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站在楼下对她笑
那像是一个特别适合卖报纸的下午
字迹逼仄的流着血的颜色
事实上她在最后看到了血
就在报纸的后面
雨点密集的玻璃瓶口
封闭的飞蛾和恐惧交媾
她听见声音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
街道上黄昏里没有站一个人
而所有应该在她生命中站立的人
都离开了黄昏
有人无数次的对我们说哭泣是没用的
可是生命里的眼泪无处可去
他在叫她 可是转过所有的街角
眼泪也只能是眼泪而已
他说,我要离开你
他说,你不可能再见到我
煤场后面的小屋子里只剩下报纸
哥哥,她在未卖出的报纸上看到了他
她喊着他的名字
看到血和贫穷的影子在褪色的煤炉上交媾
她离开了3月9日告别这个城市的男人
街道在一场不相识的车祸后重新恢复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