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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亚雄:“诗歌研究”应研究“诗”与“歌”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2-10-31 10:40 编辑

[作者系中国音乐学院教授] 
  

“诗歌研究”应研究“诗”与“歌”
                     
中国音乐学院教授 杜亚雄

英文中“诗”称为“poem”,“歌”叫做“song”,是两个不同的词;中文里的“诗歌”却是一个词。既然如此,对中国“诗歌”进行研究,就不能只研究“poem”,也要研究“song”。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诗歌研究”。
从历史上看,中国的诗,无论是古体、近体,还是词、曲,都能唱。这可能是我们把“诗”和“歌”合成一个词的原因。实际上,无论使用何种语言的声乐作品中,作为文学部分的歌词和作为音乐部分的曲调都是像“氯”和“钠”两种元素化合成“盐”一样,密切地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如果我们用声学仪器来测量任何人唱的一首单声部歌曲,得到的只有一行,而不是两行讯号。但到目前为止,人类尚没有发明出将曲调和歌词记成一行的记谱法;我们就不得不将原本是一行的歌词和曲调在乐谱上分为两行来记录。这种做法使人们产生了一个错觉,以为歌词和曲调原本是两个不同的事物,而不是同一个事物的两个不同方面。这一错觉也给我们的研究工作带来了不良影响:致使不少音乐家以为可以脱离文学和诗歌来研究音乐方面的问题,许多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也认为可以脱离音乐来研究诗歌的理论。这种“分离”式的研究方法,当然也取得的不少学术成果;但从根本上看,既不符合中国诗歌发展的历史,也不符合事物的本来面貌。
最近读了老友丁鲁先生的《中国新诗格律问题》,获益匪浅。丁先生在全面介绍中外诗歌格律的基础上,探讨中国新诗的格律问题,并在总结中外诗歌格律的基础上提出了有关新诗格律的一些原则,如“两字一拍,轻音另计”(第164页)。我以为丁先生的书中最为可贵的一点是他把诗歌的格律和音乐的节拍、节奏联系在一起加以研究的方法。这种研究方法应当是研究诗歌理论最好的方法,在古代曾经是一个普遍方法,而目前却极为罕见。丁先生采用这个方法,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作为一个杰出的诗人,毛泽东曾经说过“用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的话。新诗要想“成功”,不能不注意格律问题。丁先生的书对新诗格律的详细探讨是过去没有的,它的意义远不止于诗歌。由于丁先生联系音乐的节奏和节拍来探讨这个问题,所以这本书对音乐家和音乐工作者也会有许多启发。例如书中对西洋诗歌格律的分析,会帮助音乐工作者了解西洋音乐中节拍和节奏特点形成的原因;而对中国诗歌格律的分析,也会对他们了解中国音乐的节奏和节拍体系有所帮助。
有时候一个事物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这本书的最大优点是结合音乐研究诗歌理论,其缺点则是对中国传统音乐的节拍和节奏论述并不充分。如果这一部分更加充实,对诗歌理论的论述一定会更加深刻。这也难怪。现代中国音乐受西洋音乐影响很深,许多人对中国传统的音乐和音乐理论已经不熟悉了。像中国传统音乐的节奏问题,我国音乐界就曾长期沿用西洋音乐的节奏理论来解释。
现在丁先生正准备彻底改写这一部分,我很高兴。希望它在原有基础上更加提高一步!

我以为丁先生的书中最为可贵的一点是他把诗歌的格律和音乐的节拍节奏联系在一起加以研究的方法,这种研究方法应当是研究诗歌理论最好的方法,在古代曾经是一个普遍方法,而目前却极为罕见。丁先生采用这个方法,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综合采用音乐理论、语音学理论和诗学理论来研究诗歌格律,一直是我所主张和采用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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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三要素是节奏、旋律和调式,诗歌格律有节奏美、旋律美和韵式美。不但一一对应,连基本原理和基本法则都十分相似。——这决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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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结合音乐理论对世界各国的格律体作综合性研究,是不可能对诗歌节奏有清醒的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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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诗酒自娱


    非常认可1楼的见解!
   丁老是我十分敬佩的一位诗歌理论专家,还是一位活跃、睿智的“诗歌青年”,一位可敬的长者!
   丁老无私地指点以及与学生兴之所致地探讨,对我的帮助尤其得大!
   这里我要向丁老致以诚挚地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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