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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街上的游人越来越多,稍稍退缩到墙的一角,谈到的是最近自己所常用的格律体新诗,怀念并不怎么认同,他觉得一种新的诗体并不是几个人而可以推动,而是看这种诗体是否有生存的环境与空间,不然很快便会凋落。

        格律体新诗,其实在五六十年代,以《画梦录》成名的作家何其芳已早提出,只是当时遭到大规模的围攻,最后只能留下片影只字。
      而格律体诗新,基源头可追索至五四时期便开始。胡适等提倡的白话运动,在当时引发中国了新的文学思潮,改变了中国文学发展舵向,格律体新诗是纳中国古体诗,外国诗歌,如十四行诗,中国白话新诗等融洽而成。闻一多带着手铐去跳舞便是这格律体诗的标签之一。
   看着东往西去的人群,男的,女的,美的,丑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不断在我们眼前闪过,情不禁会想一想,他们是否会留意到墙的一角,会有人在不经意之时还会细心打量或欣赏他们,特别是那些出众的俊男美女。那么,在我们看不见或看得见的地方,是否也有人在打量着?打量着我们这两个在人流中停顿的人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联想起了另一位诗人,卞之琳: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学生年代一首歌里的独白把它引入其中,同时令歌与歌手一举成名。
   《断章》将刹那的感觉升腾为深遂的慧思。“你”,“我”角色互换在对方的眼里,景里,梦里。相对、平衡的观念,表现出诗人对宇宙万汇息息息相关、互为依存的关系的一种哲理性的思考,包含着深远的人生体会。短短四句,可借如王国维所鉴言:非大词人不能道出。
       王国维,前清的追随者,人们总会想起他的《人间词话》,他的死。他的死,成为文学界的一个谜,一段公案。有人说他是因为要摆脱心中的困扰,也有人是这样说,那样解释,而谜底是什么,谁能了结,或许已成为永远。或许人们已经不必要去了解,就让它随它的主人在史册中留着,留着。
      与王国维同期的另一位名家却洒脱人间。一首《送别》,唱了几十年,仍旧动听,令人远怀追思,作词者便是他,李叔同。而正当意气风发,年华正茂时,从日本归来的他却突然出家了,抛弃了美满的家庭,回绝远涉重来寻他的日本情人。一切是那样的离奇与不解。

  街上,最让人注目的应数那些少男少女吧!他们的青春气息会让一切低头微笑让开。书上总是说:那个少女不怀春,那年少年不钟情。有时,他们也够放肆,够纵横,够傲迈的,或许,那正是青春特别所在吧。曾经,我们也年轻过。我们那年代的人,总是常带着一份青春成长的苦涩,常会慨叹为何不怎么早生几年,或晚生几年。无论如何,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不应该有什么好后悔。活在当下,一切向好的看齐。
曾在那个年代,有本青春校园小说影响到了我们——《花季雨季》,名字也恰如其分地代表我们当年的年龄,16岁的花季,17岁的雨季。自己不少次曾庆幸正是那个花季雨季年代阅读了《花季雨季》。
      郁秀,这个挺有特色的名字,写出了一部很有特色的小说。那一年,自己正是初三上高一。特区学子的历程不禁为我们非特区学生带来几分希冀。还与一位笔友分析过这部小说的特色与长短。说起来好笑,当初同学借给我看的时候,我未怎么在心,顺手翻了几页便扔在床头,反而我的妹妹看到了则乐滋滋拾起看了两遍,这方引起我注意。
   在电视版里曾有一句话印象深刻:壮丽的山河,应有壮丽的人生去衬托。
   是吧。我们应当如此。
        很是怀想这一部小说,只是现在不想再看,因为想让那份朦胧的记忆使小说的学子情怀更加的纯真。
   而现在,小说的作者,郁秀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她的信息了。

     女琼瑶,男金庸,也是我们那年代的响亮的名词,同时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华人对当代两位小说家影响之大的礼赞。
   琼瑶,一个动听婉约的名字,不知令多少少女痴迷,更造就许许多多的明星神话奇迹。不说数量多少,也不说有多远的,单上世末的一部《还珠格格》,当时泪水成灾,倾倒的人士只能用天文数字来算。
       金庸,只写了14部小说,却成为全球华人最知名的作家之一。粉丝下至八岁(可能还更小),上至八十岁(有可能更大)。“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一联,展现的并不只是他的作品名称,展现更是他的一种气势。
    说起金庸,不得不谈起另外三个人,古龙,梁羽生,温瑞安。

