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九江》节选:
第一眼见到三生石,让我想到李清照的诗句“人比黄花瘦”!瘦得那么精致,如同他的诗一样。戴眼镜的永达,一副学者模样,儒雅的气质令我心生敬畏。岷山雪满头银发,失聪的双耳时常让人以为他很清高,对人不理不答的。其实他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为了安全,沙场分别以海棠、芳草、飘飘的名字命名了三个组。我荣幸地拥有三片“绿叶”:微斋、永达、岷山雪,还有九江加入24小时的思无邪。
永达和岷山雪聊起诗歌,来了兴致,索性坐在院子里的花台上畅谈起来。岷山雪背诵自己的作品,永达一边仔细听,一边喝彩。我被这高山流水的情谊深深打动。
另一群以微斋为首,左挪右搬的选中一处坐定。飘飘终于可以让脚出来放放风了。她拿出相机,对着自己那双惨不忍睹的脚左拍右拍,口口声声说要让他先生看看。已是筋疲力尽了,还光着脚丫子走来走去的摆“泡丝”,一会儿做“孔雀”,一会儿牵柳枝,沙场耐心的当着摄影师。永达和岷山雪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构思什么好诗。
雨越下越大。天也伤心了,知道寻梦人受伤,它哭得厉害。我扶着一瘸一拐的岷山雪来到车上,微斋这个多情的诗人也默默无语。永达独自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窗外,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车向石钟山开去,我们期待跟随东坡先生,能寻到探究石钟山的快乐。
沿着环庐山的旅游公路,26公里谈笑间就到了。我们是从下而上登三叠泉,多年前,永达曾来过这里,他是从五老峰往下走看三叠泉,路线不同,角度不同,风景不同,伙伴不同,心情更不同。
一下车,大家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在桥上久久徘徊。清澈的泉水轰鸣着从峡谷奔腾而来,飘云拖练般煞是好看。路过的轿夫取笑我们:“还早呢,五座桥,够你们慢慢看的。”我护着岷山雪向前走,寻找其他两片“绿叶”。微斋和永达就在不远处,他们真好,始终不离我左右。齐云和飘飘还舍不得走,有诗友急得在前面大喊:“走啊!”声音立刻被飞瀑的响声淹没了。
“开门潭”上是第几座桥记不清了。两块巨石像两扇大门,瀑布从门中泻出,如飞龙如潭,十分壮观。旁边一块牌子上写着李白为此景写的一首诗:“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我充当导游,带了岷山雪和永达到桥下去看瀑布,找到了“倒挂”的感觉。
......微斋先生在雨雾中默默地寻找灵感,又一首好诗要献给大自然了吧?永达也在寻找与上次来不同的感觉,享受其他人享受不到的快乐。
当朱熹知道三叠泉时,已经老得走不动了。他无奈地请人将它绘成图,挂在堂上时时欣赏,以弥补他“未能一游其下,以快心目”的愿望。我们东方人何幸之有,能在此留影,留诗,留歌声,留足迹。在齐云的倡议下,一群中青年人围在诗酒身边,高举东方旗帜,信心百倍展望未来的造型,被定格在跌岩奔腾,转眼飞逝的三叠泉下。那飞瀑一泻千里的气势,不正象征东方诗风一往无前的精神吗?
永达建议海棠组在瀑前留个影,作为相约的凭证。无论到哪里,都做海棠组的“绿叶”。这一份信任,让我喉头哽咽。
今年的盛会增加了齐云、浮云、三生石、永达、山鹰、岷山雪和飘飘。提前离去的行客和思无邪,此刻也牵挂着这里。诗酒很激动,看着坛里日益壮大的队伍、日益成长的中青年骨干、依旧纯正的诗风,他觉得为自己所钟爱诗歌付出再多也值了。
诗友们对沙场最衷心的感谢,让帅哥笑得很灿烂。在争先恐后的发言中,大家又对《2000年代“东方诗风”格律体新诗选粹》工作,提出不少建议并最终达成一致。会上最有趣的是浮云,一口四川自贡方言,激动得咿哩哇啦一通,一了如坠云雾山中。还没等弄明白,又见他急急地掏出一把钱塞给诗酒(为坛里捐款500元),就彻底糊涂了。一夜没想明白的一了,第二天问我:“昨晚浮云兄到底在干什么?”最令人心生敬意的是永达,作为“特邀嘉宾”,他以旁观者的态度参加此次活动,未等走完全程,已是情到深处。一句经典的:“我这个业已退休的老人,本来已经了无牵挂,如今却又有了牵挂。”让每一个人心里热乎乎的。最高兴的是由齐云、卜白、山鹰联合组织的“2011年相约合肥”申报成功。新一轮的期盼又将开始。
送走齐云,我和一了、永达、微斋、岷山雪来到早餐厅。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了今天穿了件绿色短袖T恤,人显年轻了许多。可能昨夜睡得太晚,眼睛老是眯缝着睁不开。我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对这次活动感慨良多。尤其是第一次参加的永达和岷山雪,颇有点我和一了第一次参加“湘西行”的味道,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