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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詩觀與詩學研究方法

樹立科學的詩觀與詩學研究方法

游子

【東方詩風】刊登了西方塑一篇「与谢冕商榷」的論文,我為此與了一小段評論曰:「雖然我很認同該文大部份觀點和論點,然而我卻以為對「先鋒詩」不必大多的指責,也不能把新詩今天的不景歸罪於「先鋒詩」,那是不公正的;新詩的不景氣有更深層的因素。就算我們把「先鋒詩」都批倒批臭了,把它們「開除」詩藉了,新詩也不會因此就興旺起來;中華詩歌的興旺有更加廣闊的道路與更加光明的方向,更值得我們去求索與探討。」引起了詩酒自娛兄的不同意見,曰:「我不反对真正的先锋,从某种意义上是,我们倡导格律体新诗难道就不“先锋”吗?就不是一种前瞻性的表现吗?我们应该旗帜鲜明地反对伪先锋,反对那些“诗头着粪”的家伙,正如反对假道学,伪君子!

我有感而作此拙文如下:

﹝一﹞

詩酒兄:我并不是在為所謂「先鋒詩」「超現代詩」辯護。

我也一向反對某些「先鋒詩人」過份的吹棒,即把自已吹捧成是「真詩」,是「詩的主流」,「老子天下第一」,甚致還不滿足於這個「第一」,還要「唯我獨尊」,要把除我之外的所有詩歌形式,都完全地加以否定。

這當然是一種完全違背科學的詩觀。

我只是覺得,我們研究詩學,首先當然應該先屏棄那種不科學的詩觀,樹立比較科學的詩觀,以及比較科學的詩學研究方法。我主張我們應科學地、不帶情緒地、從「詩是甚麽」入手,力求得到廣泛的、科學的共識或結論。

我想像的「得到一種科學的共識或結論」,也不是要以它為「法律」,讓我們當「法官」或「裁判」,去宣判甚麽人的詩是「真詩」,甚麽人的詩是「假詩」「偽詩」等等,而是希望因此給後來人指引一個大致正確的方向,有助於中華詩歌的發展與繁榮。

成都楊牧先生提出「新詩是否走錯路」的疑問,我以為提得好。實際上我傾向于相信是走錯路了。主要表現為:一,把詩歌「白話化」,屏棄其音樂功能而走向散文化;二,是過份地西化,完全否定而脫離了中華傳統;三,幾十年來我們只著眼文人新詩而忽略大眾詩歌;等等。

我說自已「傾向于相信是走錯路了」,是因為覺得我們的詩學研究還相當的不成熟,現在下這樣的結論還太早。

我希望大家都來科學地思考「新詩是否走錯路」,給「甚麽是詩」找到一個比較清晰與科學的定論;研究方法也應科學化,在討論過程中,應對各種不同的詩觀,不同的意見,不同的詩歌流派﹝包括「先鋒詩」﹞,都持包容與尊重的態度。

﹝二﹞

【東方詩風】與【奇異網文學社區】同時刊登的<【關于音樂性】袁忠岳教授來函>一文提到:「9月26日我参加了中华诗词学会在山东滨州召开的第19届研讨会,会上好几个人发言谈到要发扬古代诗歌可吟诵可吟唱的传统,并且当场示范吟唱几首古诗,博得全场热烈掌声。可见,加强音乐性有利于扩大受众范围,使诗更容易被大众接受传播。不过什么才算音乐性,分歧就来了。如果要求诗必须谱上曲子能唱,那就把音乐性限定就是音乐,也只有歌词符合这一条件,换句话说,也只有歌词才是诗。显然,这不会得到大家认同。如果说音乐性不等于音乐,这音乐性的含义就很宽泛了。你说,押韵合辙符合格律才符合音乐性的含义;他说,随着感情起伏涨落也符合音乐性的含义。前者强调外在律,后者强调内在律。强调外在律的又有种种主张,至今未又统一的格律。外在律是可见的,内在律不可见,理解的分歧更大,究竟什么样才算有内在律?谁也说不清,有可能把音乐性的范围无限地扩大。..

讀了袁教授的來函我很高興:終於有越來越多人相信詩歌是一種咏唱的藝術,終於不再有人堅持「詩歌甚麽都不是」的不可知論;終於有更多人的詩人詩論家認真地探討已经丟失了很久的詩的音樂性。

不過我一點我願向袁教授求教。我想在我們探索詩歌的本質與形式時,實不必太著意於得到大多數的認同。我們不必廻避不同觀點、立場與意見的存在,不必擔心分岐甚致對立。一個再正確的理論,也都不可能、也不必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和支持。百花齊放,不同意見的并立、并存,會使大家都更接近真理。

