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子 于 2012-11-29 19:44 编辑
荧屏遍笙歌,盛世臻极乐,忽闻垃圾箱,竟成活棺椁。
蝼蚁犹有巢,童稚何流落,栖身垃圾中,此亦为“花朵”!
胡为不归家?胡为不上学?胡为无人疼?胡为自生灭?
胎投边鄙地,世代入农籍,嗷嗷待哺多,一饱殊不易。
阿爸走岭南,深圳拾垃圾,阿妈难守贫,弃儿作别计。
留守所守何?茅舍徒四壁,读书望太奢,三餐尚难继。
毕节何富足,灯红幻酒绿,愿为乞讨儿,不守乡间屋。
曾入救助站,不堪后娘脸,街头重荡游,五子共破毯。
初冬天渐寒,燃薪暂取暖,街肆惧火灾,屡屡遭驱赶。
崭新垃圾箱,堂皇置道旁,为我量身造,毕节市中房。
当中燃柴草,一屋暖洋洋,烘衣烤冷炙,俨然围火塘。
昏昏欲入梦,阿爸忽还乡,阿妈随其后,招手唤儿郎。
喜极入怀拥,兄弟搜行囊,争抢茶叶蛋,饱食火腿肠。
相呼上学去,一路好春光,伙伴无冷眼,老师如亲娘。
好梦不愿醒,醒来倍凄惶,悄无声息里,魂魄升天堂。
抢救时已晚,五童去不返,惊闻噩耗时,谁不湿双眼。
俱是父母生,五童命何贱,生无怜惜人,死在“起跑线”。
风紧冬渐深,捂衣桥下行,炫彩阴影处,仍多露宿身。
祈愿春风意,化我诸公心,和煦暖桥洞,勿使唾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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