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談詩的音樂性(音韻與節奏)
Slow在雙子星詩刊第七期的詩觀中,提出創作現代詩的四種依循方向,本意 乃希望讓現代詩的創作者,在沒有格律對偶音韻等格式限制的桎梏下,現代 詩還能保有詩的格局與內涵。不料與過去在連線詩板一樣,引來很多斷章取 義扭曲事實的攻訐,此乃逆料中事,不致引起Slow之隨風起舞,謾罵之爭端 Slow不願與之唱和,然則Slow堅持揭櫫的理念,卻不敢一日或忘,今次第就 Slow所提之理念與方向逐篇發表,盼諸詩友秉理性態度共同研討。此後凡情 緒性之攻訐,恕Slow不予理會。 詩與其它文學表達形式不同之處,在於詩是人類最精簡的語言,也是最優美 的文學作品,它應該俱有深邃的內容和純淨的情思,又應該有優美的形式和 動人的韻律,纔能夠引起讀者的共鳴和美的感受。不同於其它藝術的表達形 式,僅為表達一種獨特或少數人Injoy my salf 的濫觴。中國古典詩的潮流 幾千年來一直澎湃到清季,每一個朝代都有很好的作品,西洋的詩歌也一樣 。但是自從五四運動後,舊詩被屏棄,於是古典詩的格律聲韻也自然就一併 剷除了。如胡適在(嘗試集)裡提到的{文章革命何疑!且準備騫旗作健兒,要 前空千古,下開百世,收他臭腐,還我神奇,為大中華造新文學,此業吾曹 欲讓誰?詩材料有簇新世界,供我趨馳。} 然則五四以降,供我驅馳者幾兮,此乃Slow浩歎現代詩濫觴至今已不復文壇 泰斗之地位所然。 對於詩來說,胡適眼裡的臭,無非指古典詩詞裡要求的格律聲病對偶的束縛 也難怪Slow一提現代詩也該有所依循,即像毒蛇猛獸般,招徠如許韃閥。其 實平心而論,古典詩在形式上的拘束,固然使許多好題材,好詩意為這些桎 梏所泯滅了,比如{青青何畔草,鬱鬱園中柳}本是很好的詩句,而沈約卻硬 說[草]和[柳]同屬上聲,不合律叫{拗}。但我們不可否認的是,歷代的詩作 卻因如此汰蕪存菁的流傳下來了,比諸現在{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好 像負責任多了。不是嗎? 中文是種單音節的文字,一字一音,這樣的特殊構造,亦令我們的語言 結構顯得特別。在我們慣常的對話中,要求抑揚頓挫的聲調變化,俾使增強 語言的豐富表情;利用韻腳,俾使語句諧暢;引用典故,使意象豐厚典麗。
這樣的要求即使在文章的寫作上也算是最基本的技法,當然,屬於美的 文字形式的詩,自是不能不使用。至於它的流弊,不過如武俠小說上所說的 [走火入魔]罷了。 So!Slow以為作為一個詩的創作者,不論古典前衛,毋庸批判,只要站在 美的觀點上去領受詩應有的旋律,聲調以及在性靈抒寫上的美感,而能使我 們的靈魂有所提昇,那就夠了。 至於詩的創作,Slow引黃尊憲所說:﹝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即今 流俗語,我若登簡篇,五千年後人,驚為古斕瀾。﹞在內容上,去反應時代 ,抒寫性靈,形式上不刻意擬古,但亦無須將舊有的音韻格律棄之不顧,究 竟中國的語言文字有自己的特殊色彩。一個成熟的詩人,絕不會忽略詩先天 上所特有的音樂性的本質。 Slow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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