﹝三﹞

聞一多先生在引用Perry教授這段時說:「差不多沒有詩人承認他們真正給格律縛束住了。他們樂意載著腳鐐跳舞,并且要載別個詩人的腳鐐。」呂進先生說:「散文是以內容為基礎的文學,所以可以翻譯,可以轉述。詩不然,詩是以形式為基礎的文學。」﹝詳見呂進對向明【外形凝練 內涵深詠】一文的回帖﹞

詩歌本來就是一種獨特的藝術形式。「詩歌甚麽都不是論」完全取消或抹煞了詩的藝術形式。

一本詩論著作即沈奇的【詩是甚麽–20世紀中國詩人如是說】,却幾乎都避開了詩的形式,避開了「詩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藝術形式」這個論題。

我很欣賞【東方詩風】孫逐明、詩酒自娛先生等諸詩人對現代格律新詩的研究、探討與創作,很佩服孫先生對于現代格律詩的嚴肅研究與成果。

近年來關于詩的音樂性成了熱門話題。我很贊成孫先生關于「何谓诗歌音乐性,长期以来困扰着诗歌界,不是对诗歌创作产生误导,就是让人无所适从。」「要界定诗歌的音乐性这个概念,界定它我内涵和外延,其实最好的途径就是返本归元,从音乐〔乐曲〕本身的“音乐性”的由来上寻找答案。」的說法。

關于中華詩歌的律,近代能予最科學論述的,我以為首推朱光潛教授﹝見米光潜教授【詩論】等﹞。

而啟功先生的專著【詩文聲律論稿】,却開章明義就說:「本文所要探索的是古典詩、詞、曲、駢文、韻文、散文等文體中的聲調特別是律調的法則。但是,如果問這些規律是怎樣形成的,或者問古典詩文為甚麼有這樣的旋律,則還待於許多方面的幫助來進一步探索。」一本論述古律詩的「聲律」之專著,卻避開了它的來源與功能,有點似一本論車輪的專著却不知道車輪的來歷和它的用途一樣,不能算是一種科學的研究方法。

以上拙論或有許多不妥之處,還望詩酒兄等眾位詩友不吝批評指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4 17:07:31编辑过]

原则上我赞同游子兄的观点。 我本人也不喜欢读大多数的〔不是全部〕所谓先锋派的诗作。但是,我不主张对任何一种文艺现象和思潮〔当然包括先锋派和其它流派的诗歌〕轻易地持完全否定的态度。新诗的不景气肯定有更深层的因素。先锋派诗歌的存在和盛行,也应当有其更深刻的历史原因。 我从来都赞同真正意义上的百花齐放的文艺局面。 我从来是一个形式内容一体论。 我们必须从形式到内容两个方面着手,全面地给“什么是诗”找到一个比较清晰的严谨的而又开放的界定。我们必须用这种方法和观点,对任何不同诗歌流派作全面的、有针对性的、实事求是的分析和批评,发扬它们各自的优势,扬弃它们各自的不足。只有这样,我们的文学艺术才能有健康的发展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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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立科学的诗观与诗学研究方法

游子

【东方诗风】刊登了西方塑一篇「与谢冕商榷」的论文,我为此与了一小段评论曰:「虽然我很认同该文大部份观点和论点,然而我却以为对「先锋诗」不必大多的指责,也不能把新诗今天的不景归罪於「先锋诗」,那是不公正的;新诗的不景气有更深层的因素。就算我们把「先锋诗」都批倒批臭了,把它们「开除」诗藉了,新诗也不会因此就兴旺起来;中华诗歌的兴旺有更加广阔的道路与更加光明的方向,更值得我们去求索与探讨。」引起了诗酒自娱兄的不同意见,曰:「我不反对真正的先锋,从某种意义上是,我们倡导格律体新诗难道就不“先锋”吗?就不是一种前瞻性的表现吗?我们应该旗帜鲜明地反对伪先锋,反对那些“诗头着粪”的家伙,正如反对假道学,伪君子!」 我有感而作此拙文如下:

