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贵含蓄。含蓄给人以想象的空间,这是很多爱诗人写诗人的共识。然而含蓄就是好?直抒胸臆,或者说直白,就是不好吗? 显然不能这么说。因为,含蓄有含蓄的美,直白有直白的强! 不是吗?一些激动人心,或振奋人心的诗作往往是直白而不是含蓄。譬如李白的《将进酒》,譬如岳飞的《满江红》,陆游的《示儿》,譬如毛泽东的《沁园唇,雪》,譬如舒婷北岛的很多诗作。而这些诗作,虽然不含蓄,但同样给人美,给人回味,给人广阔的联想空间。这里我举出陆游的《示儿》来作分析。陆游的《示儿》如下——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这首四行的小诗,直抒胸臆,情感思想一览无余——饱含了一个赤子,无限深沉的悲伤和期望。它不好么?若不好,又怎能脍炙人口,感动千秋万代的人们? 所以说,诗歌重要的是真情实感,真知灼见,而不是什么含蓄直白。 是的,诗歌的含蓄与直白,各有各的美感和长处。如要表达闺思,抒写缠绵的情爱,则以含蓄为好;而若要表达激烈激扬的思想情感,则无疑要直白,要直抒胸臆,否则根本就打动不了人心…… 而在这篇短文的最后,我想用两个引喻,来结论诗歌的含蓄与直白,忠告一些爱诗和写诗的人们。 第一个是吃菜。你喜欢吃麻辣的,可以说麻辣的好,但不能因此就说清淡的不好,反之亦然。是的,麻辣有麻辣的好,清淡有清淡的妙。所以,我们绝不能根据自己的口味去评短论长。 第二个是欣赏书法。书法有很多种体——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等,各有各的美。而要表现端庄典雅的美,显然不能是龙飞凤舞的草书;要展示潇洒狂放,显然不能是中规中矩的隶书楷书。所以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偏好,扬此抑彼…… 是的,诗歌的含蓄和直白,各有所长,没有绝对的好坏差强高下之分。这一点,希望我们的爱诗人写诗人,能理解,能明白,能以平和的心态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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