     到底是金古梁温,还是古金梁温,或梁金古温,或温梁金温?这当代最杰出的四位武侠小排名,不知曾引起多少读者的争执。在此也不想去排去列。以前人大品鉴,约以四个字代替四位“武学”宗师:博、奇、正、玄:
  金庸,博,博学广识,源远流长,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几乎无所不精,无所不晓;
古龙,奇,奇峰突起,怪式连连,峰回路转,令人啅啅道奇;
梁羽生,正,正大光明,大开大合,浑厚凛然。他还是以《龙虎斗京华》开创当代武侠先河。
温瑞安,玄,可大可小,亦神亦鬼,光怪陆离,海市蜃楼,五光十色。令目不接脑。只是有时未免会将历史日子倒了一下,让历学家目瞪口呆。需要搬书寻证,定是否自己之误。

以四字代替当代四大武侠小说家,儿戏了点,只是若全面落实评议,怕没十年八年出不了街。


三、


  说起武艺,习惯以史实鉴写小说的“人民艺术家”的老舍,也曾武了一回《断魂枪》。五虎断魂枪,一枪断魂魄,威震西北无敌手,只是在洋枪火炮的时代冲击下,英雄已无用武之地。时代的悲剧,不但在沙子龙身上上演,同时也在老舍身上上演。原名舒庆春的老舍,大清帝国终结后,旗人身分的他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照顾,还曾因这个身份,他还曾自卑过一下。当他以自己其细腻“狡黠”的独具一格文笔托开了中国现代文学新的一面,却未能走出特殊年代厄运的冲出。
   老舍冲不出时代的厄运,却有一位作家在另一个特殊时代成为“时代的鼓手”——田间,一个很有田园风光气息的名字,这么漂亮的名字,令人不想再叫他的真实名字:童天鉴。《给战斗者》等作品,以其朴素有力的语言,激越的情感,响亮沉重的声音,成为当时走在战斗前沿的鼓手。
   而同一时代的孙犁,在名作散文集《白洋淀纪事》中,烽火岁月时仍能将写景和抒情熔于一炉,充满诗情画意,淡化了战争的难苦,恬出一种乐观积极的战斗精神,有“诗体小说”之称。
     海子,诗,铁轨,这就是他的一生吗?很多人都不会这样认为。而现实如此,三样东西贯串了他的一生。海,是他的始源;诗,是他的精神,灵魂;铁轨,他生命的休止符。
   怀念曾言,海子的理论融通为四个字:国王,王子。
   国王,是开创新的学术流派拓荒者,正如儒家的学说始祖为孔子,道家为老家,墨家为墨子等。
   王子,则是把一个学术流派继承者,并发扬光大,如儒家孟子,荀子,道家有庄子等。海子,他是诗歌的国王还是王子呢?我不想论,这一位悲情诗人,以海子命名,海之子,本应有海的壮阔胸怀,何以会以铁轨去寻找自己的理想国度呢?一位朋友说,海子走的那一天,肯定没有写诗,因为写诗的人是不会想到要去死的。

   王,君临天下,气贯长虹,扬威八方,非一定要真刀真枪的政治或战场上方能体现。阿城,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名字,他以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在《棋王》中以文弱书生棋呆子“王一生”代言了王者之风:
    一个出身贫微的学生王一生,由于对象棋的痴迷执着而达到一流拨尖高手境界。后在上下下乡之时因错过区域比赛,最后却在朋友的牵线下,更是在成千上万人的见证中,以一代王者的气势,君临天下的霸气,一人同时力战十大象棋好手,当中包括赛区冠亚季,九胜一和(冠军请和),撼动山城,惊震四野。结尾之时王一生重复其母亲的话时更是一种平实又超然的人生哲理:


            人还要有点儿东西,才叫活着。

     王者,必有将。将,也不一定真是英雄好汉方能担当,恰恰,有时小市民,也能如将军一样。来自台湾的陈映真,其著名短篇小说《将军族》中,以一对小人物的殉情故事,表现了真诚的爱情悲剧故事。主人公的所言所行,达到了两位农夫的认定:两个躺得直挺挺地,规规矩矩,就像两位大将军呢!
    人物意识的回闪,人物对话平静而略带冷漠嘲弄,使小说的意味更深,更浓。从而表现出作者创作艺术上更趋完整与完美。
  
