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梦见她在夜里吞食着那些纸巾 有一年的夏天 红嘴巴的鸟儿都离开了银杏街 下午的树叶很热 干渴的孩子眼睛被预言附着 她无能为力 效仿或者躲避街上喝茶聊天的大爷都那么困难 有一年的夏天 有一年的夏天我总想要离开 她哭着递给我最后一个画画的本子 我也无能为力 软弱的抵抗并且写下那么多的错别字 甚至包括爱和延伸到枝头的誓言 所以我说我爱着一个姑娘的时候 那些大爷都摇着头走自己的棋步 我偷偷的钻进胡同 我说 大爷们你们的耳朵呢 银杏街上的胡同在哪里呢 我哭泣过亲吻过一个姑娘的胡同 恨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可是现在找不到了 还有爱情 其实我和那些记忆严重衰退的人们一样 小河是讨人厌烦的 在知了飞走以后它们继续猖獗的泛滥 我总是忍不住反复念叨一个字眼 总是说 有一年 有一年 那年姑娘的辫子剪掉了 落满街道的树叶在黄昏被踩的作响 姑娘20岁 在伤口上发育的丰满 我依然梦见纸巾 爱情哭着穿过胡同 她说:我糟糕透了 以后将不再是个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