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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诗歌必然是内容和形式高度统一的。

由于诗歌音乐性属于形式范畴,缺乏音乐性诗歌一定不是好诗,但富于音乐性的诗歌却不一定是好诗,好诗还有内容方面的需求。

另一方面,诗歌富于音乐性并不完全等同于能够入唱。例如宋词和元曲里就有大量富于音乐性却已经不能入唱的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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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有音律,诗歌有诗律,二者的确有密切关系,但决不是一回事。说“诗是音乐”仅仅只能是一种比喻的说法。
   
     由于最初的艺术是诗、歌、舞三位一体的艺术,所以音律和诗律是相辅相成的〔至于如何相辅相成,我以前在《汉语新诗格律概论》和《声律学漫谈》里分析音乐三要素和诗歌三要素的关系时有大致的分析,以后准备写一些更加通俗易懂文章细致地解说〕。
   
     虽说音律和诗律相辅相成,但毕竟诗歌和音乐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它们都有自身特有的规律,自成系统。随着艺术形式的发展,音乐发展出脱离歌词的纯音乐,诗歌也发展成脱离乐曲的纯诗。在此发展过程中,音乐和诗歌总是时分时合,不断相互影响,互相促进的。宋词和元曲是音乐影响诗歌的范例,西方的纯音乐交响乐里也时有加人声伴唱的形式,许多优秀的交响乐总是从民间舞曲和歌曲里吸取素材。
   
     一方面,优秀的纯音乐是音乐中的高级阶段,优秀的纯诗也是诗歌中的高级阶段。另一方面,纯音乐需要不断从伴唱音乐〔歌曲包括民歌〕里吸取营养,纯诗也需要从歌曲包括民歌里吸取营养,从而发展成更高级的纯音乐和纯诗。
     新诗的形成,是受西方翻译诗歌的影响而形成的,所以一开始就脱离了音乐,从而形成了散文化的白开水似的新诗泛滥的局面,要解决这个固弊,途径有二,一是我们已经有比较完备的、系统的传统诗律理论和优秀的古体诗词典范,这是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二是从当今歌曲包括民歌里吸取营养。
     因此,游子先生的倡导我是赞同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20 20:51: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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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曲兄:我非常赞同你的论点,向“音乐性靠拢”是双向选择,即文人诗要向民间流行歌手的乐曲学习,将自己的诗写得有音乐性;另一方面是民间歌曲也要提高诗的艺术性。前年在重庆由杨山老召集的一次诗歌研讨会上,我就提出新诗要向流行歌曲学习,说流行歌曲中不乏好诗?有位著名诗人要我举例,我举了几首之后,他不开腔了。

东方诗风在提倡格律诗,很好。今年我与诗酒自娱兄同游时,曾商量过为他的活动与诗,召开一次诗歌讨论会。他说要等他的格律诗集编辑出版之后,再开。前不久他编辑完成后,电传给我,我看了很高兴,其中有很多好诗,可以入曲,但其中也有不少诗,意境不好,韵律也有问题,说明即使是格律诗,也未必能演唱。我相信,经过你们的努力,双方的结合,一定能开花、结果,直至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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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曲兄在【奇異網文學社區】中的发言說:『谢谢游子先生转贴愚见,我于音乐没有过多的研究,于先生在东方诗风网的认识有同样的感受,即,“我觉得东方诗风诗友们提倡的格律新诗,那“格律”其实就是“音乐性”。不知道自己这个看法对不对,但是我非常希望我们能把这个“音乐性”真的与音乐连接起来,结合起来”。事实上孙逐明先生的格律理论就紧系这个内核的。所以于诗的发展方向问题,东方诗风和先生即这里的老师和朋友们有着很多相同或相近的看法,作为诗歌爱好者,因共同的爱好而融入其中,深感荣幸。』

晓曲兄:『那“格律”其实就是“音乐性”』這句話其實說得非常之對,雖然許多研究格律的詩論家,包括聞一多先生與啓功先生,未必認同這一說法。啓功先生在他的著作<詩文聲律論稿>開章明義就說:「本文所要探索的是古典詩、詞、曲、駢文、韻文、散文等文體中的聲調特別是律調的法則。但是,如果問這些規律是怎樣形成的,或者問古典詩文為甚麼有這樣的旋律,則還待於許多方面的幫助來進一步探索。」

