌》就是诗人生活的结晶。由于这些诗都有深厚的生活基础和充分的酝酿创作时间,所以能把握生活中最美的色彩和富有深意的情景,洞察和揭示人物微妙的内心世界,构思精巧,形象生动。而《花环》集中的诗创作仓促,生活基础更薄弱,虽然格律形式趋于成热,但一首好诗必须是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的统一。这正说明一个至理:发展新格律,仅仅完美的形式是不够的。
      完美的艺术形式是一首好诗的半壁江山,而完美的艺术形式主要体现在新诗对于新格律的追求之中,体现在对格律因素的运用之上。

                                                                         二

      很多人对新诗格律诟病,根本原因是不了解现代意义层面上的新格律的真正涵义。认为格律体新诗(现代格律诗)的终极目标就是建立一种或几种像五律七律那样的定型诗体,让新诗的千军万马都来过新格律的独木桥。其实不然。
      吕进在《现代格律诗的新足音——评黄淮<九言抒情诗>》中对新格律的性质进行过明确的阐释:“新诗格律学只能是描述性科学:它的使命在于概括、抽象业已呈现的诗歌现象,而决不是人为地设想、规定某种格律模式。因此,诗人的艺术实践在中国现代格律诗的创立过程中具有第一位的意义。”
      也就是说,新诗格律学实际上是抽象、概括新诗艺术形式规律的一门科学。它的终极目的并不是要建立一种或几种定型的格律诗体,而是推进新诗艺术形式趋近于规律化,增强新诗的艺术性,增强新诗的艺术审美趣味。当然,它不反对建立具有审美趣味很强的定型化的新格律诗,并且努力实践之,因为这是增强新诗艺术性的主要途径。
      何其芳同志在《关于现代格律诗》一文中对现代格律诗的定义是:“我们说的现代格律诗就只有这样一个要求:按照现代的口语写得每行的顿数有规律,每顿所占的时间大致相等,而且有规律地押韵。”这定义揭示了新诗格律的根本特征就是规律性,顿数有规律、押韵有规律。
      其实说穿了,格律体新诗(现代格律诗)理论现在所探索的无非就是两个字:“规律”。诗体建构的规律、诗行排列的规律、节奏对应的规律、押韵规范的规律等等,比如整齐式、参差式、复合式、节奏说、对称说等,概莫能外。一首诗,只要具备了其中一种或几种这样的规律性,就可以纳入新格律诗的范畴,这是一种相对的新诗格律观,也是一种包容的新诗格律观,更是一种具有引导性的格律观。它可以指引新诗趋向于追求艺术形式的完美,使新诗踏上健康发展的轨道。
     这种相对格律观理论核心是,新格律有宽严之分,我们接纳格律相对宽泛的新诗,追求格律相对严格的新诗。我们不放弃过程,但是我们更倾心于极致。
    严格地说,没有绝对意义的自由诗。是诗,都得遵循诗的艺术特征。即便那些什么也不讲究的所谓“自由诗”,它不也还遵循分行这个新诗的“规律”么?实际上大多数自由诗人,口头上说自由,行动上经常自觉不自觉地暗合新诗的艺术形式规律性,他也逃脱不了艺术发展的必然规律。自由诗要想增强其艺术性,只能从新诗语言、新诗建构的规律性等方面寻找出路。
      所以,现代意义的新格律的内涵为:归纳、概括新诗艺术形式的规律并尽力推广之,同时建立具有更高审美规范的新格律定型诗体。
     把目光再放远一点,新格律的定型诗体也是有生命极限的,正像古典的五律七律等律诗,当新格律形式日益僵化时,它也需要革命,需要注入新的活力。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属于新格律的创建时期,它还具有巨大的生命力,还具有广阔灿烂的前景。

