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以不知所云的名义……

我一直以为散文的精髓可以不需任何情节的支撑也能洋洋洒洒、动人心弦。我一直以为情感的真缔可以无视死生、不计得失。即便付出，但须回应。我一直以为生命的蕴涵可以去留无意、荣辱不惊。在失去中领悟手中的拥有。我一直以为无任感性或者理性都能拥有同一个支撑点——在意或者珍惜。我一直以为岁月的沉淀可以证明这一切。但我终于明白，希冀与现实始终无法恒同。即便我不愿也不想承认！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情感文字，每一篇文字里都蕴一段悲喜、一分迷惘；一段风餐露宿、一种无可奈何。我感动得近乎麻木，已分不清是用心领悟着别一个人生，还是那些文字分沓而至占据了我整个的心绪，包括哭、包括笑。同事们往来于我的工作桌前，我分明的看到他们眼中的疑虑和讶异。面对那些想要询问的眼神，我一脸的平静。我知道他们不懂：人的情感波动怎可如如镜的湖面而内在暗流汹涌。或者平淡中的情感才最执着，也最恒久。生死眷恋或者死生缠绵的情感固然可歌可泣、并且缤纷多姿。但几乎所有人都能认知并且可以预料。或者成就正果，或者无端夭折。而蕴藏着的情感在某一天不堪负荷时终于流露，是可以成全望夫崖或大荒山下那块顽石的。生命里多少人曾来来回回、走走停停，谁该为谁羁绊住脚步？其实我知道，那些文字的背面，镌刻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我对着文字微笑，或者叹息，我用别一样的方式在思念。只是思念不在我眉宇——又何须在我眉宇？所有的人都看不出我心底情感的归结——既然允许她拥有翅膀，怎可不给予她天空飞翔？是的，我从来都怀疑甚至否认笼中金丝鸟的美丽。一旦美丽是一种禁锢，情感是一种依附。便动人也只是一种曲意的牵强。便如爱情，迁就或者依附于热恋中的小儿女言自然也不可过分的苟责，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必然的情趣并为之心甘如怡。但多情的年少鲜少有拥有铭心刻骨的情谊，倒也并非止于情多不坚、情深不寿，亦并非缘于轻易拥有便不足珍惜之类的警戒之言。假如放飞笼中金丝鸟是一种情感的升华，那么折枝赠别、土掩风流又怎可以“肤浅”二字冒然定义？人世间每一种真情的流露，本就带着些许莫名。有些情感流露的方式和言行的怪异本不足为外人道，一时间涌动的情感最难抑制，或者就是情不自禁。那么，即便是伤害吧——若金丝鸟只愿意为一人美丽，也许她在笼中甘之如怡！写到这里恁然有一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心底无端涌现的依旧是那个以为可以忘怀、却无时不在心头的侠骨柔肠的女子。给予她天空、将自己禁锢是一种大度？怯懦？我不愿再次纠缠并让自己多费神思。也许就那样了吧，原本也不必用诸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之类的话来褒扬或者贬低自己。假如世间种种都须有价值的衡量，那么情感是无价的，又或者是一钱不值。践踏和珍惜虽尖锐对立，但却无可避免。两种极端只有一个归结：情感或者不可用价值衡量，除非情感用来交易。但自古至今，将情感出卖者比比皆是，为这样那样的目的。且不说西子之与范蠡、夫差；朱姬之与子楚、吕不韦；貂婵之与董卓、吕布。也不说汉唐和藩，王嫱、蔡文姬们的酸楚。听谁婉转成歌“浩荡荡山河，男儿大计。冷清清院落，女儿无趣……”情感被蹂躏，所余者唯有这血淋淋，泪抨抨的功利，又怎不让人嗟嘘叹息？若情感的归依注定是无可奈何，并且身不由己。还有谁会在意用一种最质朴、最简单的方式来演绎真情？即便在所有人内心触摸不着的角落依旧还拥有着最强烈的希冀。后现代文明都市人的情感在一切都快速发展与变化的生活空间里，情感仿佛飘得很远。依稀能够感觉却再无法捕捉。这应该是一种文明的自我摧残吧。多少人用情感交换利益，以利益支配情感。或者摈弃了这一切，单纯的用身体索取相互的满足与快感。并假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享受生命、给爱情赋予自由！但我多少算是个比较矛盾的人，向往放荡不羁、挥洒自如的生活但骨子里依旧守旧。我竟不知享受生命，赋予爱情自由居然自践踏情感伊始。人们苦苦寻觅的竟是曾轻易扔弃的东西。我恸哭失声。而更让我矘目不知应对的是：所谓铭心刻骨的爱恋居然只存在于一夜间。以至于突如其来的两夜一天的情感撩拨起我杂乱的心弦，我单纯的以为这拥有便将永远。但永远有多远？这轻轻的一问我目瞪口呆，继而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原来我一直执着的信奉（我以为坚贞是可以永恒的）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是轻轻一问便嘎然倒塌如雷锋塔，再无踪迹可寻了。那么这世间还有哪一种情感我们可以执着？用理性或者感性？又或者在读了整个一下午的情感文字后，我们都必须保持一脸的漠然。无须思念，但求拥有。其实这不是我们心底的希冀，更不是情感的生存法则。但我们总有理由相信：在情感和功利无法兼得，我们说，放弃情感，因为我们无可奈何！ 2004，8，24 小记：以不知所云的名义写一堆自己也面红的文字，倒也没有期盼谁能为之动容。只是乱七八糟的心结沉积到一定的界限时偶尔需要释放一下罢。曾有人说：布衣思想之杂，终究令他在生活中颠倒迷离；布衣在情感面前无法抑制的沉沦，终究让人无法轻易便懂他的所谓情真。警戒之言，不可埋没。以备考证。其实这篇文字倒也并非是纯粹写爱情，所强调者：不知所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