我們不知道,啓功先生到底是不認同,還是真的不知道古典詩詞的聲律就是音樂的律,就是音樂性,它們是為吟、唱所須要;而吟、唱就是音樂。

但從音樂的角度看,『那“格律”其实就是“音乐性”』其實是千真萬確的。在朱光潛的【詩論】以及【文心雕龍】中的論述都證明如此。

關於詩與音樂的結合,我剛收到本網網友、法裔華人作曲家【詩期樂】先生的一封信,我把它貼在下面供大家参考:

游子兄:

或許您不知道,遠在十七年前,我曾認識一些中國留歐大學生,透過他們和大陸音樂人(當中還有一名還是我在歐洲認識的,經常同在一起用餐)聯繫,我努力遊說他們為詩譜曲(雖然我自己能作曲,但認為個人精力有限,最好群策群力),起初他們唯唯諾諾,後來不了了之,他們根本連一點熱情也沒有。

十七年前電腦剛面世不久,那時還沒有今天的網路連線,即使真的譜曲制成音樂,現在回想起來,真還不知如何讓音樂流傳(唱片公司肯定不會接受這種音樂作品的)。而今日,不但電腦功能比以前好千倍,音樂作品還可透過mp3網路流竄,這是一個大好時機,唯一仍不變的是,「音樂人」對詩的冷感依然如故。

事實上,許多知名的「音樂人」其實都是「經紀人」,他們 (上游音樂人) 承包一張唱片(稱為「音樂制作人」),然後發給每個「下游音樂人」負責一或兩首歌的編曲……

再說,大部份「音樂人」「詩感」並不強,(今日所謂的「音樂人」普遍是指為流行歌詞譜曲的音樂家),您永遠無法指望他們因對詩感興趣而自動自發投身譜曲,近日我在「奇異網」讀到向明某篇文章,提及多年前台灣王永慶以高獎金「徵詩譜曲」事件,許多詩都被作曲家指為無法譜曲,就是最好明証。

看樣子要做到詩與音樂相結合,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走。希望能與【东方詩風】的詩友們聯手興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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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游子先生提及金谷先生所论,即,“金谷兄指出「从民间兴起的词曲又搭乘音乐的翅膀」,我很贊成。我們是不是可以順此方向考慮,即一方面關注與研究一下「从民间兴起的词曲」,另一方面考慮如何讓我們富音樂性的文人律詩「搭乘音乐的翅膀」﹝如唐代宋代的詩人們那樣”。这里,我想我们应该先明确今天“从民间兴起的词曲”的特定指向,尤其今天贯以民间诗歌的,在关注音乐性方面已和文人写作没有质的差别。自己浅薄,除了已形成的民歌流派,不知今天是否有新的产生和发现,而从民歌中借鉴,一些前辈也一直在探索,今天也有诗人或多或少地关注。我想正如我已有过的回复,我们关注的焦点应该集中到“音乐性”问题了。如游子先生所言,“如何讓我們富音樂性的文人律詩「搭乘音乐的翅膀」”,解决新诗创作的音乐性是关键。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比较认同孙逐明先生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当然也希望同大家的交流中获取更完善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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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向音樂靠攏」已經是一種折衷的說法。按朱光潛教授的論述,『詩是一種音樂』。許多人會反對這樣的提法。但是,如果我們多去關注一下少數民族地區的民歌,她﹝他﹞們的徒歌﹝她們不是像我們文人那樣靠文字創作的呀,她們是直接進入音樂去創作﹞,你就會承認朱教授的論述有多麽正確。魯迅先生也說:『詩歌有眼看的和嘴唱的兩種』。希望我們的詩人們多多考慮一下朱教授與魯迅先生的上述論點,把我們的眼光擴大一點,不要只局限在『眼看』的文人詩的圈子裡,應去看看民間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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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奇異網】蔡克霖帖:

还是“音乐性”准确。好的可以唱的诗(词),不一定是好诗;有的好诗是不宜唱的。但强调有音乐“性”便包容了成好诗的重要条件。“向音乐性靠拢”,容易接受(或操作)。“向音乐靠拢”会造成误解,流于音韵节奏,而失去了诗味。有的歌好听,说歌词是一首好诗未必见得,只是说曲好听罢!……案例太多太多了!