                                                                三

      陈仲义教授对于当今诗坛新格律诗的发展现状还是有着比较清醒地认识的。他在《自由诗主导下的“泛诗体“联盟——新诗形式建设再思考》中论述道:
      在自由诗体的“垄断”下。客观的说,中国新诗在诗体形式运作方面,毕竟还是提供了四种主要类型,在格律派看来,它们无疑规定了新诗格律大方向。四种类型至少应满足其中一个条件,条件满足得越多,越接近真正意义上的格律:
  定行体:每节固定行数。
  定字体:每行固定字数。
  定顿体:每行固定顿数,或大体一致的顿数。
  定称体:每个单位或若干单位间出现对称。
  这四种类型可再具体展开十多种体式。主要有:
  十四行体〔主要借用意式、英式移植〕;
  小诗体〔约定俗成lO行之内〕:
  汉徘体〔3行,重庆诗缘社近年来致力推行〕;
  楼梯体〔深受阿波里奈、马雅可夫斯基影响〕;
  民歌体〔整齐划一,复沓回环〕:
  赋格体〔大量采用对偶对仗对称,甚至节与节对称〕;
  四行体〔音顿大致整齐有规律,带有“起承转合”结构〕;
  半格律体〔多数是四行体变种变奏。节有定句。句无定字〕:
  图像体〔依据、模拟对象形态来排列〕;
  格律体〔沿袭古代齐言体格式,堪称现代“文言诗”。每行字数固定,有四五七九言等,但无平仄要求。 近年黄淮九言诗是有益尝试;
  此外,尚有二行体;八行体〔如沙鸥专攻,有“沙八行“之称〕;六行体〔梁上泉〕;十行体〔台湾向阳〕;固定汉俳体〔三行,字数也限制在十七字,如香港晓帆〕等。
  以上,说明新诗有一部分是可定型的。新诗形式的定型化不能说可有可无。它至少在形式美学上给予我们足够的益处:
  ——定型化形式会加快新诗艺术经验的累积,促进审美规范早日饱和。诗人在相近体式写作中。易于相互揣摩,更快走向成熟。
  ——定型化形式的严谨与约束,有助于克服散文化这一新诗形式建构的头号敌人。更好体现诗的浓缩精练特征,提升诗的音乐美。
  ——定型化形式有利于产生阅读吟咏上的亲切感,有利新诗在一般人中的普及、推广。尤其强化与汉语传统的联系,推进诗歌本土化。
  ——扭转新诗向无体、跨体化全面溃退,从而走向拼凑的大杂烩;阻止新诗大量涌入非诗成分,使其本体属性不因外形式的散乱,而引发内部肌质的质变。
  四种类型十余种体式似乎让我们看到诗体成熟的曙光,但深入一点,会发现新诗格律化核心这一环,仍困境重重。格律派们一直把这些体式,当成“格律化“的成功经验。但在我看来,它们至少有一半乃属于自由体的“变种”,或准自由体的“变奏“〔如小诗体、楼梯体、或以二行或四行为基准的扩展体〕。
  这主要是阂为新诗的自由天性。它的新与变。决定哪怕再稳定的形式“辔头”,也难以拴住这匹野马,拴住的也只是表面的、临时的东西。在严格意义上,上述十余种已被命名、被视为格律体的,大多数还只能称作是泛化的格律体,而泛格律体,本质上,其实不过是稍稍被约束了的自由体。

                                                                   四

              陈仲义教授对新格律诗发展的认识在很多方面无疑是很符合客观实际的。
1、        对于定型诗体的认识:定行、定字、定顿、定称。
2、        对于相对格律观的认识:四种类型(定行、定字、定顿、定称)至少应满足其中一个条件,条件满足得越多,越接近真正意义上的格律。
3、        现在试验的具有成为定型条件的诗体雏形:四行、六行、八行、十行、十四行、九言、汉俳、民歌等。
4、        新诗的定型诗体对于新诗发展的形式美学意义。
           上述论述肯定了新格律诗对新诗艺术形式审美规范的促进作用,肯定了定型诗体的可能性,肯定了定型诗体对于加快积累新诗艺术经验积极意义。但是对陈仲义教授将新格律诗界现在试验的“准格律诗体”称为“自由体”的变种的观点,不敢苟同。
        泛格律体也是诗体形式具有某些规律性的新诗。它也是新诗人追求格律艺术,在创作时将新格律元素融入新诗形式的一种格律化行为。这些诗人追求诗体建构的规律性、诗行排列的规律性、用韵规范的规律性等等,只是鉴于自己的艺术素养,艺术技巧等原因,不可能将这种追求达到极致,但他们通过自己的格律化努力,使自己的新诗形式具有了一定程度的美感。这样的在艺术形式方面具备某些规律性的新诗能够被认作是自由诗么?这样的“准格律体诗”能够被当成自由诗么?
         自由是什么?新诗自由诗的标准又是什么?我的理解是,自由分行、不考虑押韵、不考虑对称,不讲究任何外在的规律性,只是为了一个宏伟的主题、高远的立意,凭着自己内心的节奏,思到哪里,笔到哪里。如果在写作时,诗人考虑到了语言运用的规律性、考虑到了诗体建构的规律性,又努力将这些规律融入自己的新诗艺术形式之中,哪又何来自由之说呢?
         所以,泛格律体诗是新诗人强化格律艺术的辛勤劳动成果,不应被自由诗轻松的纳入彀中,窃为己有。
        从陈教授的观点中,我却得出了另外一个拙见:不存在绝对的自由诗,不存在绝对的自由诗人。自由诗要提升自己的艺术审美趣味,唯一的出路是加强新诗的格律化程度,艺术性地强化运用新诗格律的元素等等。

