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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在正視歷史?

這是不是在正視歷史?

游子

【華夏詩報】20059月號頭版用醒目標題報導:「用血火熔鑄的詩句做花環」「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弘揚抗戰精神繁榮當代中國新詩」。很振奮人心的一個歷史事件,很振奮人心的標題。

抗戰時期,很多中國詩人投身到人民抗戰的大時代去,創造了諸如【義勇軍進行曲】【黃河大合唱】【太行山上】等等膾炙人口的詩篇,並且像唐代及宋代的詩人一樣,去與音樂家結合,將上述眾多詩篇配成歌曲,成了真正代表那個年代的抗戰詩歌。從中國大江南北,西部東部,敵佔區或解放區,千千萬萬青年組成各式宣傳隊”“演唱隊到全中國的每一個角落去演唱這些詩歌(歌曲),起到了廣泛動員民眾的抗戰精神,最大程度地發揮了詩歌的社會功能。

魯迅先生﹝1934年﹞說過:「我只有一個私見,以為劇本雖有放在書桌上的和演在舞臺上的兩種,但究以後一種為好;詩歌雖有眼看的和嘴唱的兩種,也究以後一種為好;可惜中國的詩歌大抵是前一種」。抗戰時潮的中國,億萬同胞們就是唱著詩人光未然的【黃河大合唱】,公木的【八路軍歌】、田漢的【義勇軍進行曲】以及【大刀進行曲】等「可以嘴唱」的詩歌,向戰場走去,而敵人殺去;那時的詩人們與百姓大眾同在一個戰壕,他們是光榮的。今天的中國,「可以嘴唱」的詩歌卻通統被排擠在詩人的殿堂之外,這對以「人民共和國」號稱的國度的詩人知識精英們,應不是一件光榮

抗戰時期的詩歌的面向大眾,抗戰時期詩人能夠與音樂家很好地結合,讓詩歌真正成「歌」地飛向民間,從而發揮詩歌的最大社會功能,這點正是現在面臨困境的中國新詩界,應該從中領悟到的真理。

我們在「用血火熔鑄的詩句做花環」「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弘揚抗戰精神繁榮當代中國新詩」的時候,本應該加倍地得到這種領悟。

可惜不然,整篇報導沒有見到各個詩刊、紀念會、朗誦會曾經提到上述領悟,或演唱上述歌曲。相反,報導中所有的紀念,都不約而同地故意只提""不是,他們切斷了音樂,好像當日的【義勇軍進行曲】【黃河大合唱】【太行山上】【大刀進行曲】等等膾炙人口的詩篇,並沒有被變成歌曲,而只是通過文字或朗誦傳播的這不符合歷史事實。

這自然不是【華夏詩報】的錯漏,這是從【詩刊】到【银河】,到整個詩壇、文學界的事﹝詳見該期【華夏詩報】頭版﹞。

中國的文壇、詩壇這是怎麽啦?用割斷音樂來紀念抗戰詩歌?這是不是在正視歷史?是不是在正確對待歷史?

甚麼是詩?

【辭海】對【詩】的注解是:有聲韻可歌詠之文字謂之詩。周禮春宮大師:『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

著名詩論家朱光潛教授在【詩論】中曰:「詩源於歌」,「詩是一種音樂,也是一種語言。音樂只有純形式的節奏,沒有語言的節奏,詩則兼而有之。」

臺灣余光中先生在【余光中談詩歌】曰:『「詩歌」一詞,「歌」占其半而實僅指「詩」。古人亦稱「歌詩」,李賀詩集就稱為【李長吉歌詩】,古詩取題亦每用歌、行、曲、調、操、引、樂、謠之名,足見其間淵源之深。』

不但李賀的詩集,李白的詩也是歌詩。近現代一些學者的研究證明,唐代的詩歌包括律詩,全部是入樂的歌詩。就是說,從【詩經】、【楚辭】,到【唐詩】、【宋詞】、【元曲】,中華詩歌全都與音樂有不解之緣。

可以認定:與音樂結合,乘音樂的翅膀讓詩歌飛向民間,從來就是中囤詩歌最重要的傳統之一;從【詩經】【樂府】如些,【唐詩】如些,到【宋詞】【元曲】,都是如此。

目前大家都不諱言新詩已經走到了危機的關頭。詩多詩人、詩論家紛紛在呼籲與探討新詩如何回歸傳統,如何找回新詩缺失的「音樂性」之際。為甚麼卻又那麽「努力」地廻避、抹煞那些有音樂性,並且對抗戰時潮那些與音樂結合得很好的作品,不去客觀地加以正視,而是不惜閹割歷史般,將其音樂功能、社會功能抹煞掉呢?

