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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孙逐明在2007-7-5 13:48:57的发言:
我主张对称是诗歌格律的基本原则的,但是从来没有把它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且多次提到,对称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无对称则无和谐,对称过度则缺乏生机。美总是在对称和对称破缺之间寻求平衡点。”我国古代诗词曲给我们作出了榜样,我们应当不断从它们身上汲取营养。

     对称是美学的基本原则之一,与对称(或曰匀称)美相对的还有错综美。说对称是诗歌格律的基本原则之一是对的。但孙先生云:对称说是“最根本最完备的诗歌格律法度”,就是含有“至高无上”的意味。因为两个最字之后是根本与完备,其它就不能再有什么了吧!

    至于将以长短句为主的词曲,也要把它们纳入“对称”的框架之内,恐有“削足适履”之嫌。如李珣的《河传》,在同一阙内及上下阙的句子及音步就是不对称的。这又作何解释?难道它们不是格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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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音步,就是古典诗歌的平仄调配和韵式的安排,也遵循了对称原理〔对称不等于简单的重复〕。可参见我的有关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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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赞赏金谷先生这种深入探讨的精神,我的意见不一定很对,原意和先生作进一步的探讨。

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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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谈一谈诗歌入乐的问题。

诗歌入乐不纯粹是格律的问题,还有语言风格、内容等多方面的要求。比如,歌词语言必须明白如话,主题鲜明而富于倾诉性,等等。当这些方面的因素都符合歌词的需求的时候,音步对称的格律体诗歌肯定更加容易配乐合唱。因为它具有鲜明的“节奏型”,更加适应乐曲节奏的需求。

当今一些音步不对称的歌词之所以能够配乐,是它在语言风格和思想内容方面符合歌曲的需求。就节奏而言,由于缺乏鲜明的节拍感和“节奏型”,作曲家在作曲时候,更加费力,作曲家往往是采用“扩张”或“压缩”〔注〕的手法,把节奏自由的歌词硬填塞到乐曲之中,这种“填塞”是很淘神的,弄不好就很别扭的。如果是格律体歌词,作曲家就很少需要“扩张”或“压缩”式的硬填。只要有歌曲写作经验的人,都会深有体验的。

另外,近体诗和多段体宋词元曲〔近体诗虽然不是多段体诗歌,但不同的律绝套用同样的乐曲歌唱,也就相当于多段体歌曲了〕,由于各段的平仄有相同的模式,极少有“倒字”的现象出现。这就是歌词的旋律符合乐曲旋律的需求的缘故。

〔注〕可参见陈国权《歌曲写作教程》上篇有关论述。其它歌曲创作著作大都有类似的论述。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5 16:13:5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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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言古风诗有匀称的音步,这就是格律,属于节奏方面的格律。

平仄的调配,属于“旋律”方面的格律。

五七言古风诗属于节奏格律体和韵式格律体的交叉。

近体诗和大部分宋词是节奏格律体、旋律格律体和韵式格律体的交叉。

部分宋词是节奏半格律体和旋律格律体。韵式格律体的交叉。

部分元曲是节奏自由体〔或半格律体〕、旋律格律体和韵式格律体的交叉。

现在的新诗还只能在节奏和韵式上面作文章。把平仄规律应用到新诗里面,时机还不成熟。我们在《新诗格律概论》里面和我们的《新世纪格律体新诗选》作了一些探索,当然还很不成熟,有待同好们进一步探索。

很高兴和金谷先生讨论这些问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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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张对称是诗歌格律的基本原则的,但是从来没有把它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且多次提到,对称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无对称则无和谐,对称过度则缺乏生机。美总是在对称和对称破缺之间寻求平衡点。”我国古代诗词曲给我们作出了榜样,我们应当不断从它们身上汲取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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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金谷在2007-7-5 7:02:06的发言:

词曲是长短句,虽然有某些对称,但不完全要求诗行的音步或音节对称,为什么又有严格的音律的最基本法度?
     

我一段论述供先生参考:

第五节 对称与变奏


无对称则无和谐,对称过度则缺乏生机。美总是在对称和对称破缺之间寻求平衡点。表现在音乐和诗歌旋律发展的总原则中,就是重复中须有变化,变化中须见重复。
我们将从两个方面来考察诗歌节奏的重复和变化。


一、不同节奏型的相互转换
〔一〕复合对称式〔简称“复合式”〕
在较长的诗歌里,同一种节奏往往难以适合诗情变化的需要。我们可以根据不同情绪选用不同的节奏型,把多个各具特点的节奏片断缀合成篇,片断内部保证了同一种节奏型的对称,片段之间的转换造成变奏。可称之为“复合对称式”。例如:
《人生三部曲之人在老年》唐古拉山风语者

一条路,                            〔导板〕
少年的时候会忍不住转过弯去,        〔以下为整齐对称式〕
看看那边的风景是否更加新奇;
中年的时候会问那些归来的人,
问问那边的风景是否依然美丽;
老年时既不会寻找也不会询问,
在他眼里到处都是美丽的风景。