死水吧

本帖最后由 微斋先生 于 2013-1-15 08:10 编辑

[旧作一篇重录于此,恭参考]

                      且说“自由诗”   
  
     何谓“自由诗”?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自由诗!有“诗”不“自由”,“自由”不成“诗”。
    就以中国而言,古往今来,谁人见过“自由诗”?唐初近体自不待言,即以此前言之:诗三百,四言压韵;楚骚,六言(多加衬字“兮”)亦有韵;乐府五言,还得用韵;再后七言诗出,依然还是有韵。除此之外,无不具有各自的句式节奏( 2/2/3就是七言的固定结构)。请看,诗,何曾有一日“自由”过?
   新文化运动起,始闻有所谓“自由诗”之说,却始终不见有所谓“自由诗”出。
   戴望舒《雨巷》是“自由诗”吗?不是!它是诗,却并不“自由”。且看: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节奏何其有序,音韵何其谐和!即使连排在一起作散文状,它依旧是诗。
    反观艾青之《大堰河,我的保姆》,它是“自由诗”吗?不是!它“自由”,但却应该是一篇散文,当然是一篇情文并茂的优秀散文,只不过是分行排列罢了。试从中随便举出两节连排之:
        
        我是地主的儿子;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
    而长大了的大堰河的儿子。大堰河以养育我
    而养育她的家,而我,是吃了你的奶而被养
    育了的,大堰河啊,我的保姆。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的被雪压着的草盖的坟墓,你的关闭了的
    故居檐头的枯死的瓦扉,你的被典押了的一
    丈平方的园地,你的门前的长了青苔的石椅,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看,多美的一段散文啊!这段文字,如果你初次以连排的形式读到它,你能认出它是诗吗?
   哦,原来,只要把真正的即使是优秀的(当然也有并不优秀甚至伪劣的)散文分行排列,就加冕成为了诗,似乎世界上就有了“自由诗”呀!
   如此看来,散文不就是“自由诗”的同义语了吗?现试以琼瑶散文《剪不断的乡愁》中的一段分行排列之:
         
         故国的山,
         故国的水,
         故国的大地泥土,
         和我们算是几等亲?
         我们要探的亲,
         不止是“人”呀!
   
   你看,这不也是一首相当标准的“自由诗”吗?
   幸运的是,琼瑶女士倒并不自以为是诗,而老老实实地把它们连排在一起,称作是散文;
   不幸的是,不少人士偏要以己之文充诗,仅以其分行排列来否认其散文身份。
   呜呼!诗文之界限泯而后所谓“自由诗”兴!
   于是,胡适博士曰:“作诗如作文。”又曰:“话怎么说,诗就怎么写。”
   那么,作文就是“诗”,说话就是“诗”,那还费尽力气去写诗干什么呢?
   天哪!原来诗亡而后始获“自由”,无怪乎世界上找不到真正的“自由诗”了!
   当然,如果说,有的诗虽无明显的格律规范,但音韵和谐,节奏有序,且有韵脚,姑且把它们称为“自由诗”,则我乐于认同,只不过这个称呼仍显得不太贴切罢了。
   而余光中先生却尝云:“自由詩一詞,最愚蠢可笑,既惑读者,更误作者。艺术之中并无自由,至少更确实地说,并无未经锻炼的自由。”(《谈新诗的语言》)信哉,斯言也!
□■□■□■□■□■□■□■□■□■□■□■□■□■微斋先生    weizhai@ebaoba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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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诗要提升自己的艺术审美趣味,唯一的出路是加强新诗的格律化程度,艺术性地强化运用新诗格律的元素等等。