2006/1/1改寫于奧克蘭

陆兄约我今天晚上去他家,研究他的上述文章。他很愿意上网发表,只是要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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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鵠兄:

讀了你這篇報導后我很高興。很希望一讀詩人陆棨先生的論文,并請你轉告陸棨先生:我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希望他的演講稿能貼上【文學社區】以饗大家。

我也知道一些詩友對抗戰歌曲是不是詩,執有不同的看法。但我以為看法、觀點、立場不同不要緊的,也希望有不同看法的朋友在此发表意見,大家坦誠地討論和交換意見是好事。

我一直認為:不同觀點和意見的存在和討論﹝甚致辯論﹞,會使我們更加接近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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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網文学社區】玉海发言:

金鹄文友引用陆棨诗人发言讲得好,诗歌插上翅膀也就是音乐的翅膀就能深入心灵,永盛不衰;游子君也讲得对,诗壇的老爺们才是真正的叶公,他们不仅在误导,而且还对后生们“抱上马,送一程”,可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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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網文学社區】金鹄发言:

一次难忘的发言、一篇形象的论文

去年九月一日,在重庆召开的国际抗战文学讨论会上,下午的分会场由我主持。会前,大会秘书处已将要在会上发言的名单交给我了。发言开始后,突然在会前才分发给我的论文中,出现了著名诗人陆棨的论文:《不能忘记的抗战歌词》。

这是上百篇诗文中的唯一的一篇谈抗战歌词的文章。我喜出望外。当即写了条子给陆兄,请他准备发言。但我有意把他安排在最后,以好有精采的压台戏。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和发言论文内容充实,形象别致,普通话又说得满好,一边朗诵文章,一边轻声吟唱起那些急昂雄壮、凄惋悲凉的抗战歌曲:计有《义勇军进行曲》,《长城谣》、《松花江上》.《嘉陵江上》.《保卫黄河》、《青年的航空员》、《送郎当兵歌》……此外还有一些他信口演唱的如:“大刀向……”等。他一边唱一边阐述这些歌词在当年群众中、特别是在他当时作为小学生的心灵上的鼓舞作用。

他的发言,多次赢得了与会者的阵阵热烈的掌声,可谓声情并茂,音韵铿锵,一下子把原本就慷慨急昂的会议气氛,推向了最热烈的高潮。特别是他最后说:

我在这里谈的抗战歌词,实际上是不能与抗战歌曲分开的。歌词属于文学门类,但它又专属于音乐文学。歌词的思想内容,也就是歌词的灵魂,但必须插上音乐的翅膀,才能飞进唱者和听者的心中。我在上面提到的这些歌词,全是我在没有查询任何资料,顺口背诵,不,应该说是背唱出来的。因为60年前,这些歌曲我都曾亲口唱过,这些歌词,都是带着翅膀飞进我的心灵深处,才让我60年不能忘记。

其实他说的歌词,就是游子兄说的歌诗,是因为插上了音乐翅膀,才飞进像当年是小学生的陆诗人的心灵深处,60年后仍然背唱如流。

这就是诗与音乐结合的力量。也说明抗战诗歌与音乐结合的优良传统,在那次会上,在陆诗人和我的心中,在与会者的掌声中(包括蔡克霖兄,我记得他也是会上热烈鼓掌者之一),是没有忘记的。

这更说明游子兄的上述论点及其主张,非常适时而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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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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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玉海在2006-1-1 6:38:55的发言: 我完全认同游子君的观点。割裂诗--歌的血肉联系,抹掉诗词不可缺少的音乐性,正是新诗走向没落的首要原因。我们的一些“新诗先锋”们就是这样的叶公好龙。
玉海兄說得好:「割裂诗--歌的血肉联系,抹掉诗词不可缺少的音乐性,正是新诗走向没落的首要原因。」但是,我對「新詩先鋒」們常抱一定的同情;因為,是什么人該對造成這種現象負責?是「新詩先鋒」們嗎?先輩們的功過我們不必再去追究。然而當今,誰還在繼續引導著「撕裂」詩與歌的血肉联系?是初入詩壇的年輕「先鋒」們,還是詩壇的「老爺」們?從【華夏詩報】的上述報導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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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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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網>玉海:

