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四步九言诗六首
笔 呀
——二线归家，闲改旧诗，抚笔喟然，聊抒新世纪之情……
无数的｜纸张‖磨损了｜你，
细长的｜嘴‖磨得｜粗如驴；
无穷的｜墨汁‖淹泡了｜你，
舌软｜齿掉‖肠囊｜溃成泥；
漫长的｜时日‖浸蚀了｜你，
帽子｜胖得‖胖胖｜不能系；
岁月的｜风雨‖啃红了｜鼻，
肠囊的｜护甲‖锈烂了｜壁……
虽然｜岁月‖磨秃了｜脚趾，
可我｜还不能‖叫你｜休憩——
新的｜时代‖才刚刚｜开头，
咱俩｜都应当‖革命｜到底！
1961? 初稿——2001? 改定
丁香树下
谁说｜萱草‖它能够｜解忧，
怀着｜幽怨的‖只有｜丁香？
河里｜坚冰‖为何｜不融化，
河边｜丁香‖为何｜不开放？
可知｜怀着‖幽怨的｜丁香
曾经｜往这里‖跑了｜几趟？
痴痴地｜想着‖他的｜影子，
丁香｜丁香啊，‖何时｜开放？
春天的｜脚步‖河边｜徜徉，
初绽的｜花蕾‖已经｜芬芳。
他的｜个子‖怎么｜那么高，
跷脚｜还不到‖他的｜肩膀；
就算｜你是‖高大的｜乔木，
俺也｜总算是‖一株｜丁香。
痴痴地｜望着‖花蕾｜琢磨，
呆呆地｜听着‖春水｜流淌……
肩膀｜不齐‖那可｜不要紧，
综合｜素质‖不怕｜天平量！
就算｜雨天‖同张｜一把伞，
不过｜买伞‖把儿｜定要长……
和谐的｜关键‖不是｜个头，
心理｜想法‖可都要｜一样。
痴痴地｜想着‖他的｜样子，
就好像｜他在‖水面｜荡漾。
2006?1?3 写——2007?1?0 改
老矮和他的伞
胸前｜总是‖插枝｜丁香花，
腋下｜总是‖夹着｜一把伞。
老矮｜走遍了‖江南｜塞外，
阳下、｜雨中‖总是｜举把伞——
仿佛｜高高‖妻子｜提着包，
婷婷｜娉娉‖走在｜伞下边……
高高｜举着‖不觉得｜费力，
难道｜为了‖别人的｜安全？
老矮｜凄然地‖一笑｜走了，
依然｜高高‖又举着｜老伞——
仿佛｜高高‖妻子｜抱着儿，
亲亲｜热热‖走在｜伞下边……
2006?1?4
假如我是你了你是我
最为｜对立的‖是水｜与火，
谁说｜彼此‖就不能｜和谐？
谁家｜不都在‖烧水｜煮汤，
关键｜是条件‖进行｜调节。
买与卖｜双方‖位处｜相对，
卖者｜同时‖又是个｜买者；
医与患｜双方‖亦属｜相对，
医者｜也有‖为患的｜时刻……
官与民｜位置‖自有｜上下，
为官｜也有‖为民的｜岁月；
强与弱｜双方‖势处｜两极，
日头｜总不能‖中天｜不落！
假如｜双方‖都能｜换换位，
换位｜想想‖你呀｜想想我：
假如｜我是‖你了｜你是我，
总会｜多些‖理解｜多和谐！
2007??6
诗人的梦
——晚读《诗人不能承受之重》，夜不安寐，起而成诗。
……蒙昧间｜居然‖两臂｜发痒，
猛地｜似乎‖生出了｜翅膀。
悠然｜飘到了‖叆叇｜云中，
看到｜屈原‖湘江边｜徜徉；
看到｜李白‖在月下｜独酌，
看到｜杜甫‖在推敲｜诗章；
看到｜闻一多‖在吟｜《我要》①，
何其芳｜陪在‖他的｜身旁……
——正想｜上前‖与他们｜说话，
梦醒｜跌落在‖秋的｜荒凉……
到处｜都是‖金秋的｜大地，
诗苑｜却独是‖落叶｜枯黄！
号称｜诗人者‖在干｜什么，
落花｜流水‖嗅不到｜芬芳？
昔日｜潇洒‖俊俏的｜诗神，
竟如此｜委琐‖行将｜夭殇；
举世｜闻名的‖诗国｜女神，
已经｜不是‖最美的｜女郎！
啊，｜你那‖带露的｜真善美，
怎么｜缺少了‖诗的｜音响？
“远离｜诗歌”②的，‖岂止｜读者，
连作者｜也在‖纷纷｜改行；
《诗刊》｜老订户‖也已｜终止，
写诗｜被看作‖精神｜失常。
——诗歌的｜衰微‖令人｜心痛，
“辉煌｜已过”③，‖面临着｜秋凉，
唐诗的｜子孙‖何以｜自立？
诗国｜无诗啊‖农家｜有粮！
“诗人｜不能‖承受｜之重”④啊，
号称｜诗人者‖可有｜何想？
2007??0—10?2
……………………………………
注 释：
① 《我要》，何其芳所作的一首“四步九言诗”。
② ③ “远离诗歌”，“辉煌已过”，均《诗人不能承受之重》里的小标题。
④ 《诗人不能承受之重》，系9?9《中国青年报》杨芳的文章。
人神没亲情最大痛苦——重患的心愿
像在｜极度‖困倦中｜醒来，
重又｜看见了‖夜空｜星星。
梦中｜漂泊的‖舢板｜没沉，
居然｜漂上了‖云上｜月宫——
会见了｜神话‖中的｜群仙，
看来｜人间‖最富有｜亲情！
脑出血｜后的‖母亲｜醒了，
讲述｜与嫦娥‖攀谈｜亲情——
乐道｜自己‖心爱的｜儿女，
日夜｜护理‖自己的｜重病……
没有｜儿女的‖孺亲｜关爱，
今天｜怎么能‖走出｜噩梦？
脑出血｜后的‖老伴｜瘦了，
像刚刚｜结束‖一次｜远游；
又如｜一驾‖古老的｜马车，
已经｜颠簸‖四十个｜年头……
刚刚｜越过了‖沟沟｜坎坎，
走到｜梦寐‖以求的｝绿洲！
此刻｜我怎能‖溘然｜而去，
诀别｜儿女‖和我的｜丈夫？
我多么｜渴望‖继续｜前行，
去到｜更美的‖明天｜远足！
那里｜最使‖偷药者｜后悔，
人神｜没亲情‖最大｜痛苦！
2007?1?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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