游子回應:

蔡兄,「向音樂靠攏」與「向音樂性靠攏」其實是兩回事。我理解的「音樂性」,其实是詩本身的內含元素。有的詩音樂性很強﹝例如蔡兄的詩﹞,有些詩音樂性弱甚致毫无音樂性。自己不能向自已的內含元素「靠攏」。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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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金谷在2005-11-15 23:33:43的发言:

中国诗歌从诗三百开始,经过乐府,到唐代的近体诗,将诗歌的音乐功能发展到高潮.宋代的诗脱离了音乐,然而从民间兴起的词曲又搭乘音乐的翅膀,使宋词元曲----小令,蔚然成风,将诗与音乐结合的优良传统延续下来.五四以来,从外国引进新诗.诗与歌又脱钩,走到一个狭小的胡同里.

怎么办?当前歌星超女唱的流行歌曲,其中不乏好诗,我认为诗人应当向民间音乐家及歌手学习,像宋词那样,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到人民的生活主流中去,使新诗与音乐传统结合,而成为诗的新品种.

只要游子兄牵头,我等当随其后也.

不知晓曲兄與孫逐明先生對金谷兄的上述論述有何評价?金谷兄指出「从民间兴起的词曲又搭乘音乐的翅膀」,我很贊成。我們是不是可以順此方向考慮,即一方面關注與研究一下「从民间兴起的词曲」,另一方面考慮如何讓我們富音樂性的文人律詩「搭乘音乐的翅膀」﹝如唐代宋代的詩人們那樣。古人做得到,我們為甚麼不可以做呢﹞?從歷史的經驗來看,要振興中國的詩歌,這似乎是一條必由之路。

詩與音樂脫離太久了,現代詩人似乎很推接受詩與音樂的結合。我的詩人朋友蔡克霖兄很担率地對我說「“向音乐性靠拢”,容易接受(或操作)。“向音乐靠攏”会造成误解」,你看連「靠攏」都難接受,講「結合」許更難。

金谷兄說「奇异网与东方诗风共同展开讨论,触及到新诗发展的许多根本问题,讨论只要能前进一步就是很好,是你们为新诗发展立了大功」,是對我們的肯定與鼓厲,他是在推動、鞭策我們朝詩歌振興之路上多走幾步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19 1:21:1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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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先生好,孙逐明先生认为,“诗歌格律的真实目的是加强诗歌的音乐性。而音乐有三大要素:节奏、旋律和调式;诗歌音乐美也有相应的三大要素:节奏、旋律和韵式。据此可以分别构筑出节奏格律体、旋律格律体和韵式格律体以及它们的半格律体和自由体,相互交叉则可以构建出更多种亚类的诗体。构筑诗歌音乐美的基本法度就是‘律动’,即‘同一形式规则的递推变化’。具体说就是原样重复和变化重复两种手法。这两种手法可以一以贯之地运用到新诗的各种格律之中去。对称原则是‘律动’背后的基本原理,‘重复’就是对称原理的具体应用方式之一。” (孙逐明《新诗格律简明手册》)。我也比较认同这样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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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曲兄:謝謝你的支持與贊美之言!理論上的探討不必急于求同,希望多在實踐上做點事。不知在詩﹝特別是你說的律詩﹞與音樂的結合上,你和孫逐明先生有何想法,希望大家一起探討。

金谷兄:今日<文學社區>速度很慢,可能網絡有些問題,不過其他人仍能上貼。煩你再耐心試試。石琴先的一些提法我也看到了,希望东方詩風的詩友們不要在意。

蔡兄在「文學社區」上貼說「向音樂性靠攏」才好接受。我回復他了。看來蔡兄仍憂心與音樂靠攏。我們要讓他學王昌齡三杰「旗樓賽詩」的雅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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