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抓在峭壁的岩石上, 身体在半天云中晃荡。 紧扣着凸石的手掌, 血,在指中间流淌。
咆哮在深渊中的江水, 冲不去内心的忧伤。 在河中突兀的石笋, 已承受了激流的无数碰撞。
哦,你曾经是水, 滴滴、涓涓、潺潺, 让坚石裂穿, 让点滴成江。 一切的细流, 涌向东方, 寻找希望。
矗立在大地云霭之间, 你曾经是高山, 根叶并茂,绿荫盎然。 这是孕育生命的地带啊, 无数生灵的朝天向往。 你拾荒着万物的彷徨, 让窒息的心脏, 注入重生的鲜氧。 哪怕是粪土, 你也收入皮肤,埋在根下。 给予绿色, 洒入生命的阳光。
手还抓在岩石上, 身体还在空中晃荡。 渴望生命的手, 却没有后劲跟上。 上来吧,有个声音在呼喊。 能上去吗?上面是一群魔鬼啊。 有的时候,魔鬼比生命更可怕。 松一松手吧, 激流汹涌,无牵无挂, 带着憧憬,流向远方……
抓着岩石的手, 力量来自残缺的臂膀。 没有沁透雪雨风霜, 世界只是苍空忧茫。 2005.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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