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兄:我并不是在為所謂「先鋒詩」「超現代詩」辯護。這些過眼雲煙的東西,不管曾有「名」學者如何吹奉而紅極一時,現在不也哀落下來了嗎?連他們自已不是也在嘆「詩已死」嗎?
我也一向反對過份的吹棒,即把自已吹捧成是「真詩」,是「詩的主流」,「老子天下第一」,甚致還不滿足於這個「第一」,還要「唯我獨尊」,要把除我之外的所有詩歌形式,都完全地加以否定。
這當然是一種完全違背科學的詩觀。
我只是覺得,我們研究詩學,首先當然應該先屏棄那種不科學的詩觀,樹立比較科學的詩觀,以及比較科學的詩學研究方法。我主張我們應科學地、不帶情緒地、從「詩是甚麽」入手,力求得到廣泛的、科學的共識或結論。
我想像的「得到一種科學的共識或結論」,也不是要以它為「法律」,讓我們當「法官」或「裁判」,去宣判甚麽人的詩是真詩,甚麽人的詩是「假詩」「偽詩」等等,而是希望因此給後來人指引一個大致正確的方向,有助於中華詩歌的發展與繁榮。
成都楊牧先生提出「新詩是否走錯路」的疑問,我以為提得好。實際上我傾向于相信是走錯路了。主要表現為:一,把詩歌「白話化」,屏棄其音樂功能而走向散文化;二,是過份地西化,完全否定而脫離了中華傳統;三,幾十年來我們只著眼文人新詩而忽略大眾詩歌;等等。
我說自已「傾向于相信是走錯路了」,是因為覺得我們的詩學研究還相當的不成熟,現在下這樣的結論還太早。
我希望大家都來科學地思考「新詩是否走錯路」,給「甚麽是詩」找到一個比較清晰與科學的定論;研究方法也應科學化,在討論過程中,應對各種不同的詩觀,不同的意見,不同的詩歌流派﹝包括「先鋒詩」﹞,都持包容與尊重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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