﹝一﹞

诗酒兄:我并不是在为所谓「先锋诗」「超现代诗」辩护。这些过眼云烟的东西,不管曾有名学者教授如何吹捧而红极一时,现在不也哀落下来了吗?连他们自已不是也在叹「诗已死」吗? 我也一向反对过份的吹棒,即把自已吹捧成是「真诗」,是「诗的主流」,「老子天下第一」,甚致还不满足於这个「第一」,还要「唯我独尊」,要把除我之外的所有诗歌形式,都完全地加以否定。 这当然是一种完全违背科学的诗观。 我只是觉得,我们研究诗学,首先当然应该先屏弃那种不科学的诗观,树立比较科学的诗观,以及比较科学的诗学研究方法。我主张我们应科学地、不带情绪地、从「诗是甚麽」入手,力求得到广泛的、科学的共识或结论。 我想像的「得到一种科学的共识或结论」,也不是要以它为「法律」,让我们当「法官」或「裁判」,去宣判甚麽人的诗是「真诗」,甚麽人的诗是「假诗」「伪诗」等等,而是希望因此给後来人指引一个大致正确的方向,有助於中华诗歌的发展与繁荣。 成都杨牧先生提出「新诗是否走错路」的疑问,我以为提得好。实际上我倾向于相信是走错路了。主要表现为:一,把诗歌「白话化」,屏弃其音乐功能而走向散文化;二,是过份地西化,完全否定而脱离了中华传统;三,几十年来我们只着眼文人新诗而忽略大众诗歌;等等。 我说自已「倾向于相信是走错路了」,是因为觉得我们的诗学研究还相当的不成熟,现在下这样的结论还太早。 我希望大家都来科学地思考「新诗是否走错路」,给「甚麽是诗」找到一个比较清晰与科学的定论;研究方法也应科学化,在讨论过程中,应对各种不同的诗观,不同的意见,不同的诗歌流派﹝包括「先锋诗」﹞,都持包容与尊重的态度。

﹝二﹞

【东方诗风】与【奇异网文学社区】同时刊登的<【关于音乐性】袁忠岳教授来函>一文提到:「9月26日我参加了中华诗词学会在山东滨州召开的第19届研讨会,会上好几个人发言谈到要发扬古代诗歌可吟诵可吟唱的传统,并且当场示范吟唱几首古诗,博得全场热烈掌声。可见,加强音乐性有利于扩大受众范围,使诗更容易被大众接受传播。不过什么才算音乐性,分歧就来了。如果要求诗必须谱上曲子能唱,那就把音乐性限定就是音乐,也只有歌词符合这一条件,换句话说,也只有歌词才是诗。显然,这不会得到大家认同。如果说音乐性不等于音乐,这音乐性的含义就很宽泛了。你说,押韵合辙符合格律才符合音乐性的含义;他说,随着感情起伏涨落也符合音乐性的含义。前者强调外在律,后者强调内在律。强调外在律的又有种种主张,至今未又统一的格律。外在律是可见的,内在律不可见,理解的分歧更大,究竟什么样才算有内在律?谁也说不清,有可能把音乐性的范围无限地扩大。..」 读了袁教授的来函我很高兴:终於有越来越多人相信诗歌是一种咏唱的艺术,终於不再有人坚持「诗歌甚麽都不是」的不可知论;终於有更多人的诗人诗论家认真地探讨已经丢失了很久的诗的音乐性。 不过我一点我愿向袁教授求教。我想在我们探索诗歌的本质与形式时,实不必太着意於得到大多数的认同。我们不必廻避不同观点、立场与意见的存在,不必担心分岐甚致对立。一个再正确的理论,也都不可能、也不必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和支持。百花齐放,不同意见的并立、并存,会使大家都更接近真理。

﹝三﹞

闻一多先生在引用Perry教授这段时说:「差不多没有诗人承认他们真正给格律缚束住了。他们乐意载着脚镣跳舞,并且要载别个诗人的脚镣。」吕进先生说:「散文是以内容为基础的文学,所以可以翻译,可以转述。诗不然,诗是以形式为基础的文学。」﹝详见吕进对向明【外形凝练 内涵深咏】一文的回帖﹞ 诗歌本来就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诗歌甚麽都不是论」完全取消或抹煞了诗的艺术形式。 一本诗论着作即沈奇的【诗是甚麽–20世纪中国诗人如是说】,却几乎都避开了诗的形式,避开了「诗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艺术形式」这个论题。 我很欣赏【东方诗风】孙逐明、诗酒自娱先生等诸诗人对现代格律新诗的研究、探讨与创作,很佩服孙先生对于现代格律诗的严肃研究与成果。 近年来关于诗的音乐性成了热门话题。我很赞成孙先生关于「何谓诗歌音乐性,长期以来困扰着诗歌界,不是对诗歌创作产生误导,就是让人无所适从。」「要界定诗歌的音乐性这个概念,界定它我内涵和外延,其实最好的途径就是返本归元,从音乐〔乐曲〕本身的“音乐性”的由来上寻找答案。」的说法。 关于中华诗歌的律,近代能予最科学论述的,我以为首推朱光潜教授﹝见米光潜教授【诗论】等﹞。 而启功先生的专着【诗文声律论稿】,却开章明义就说:「本文所要探索的是古典诗、词、曲、骈文、韵文、散文等文体中的声调特别是律调的法则。但是,如果问这些规律是怎样形成的,或者问古典诗文为甚麽有这样的旋律,则还待於许多方面的帮助来进一步探索。」一本论述古律诗的「声律」之专着,却避开了它的来源与功能,有点似一本论车轮的专着却不知道车轮的来历和它的用途一样,不能算是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 以上拙论或有许多不妥之处,还望诗酒兄等众位诗友不吝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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