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不能翻译,这有一定道理,诗的内容无疑是可译的,难的是音乐性,更难的是音乐性与漂亮诗句的完美统一。译诗是一种创造,但不是完全的创造,是有依托的创造。原作的限制,是译者之幸,也是译者之不幸。完全的创造何尝不是如此,规范之中求自由,等同于火中取水。」﹝齊云兄的論述﹞ 「翻译的难度之大,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创作。因为一个译者必须精通双语,而诗译者还得懂诗。窃以为,懂外语仅仅是次要的条件(当然也是必要条件)。」(詩酒兄的論述﹞ 我完全同意二兄的論述。 詩酒兄提到「抗拒性」,我對將中國古詩譯成現代詩就有點「抗拒性」,就像我對眉山三蘇祠將蘇氏的碑文「翻譯」成簡體漢字有「抗拒性」一樣﹝與其「翻譯」,何不也普及繁體漢字?因為全國人大通過的法定漢字总共13000字,己經包括了一萬多個繁體字在內。有法灾繁體漢字不教、不學、不推廣,卻像翻譯外國文字一樣地「翻譯」,有點損我國格﹞。 你看將杜甫
《月夜》
今夜鄜州月,
闺中只独看。
遥怜小儿女,
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
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
双照泪痕乾。
翻譯成: 《杜甫在月夜》
今夜点亮鄜州的月亮
她独自在家中
静静地仰望
遥远的
我在想
我很小的一双儿女
现在
还不懂得想念长安
雾气从她的鬓发落下来
白色的手臂在白色的月光下
渐渐渗入寒冷
几时能在明亮的帐幔旁边
我和她倚靠一起
脸上的泪痕被月亮同时晒干?
既沒有必要,也是會讓杜老生氣的﹝如果今天杜老能讀到這篇譯詩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