——这就是诗体重建的第二个任务——“改善自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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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一篇重录于此,恭参考]

                      且说“自由诗”   
  
     何谓“自由诗”?世界 ...
微斋先生 发表于 2013-1-15 08:01



    我是格律体诗歌的鼓吹者,但是我不赞同自由诗全部是分行的散文。是不是诗歌必须从内容和形式双重角度考察,二者不可或缺。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充满激荡的诗意,分行之后,已经是乐句式的节奏,而不是语义化的散文节奏,所以是诗,不分行之后,乐句化的节奏消失,变成了语义化的节奏,只是变成了散文诗而已。

格律体诗歌也同样有类似的情况,那些跨行比较多的诗歌,不分行往往也可能变成散文诗。例如响水滩客的《冬夜的阅读》:

整个夜晚
我都在阅读那本书

它散落的册页
常常飘过我的梦境
像蝴蝶般灿烂
最后滑进深黑的泉

有一小段时光
台灯忽然暗淡下去
我单薄的身子
差点卷进页码之间

整个夜晚
我都在逃避那本书
  

不分行,同时加上标点,不也像是抒情散文吗?

整个夜晚我都在阅读那本书,它散落的册页常常飘过我的梦境,像蝴蝶般灿烂,最后滑进深黑的泉。有一小段时光台灯忽然暗淡下去,我单薄的身子差点卷进页码之间,整个夜晚我都在逃避那本书。


换一首整齐对称式诗歌也有这个可能。例如响水滩客的《有时,同情一个乞丐》:


有时,同情一个乞丐
并不是因为善良本性
也许,缘自你要逃离
那一颗敏感虚伪的心
  
当一枚硬币沾满唾液
你能指望他抬起头来
在你隐晦的眼神里面
找到失落已久的怜悯
  
当一阵冷风掀开那些
街道角落堆满的垃圾
城市像路灯一样暗淡
同样暗淡的是你的心
  
就这样,一些无聊事
每天都在乞丐前发生
就这样,我们一天天
储存这个冬天的表情
  

不分行,加上标点,不同样也像是抒情散文吗?

有时,同情一个乞丐并不是因为善良本性,也许,缘自你要逃离那一颗敏感虚伪的心。当一枚硬币沾满唾液,你能指望他抬起头来,在你隐晦的眼神里面找到失落已久的怜悯?当一阵冷风掀开那些街道角落堆满的垃圾,城市像路灯一样暗淡,同样暗淡的是你的心。就这样,一些无聊事每天都在乞丐前发生,就这样,我们一天天储存这个冬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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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吴兴华的半逗律诗歌《Elegiac Couplets》:
   
    回来了,携带着秋日|佳丽的云彩,丁令威     〔88〕
      敛起它巨大的翅|,向华表上轻轻落      〔77〕
   
    变更?他早料到了|,不只是好风哭泣着      〔88〕
      雄都顷刻为尘|,吞没绿桑林,海       〔77〕 
      
    不止是身外的一切|就连他旧日易感的       〔88〕  
      心灵也倏忽而冷|,不复为人事所动。     〔77〕
      
    朋友和昔日的欢谑|,雾里模糊的微月光,     〔88〕   
      衰老?对学仙的他|,服食过不死的药。    〔77〕 
      
    衰老是不知的词句|,然而他初次感觉到       〔88〕   
      怀疑,值或不值|这样活,灵魂的火      〔66〕   
      
    被压灭,苦修的精读|,用一切换来“虚无”,又  〔88〕
      没有仇恨和爱|,寰宇的光明,爱。      〔66〕
      
    最可哀,神的梦想着|,碧海青天的外面的     〔88〕  
      世界,渔人却想|追随桃花的水。       〔66〕
      
    立起来,上升,高唳者|。凄凉的思想袭击他    〔88〕  
      神仙千古的寂寞|,人世俄顷的梦;      〔77〕  
      
    云箭闪耀在他眼中|,歌声滚动在他心里       〔88〕 
      我们全知道的歌|,混杂着羡妒的泪……     〔77〕   

作者原注:六韵步与五韵步交替〔按:韵步即音步〕

      
      
     不分行不像是抒情散文吗?
      
