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棠依旧 于 2013-12-28 13:59 编辑
《感动松江》节选:
今晚我们都是豪放派,有陆馆长和诗酒老师带头,有纯正的绍兴女儿红垫底,诗人们抢着上台露一小脸,弄得上菜的小妹都走了神。更没想到的是,一贯矜持的永达竟有板有眼地唱起家乡沪剧“燕燕做媒”,惹得飘飘翩然起舞,在场的人连声叫好。
12人刚好分乘两只船,我与诗酒老师、师母、永达、山鹰、芳草同船渡,这要几百年才修来这样的缘分哟!艄公带着白手套摇起船桨,桨声咿呀作响,伴着流水潺潺,移船换景,古意盎然,宛若行进在一幅明清水墨画卷中。美妙的意境没有吴侬软语多遗憾啊!永达看看我,毛遂自荐:“我来段苏州评弹吧?”一船人都拍手叫好,船老大惊奇地瞪大眼睛:“你会唱评弹啊?”我说:“不知道吧?这是老评弹艺术家!”永达笑笑,清清嗓子唱起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轻清柔缓,抑扬顿挫,听得船老大张着嘴差点忘了摇船。永达唱完,我们请船老大来一段,慌得他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一脸的恭敬。
永达跟前两届年会相比,真像换了一个人,不再矜持,整天笑嘻嘻,一副天真顽皮的模样,时不时冒出一句幽默,能把人笑到肚子抽筋,据说有一晚就把谁从床上笑翻到地上了。他怎么这么快乐?我猜想多半是乡情在“作怪”。
他是家中的独子,1960年刚满16岁,母亲去世不久,他就跟随父亲支援前线,从大上海来到福建。那时天天准备打仗,福建根本不建设,物质生活匮乏,他从米箩跳到糠箩里,一呆就是五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家乡。此次在家乡搞活动,真应了贺知章那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我听他几次问我“我有上海口音吗?”“听得出我是上海话吗?”当陆馆长在座谈会上说一了是“双面间谍”时,他主动爆料自己和一了、马上一样,也是上海人,也属于“双面间谍”。他与马上用家乡话交谈时,我觉得他很享受。
永达当初真的差一点儿就当评弹演员了,这可不是忽悠船老大,只是阴差阳错没有跨进那道门槛。不过,少了一个评弹艺术家,却多了一个新诗历史专家,这是诗歌界的幸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山鹰从朱家角直接回安徽;诗酒老师夫妇应邀去市区朋友家;青木夫妇要与到上海出差的儿子相聚;马上的使命也告完成,准备回家。永达接过马上的接力棒,把微斋先生、巴岳散仙、芳草、我和玫瑰带往市里住宿,并陪同游览外滩夜景。
第二天一早,我和玫瑰去扬州,永达则陪微斋、散仙、芳草游玩城隍庙,下午将最后三人送上飞机,自己于22日返回福建。这是永达的承诺,他要平安送走最后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