   将军,冲锋陷阵,豪情盖天。在众多的作家中,以《高山下的花环》一文名扬神州的李存葆,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将军,亮星一颗,少将军衔。很早很早的时候,自己便听说《高山下的花环》这小说的名字。还未看到内容时,就为这个书名而钟爱。花环,还要是高山下来的花环,一种高远而凄美的象征,征服了我的心。
一举成名,我想,那并不是将军最终想要得到,他要的是,让人民感觉到军人的天职,知道军魂,一种震慑人心的悲情军魂:
雷军将的铁面无私,雷霆万钧,梁三喜的忠直勇敢,靳开的率爽豪迈,“北京”的文韬武略,热血悲歌……
  英雄们都把自己的青春生命永远留在了青葱巍峨的祈濛山,英魂永远镇守着祖国神圣的疆土。……
  这些,曾沾湿了多少人衣襟。让人恨痛那两颗臭弹,恨那年代的粗制滥造,让人们在那非常年代刚复醒的精神带来最强烈的冲出。
      
    的确,在那非常年代,令无数人心里留下一道伤痕,一道永远不能磨灭的伤痕。
     从黑夜中走过来后,很多作家再重拾那支久违的笔,回述那一个年代的伤痛,从而形成了一种中国现代文学独特的文学思潮文化——伤痕文学。其中代表人物有张贤亮,刘心武,冯骥才等。

    张贤亮与很多才华之士在那非常年代中沉痛了十多年,正是“万马齐暗竟可哀”。当能再提起笔时,他写下了《邢老汉和狗的故事》:
    一个本来什么都无的老人,在那非常年代偶然得到了一个温馨,甜蜜而又酸楚的家。不想在红色浪潮下,转眼又失去了,最后仅能慰藉那伤痛的心是一条狗,但最后连狗也不能保住,生命最后一点慰藉也被无情地虐杀。那狗遭枪杀临终时的眼睛流露的神色,深深刻入了每一位读者的心中。老人不久便在寂寞孤独中死去。主人公那精神痛苦和孤寂达到了令人颤栗的程度。给人极大的情感冲击。
   作者,张贤亮,后来到了大西北,在那里建了一种城堡,自己拍戏和租给别人拍戏,空闲之间写写文章,走着一条永不回头的艺术之路。
    刘心武在走过了血红日子后,以《班主任》一文获得殊荣,最近更以揭秘《红楼梦》震动了以文坛。
    不知是南方多雨的原因,还是天性如此,自己一惯由来都喜欢伞,蓝色的雨伞。打起伞时,总觉得能挡开许许多多烦心的东西,换出若蓝天的清爽心情。
    冯骥才笔下的伞,撑开了那一片暴风黑雨后,伞下却永远留下长长的一大块空间,空空的,世界上任什么东西也填补不上。是的,谁有着《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里的磨难,谁的生命也会有一些东西无去填补完整。

  不过,也有一些人对那蹉跎的岁月并非都用伤痕的形式去回忆记叙。
  《太阳下的风景》,内里没有“伤痕文学”那样倾泻苦难和怨愤,而是以超越的眼光、旷达的心境去描述所走过来的路程。在当时那一片“伤痕”中,无形是一种令人安宁下来的淡然高远,于是,也成为了作者的成名作,代表作。
作者又是谁呢?黄永玉,凤凰里飞出来的一条龙。而文中记述的主角,则是他的表叔,一代文豪沈从文。

事实上,当新中国建立时,无数作家都对这个新时代充满期待。写下不少挺有特色的新时代作品。例如有王蒙,有赵树理,有季羡林等。当那血红年代降临时,很多人以为只是一个磨合期,以为很快就会过去,上山下乡也只是一个偶然的煅炼。而万万未曾料着会是十年,不,是近二十年。足足一代人。
王蒙希望他的“年轻人”可以真正在新时期里带着人们走向美好的生活;
赵树理多以农民审美趣味来对新中国成立之初满情期待。在幽默是浑厚的乡土幽默,他笔下的是农家乐;
季羡林,以希望积极看人生,谈人生, 有时还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诙谐幽默。
  在那炼狱岁月中,吹响一声号角,激奋的气势我想是会令人忘记忧愁。因为,当号角吹响时,热血沸涨,若关山奔跃,千军万马便飞腾杀敌。于是,无形中,号角成了一种力量与战斗的图腾。而在《风景谈》中,茅盾却是用淡淡清雅的画景闪掠为主题,到最后风景结束的刹那,才在人们刚半梦半醒的清晨寻找人创造的第二自然风景:万籁俱寂的清晨,嘹亮的吹号声破空而来。山峰,号兵,战士,红霞,刺刀,寒光,化作人间至刚的风景。那是突破《子夜》的风景。


天地间有我在行走。有日,我欲语无言,笑看人寰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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