一个人,                             〔以下转开放型参差式〕
少年的时候
会看着她的眼睛,
在她的眼神中沉沦,在她的眼泪中遗恨;
中年的时候
会看她透的内心,
因她的虚伪而虚伪,因她的真诚而真诚;
老年的时候
会看到她的处境,
原谅她善变的诺言,理解她远去的背影。

回过头去,                          〔以下转凸型参差式〕
一路上的是非、功过、真假、美丑
是那么分明;
回过头去,
却已分不清流萤和流星,分不清
路人和故人。

〔二〕三段式
在三阙体的词牌里,一般第三阙的节奏变化较大,与前面的节奏形成差异,诗情于此也往往一变。这是综合变奏式的一种特款。如:
《夜半乐》柳永

冻云黯淡天气,扁舟一叶,乘兴离江渚。
渡万壑千岩,越溪深处,
怒涛渐息,樵风乍起。更闻商旅相呼。片帆高举,
泛画益、翩翩过南浦。

望中酒旆闪闪,一簇烟村,数行霜树。
残日下、渔人鸣榔归去。
败荷零落,衰杨掩映。岸边两两三三,浣沙游女。
避行客,含羞笑相语。

到此因念,绣阁轻抛,浪萍难驻。〔此阙节奏变化较大,诗情也有变〕
叹后约丁宁竟何据!
惨离怀、空恨岁晚归期阻。
凝泪眼、杳杳神京路。
断鸿声远长天暮。

这种节奏变化的手法在新诗中十分常见,邹绛主编的《中国格律新诗选》中就有很多诗篇都是此格。这些三段式大都为正反合的格局,例如:
《盼望》艾青

一个海员说,        
他最喜欢的是起锚所激起的
那一片洁白的浪花……

一个海员说,
最使他高新的是抛锚所发出的
那一阵铁链的喧哗……

一个盼望出发
一个盼望到达

〔三〕对比式
有的双迭体的词牌,段落之间节奏有自由和格律的明显对比,这是综合变奏式的另一种特款。此式特别善于加强内容的色彩对比。如:
《清平乐·蒋桂战争》毛泽东

风云突变▲,
军阀重开战▲。
洒向人间都是怨▲,
一枕黄梁再现▲。   〔仄韵,跌宕起伏的自由节奏〕

红旗跃过汀江△,   〔换平韵,转轻快流畅整齐的节奏〕
直下龙岩上杭△。
收拾金瓯一片,
分田分地真忙△。

有的新诗作品深得此法的神韵,如孙武军的《回忆与思考》:

回忆:
我坐在
一尺高的小凳上面
紧抿着嘴
迭着一只小船
年轻的阿姨
走过来俯下了脸
我奶声奶气
真心地喊:
我要把船儿
送给小班

思考:
开始的美德在世界上确实最美
虽然你给人们的只有一只纸船
然而天真不会使世界达到完美
美德总收获在洒下血汗的心田
……
〔全诗八节,下皆仿此〕

轻松美好的回忆用的是轻快活泼的自由节奏,深沉严峻的思考配上沉实稳健严谨的节奏,构成鲜明的对比。

〔按:下面还有,请参见汉语新诗格律概论〔修订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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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以下是引用金谷在2007-7-5 7:02:06的发言:

新诗的格律,除了对称、音步、节奏、押韵等外,还有没有其它更重要的东西可以去研究它、探索它、发掘它?
     

 

 

 

  还有平仄。

  我以前一段论述,供先生参考:

  诗歌音乐美的三大要素是节奏、旋律和韵式。运用“律动”的手法,分别针对这三大要素予以发挥,就能形成三大类型体裁的诗歌,它们是:节奏格律体、节奏半格律体和节奏自由体;旋律格律体、旋律半格律体和旋律自由体;韵式格律体、韵式半格律体和无韵体。
   就节奏而言,汉诗节奏取决于诗歌句型以及句型的组合方式。凡属具备了节奏特点鲜明的节奏型〔可以是一种句型,也可以是几个长短句的组合〕,并且规律比较严整地根据对称原理〔最常见的是对偶对称和平移对称〕予以递推,就属于节奏格律体;递推规律相对宽松,就属于节奏半格律体;没有明显的节奏型,就成了节奏自由体。
   就旋律而言,汉诗旋律美取决于声调的搭配,可以有律式旋律和拗式旋律两种。凡属诗句绝大部分平仄入律,且在平仄篇法上比较严格地根据对称原理予以递推,就属于旋律格律体;只求诗句入律,或是流畅的拗体诗,在篇法里递推法度不明显,均属于旋律半格律体;声调搭配全然无规律者,属于旋律自由体。
   就韵式而言,押韵,且韵式组合规律严谨者为韵式格律体;组合规律不严谨者,为韵式半格律体;不押韵者为无韵体。
   从理论上讲,上述三大类体裁交叉,可以组合成二十七〔3×3×3〕种类型诗体,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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