完全认同游子君的观点。割裂诗--歌的血肉联系,抹掉诗词不可缺少的音乐性,正是新诗走向没落的首要原因。我们的一些“新诗先锋”们就是这样的叶公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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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0月,郑律成到达向往已久的延安,进入陕北公学。次年,又进入鲁迅艺术学院音乐系学习。

1938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延安城里礼堂开晚会,第一个节目就是《歌颂延安》(即《歌唱延安》),由郑律成和女高音歌唱家唐荣枚齐唱。毛主席和中央首长们微笑地倾听着。唱完后,毛主席高兴地鼓了掌。演出第二天,中共中央宣传部要去了这首歌的词曲,后来经中宣部改名为《延安颂》。这首歌,在当时虽然没有正式出版,但却不翼而飞,迅速广泛地传唱开来,有多少热血青年就是唱着这首歌奔赴延安的!当时郑律成也没有想到这首《延安颂》有如此魅力。他后来回忆说:“我没有想到它却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延安飞到前方,从解放区飞到国统区,直到南洋和东南亚。”此时,郑律成还不满20岁。

1938年8月,郑律成从鲁艺毕业,来到抗日军政大学政治部担任音乐指导。不久,又创作了著名的《延水谣》,这是继《延安颂》之后又一首优秀的抒情歌曲。他以陕北民间音乐为基础,谱写出这首唱来既亲切,又新颖的歌曲。这首歌一经传唱,风靡延安,直至全国。

嘹亮军歌

抗日战争时期,郑律成意气风发,年轻有为,谱写出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其中最有名的是《八路军进行曲》,即后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 这首歌是怎样谱写出来的呢?我国著名诗人、《八路军进行曲》词作者、郑律成亲密战友公木先生作了如下回忆。

抗日战争时期,公木与郑律成有一段时间曾经同在一个部门工作,同住一个窑洞,同饮一桶水,同吃一锅饭,两人情长友深。

公木是一位很有才气的年轻诗人。两人在一起,有许多相似之处,经常交换看法,并且互相合作,一个写词,一个谱曲,相得益彰,合作的非常融洽。郑律成经常催促公木写词,并对公木说:“你是从前方来的,让我们携手合作为八路军歌唱吧!”郑律成进一步建议:“咱们也搞一部大合唱吧!”“什么大合唱?”“当然是《八路军大合唱》啦!”起初,公木有点胆怯,但在郑律成一再鼓励下,公木提出主题,点出题目:“军歌、进行曲、骑兵歌、炮兵歌,再添一篇快乐的八路军,岗兵颂也算一篇,总共7、8篇或8、9篇就够了。”公木切实感到歌唱八路军是文艺工作者的共同责任,文艺工作者虽然不能拿枪上前线,但可以为抗战提供优秀的精神食粮。公木激情万丈,仅用了3、4天就完成了歌词的创作。这一组歌词包括《军歌》、《进行曲》、《快乐的八路军》、《子夜岗兵颂》、《骑兵歌》、《炮兵歌》、《军民一家》、《八路军和新四军》等八支歌,要的就是这个“八”字。

公木每写成一篇词,郑律成就拿去作曲。没有钢琴,手风琴也没有,只是摇头晃脑地哼哼着,打着手势,有时还绕着屋中摆的一张白木桌子踏步转游。经过几个月的艰苦作曲,组歌谱完了曲。郑律成对公木说:“给词作曲,如同为虎生翼。”公木说:“为虎生翼,不是一句好话。”他笑到:“不管它。咱们的虎,是吃日本鬼子,吃反动派的虎。生了翼,更凶、更猛、更厉害,有什么不好?”郑律成和公木两位亲密战友在合作完组歌的词曲任务后,因为工作调动,暂时终止了合作。郑律成调到鲁艺音乐系做教员去了。郑律成虽然离开了抗大,但他谱写的乐曲却在抗大师生中传唱开来:“铁流两万五千里,直向着一个坚定的方向。”“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1939年秋冬,这嘹亮的歌声在延安的宝塔山上、延河水边回环荡漾。这年冬天《八路军大合唱》正式油印成册,并在中央大礼堂组织过一次专场演唱会,郑律成亲自指挥,雄壮的军歌震撼了大礼堂,人们沸腾了。军歌由此传唱到塞北高原,长城内外,大江南北,鼓舞着八路军健儿奋勇杀敌。

.......

1988 年,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签署命令,将《八路军进行曲》改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并将它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

摘自<中國網>china.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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