     回来了,携带着秋日佳丽的云彩,丁令威敛起它巨大的翅,向华表上轻轻落变更?他早料到了,不只是好风哭泣着雄都顷刻为尘,吞没绿桑林,海不止是身外的一切就连他旧日易感的心灵也倏忽而冷,不复为人事所动。朋友和昔日的欢谑,雾里模糊的微月光,衰老?对学仙的他,服食过不死的药。衰老是不知的词句,然而他初次感觉到怀疑,值或不值这样活,灵魂的火被压灭,苦修的精读,用一切换来“虚无”,又没有仇恨和爱,寰宇的光明,爱。最可哀,神的梦想着,碧海青天的外面的世界,渔人却想追随桃花的水。立起来,上升,高唳者。凄凉的思想袭击他神仙千古的寂寞,人世俄顷的梦;云箭闪耀在他眼中,歌声滚动在他心里我们全知道的歌,混杂着羡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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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一篇重录于此,恭参考]

                      且说“自由诗”   
  
     何谓“自由诗”?世界 ...
微斋先生 发表于 2013-1-15 08:01



    赞同微斋兄意见,《雨巷》无论横排竖排,连排分行排,都是首诗,这是其声韵节奏决定的。《大堰河我的保姆》算不得是一首诗,虽然它名声很大。它语言松垮,罗嗦重复,比如开头十行,三行是“大堰河,是我的保姆”,实在看不出有重复的必要。它语法不中不西,没有纯汉语的简洁雅致,也没有西语的严谨精密,它没有中西两类语言的长处,相反集中了两类语言的短处。它节奏散漫,以至于无,难以卒读。微斋兄还誉之为优美散文,我直觉它就是一首因各种历史原因混入诗歌队伍的比较垃圾文字,好的散文都谈不上,唯一的优点饱含感情不能掩盖其语言组织的糟糕。
手握灵珠,心开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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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微斋兄意见,《雨巷》无论横排竖排,连排分行排,都是首诗,这是其声韵节奏决定的。《大堰河 ...
齐云 发表于 2013-1-16 10:29



   我们讨论的是一个诗体的总体是不是存在,而不是单个的诗篇,凭一篇诗歌就否定整个自由诗的存在,以点带面,我以为是不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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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们也不能因为格律体诗歌里面有劣作,就否定格律体诗歌的存在,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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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因为响水滩客的《有时,同情一个乞丐》不分行就变成了了散文形式,就因此而认定格律诗也是分行的散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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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格律体诗歌的鼓吹者,但是我不赞同自由诗全部是分行的散文。是不是诗歌必须从内容和形式双重 ...
孙逐明 发表于 2013-1-15 22:11



逐明兄,自由诗怎么规范,其节奏该有什么特点,你已有探索。我提供一个例子,少年时第一次读它,就觉得语言美极,现在回想,它的节奏才是自由诗的典范。《庄子 逍遥游》第一节。用音步理论来分析这一节,其节奏特点就清楚呈现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这几句节奏基本统一,略有变化,只是它比较符合音步对称理论而不是音顿对称理论)

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
《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去以/六月/息者也。”(这几句属于过渡,但仍然有局部对称)

野马也,尘埃也,
生物/之以息/相吹也。(三个也,回还往复,节奏错落有致)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
其远/而无所/至极邪?
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
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对称破缺)

而后/乃今/培风;
背负/青天,
而莫之/夭阏者,
而后/乃今将/图南。 (象抱韵一样的对称)


格律体新诗节奏是人工之声,是优美的;《逍遥游》第一节是天籁之声,其优美不逊于人工之声。这确实极难做到,庄子自己也难以为继,后面的就不行了。《庄子》全书,也只有少量片断达到这个水平。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自由体新诗应有的节奏。《大堰河我的保姆》我甚至不以为是一首诗,因为我无论什么原因都读不下去,我相信审美的本能,所以认为它更不能代表成熟的自由体新诗。
手握灵珠,心开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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