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刘章先生的信(其一) 刘 章先生:大作《刘章自选诗》及9月27日(已酉8月16日)的信一并收到,甚谢! 您在复信中写道: “十二分感谢您惠赐《中国新诗格律大观》,这是一部非常非常有价值的诗选本,具有学术权威性,可惜仅印了340册,悲哀呀!” ——读到这里,一种积淀了40余年的百感交集的激情和着眼窝里的热流翻滚着,一种通透的理解与强有力的支持变成浓酒和着热血在我的周身奔流…… 这使我想起了惨淡经营30年又周游列社(出版社)10年之久终于问世的《汉语新诗格律学》寄给你后,你在2001年2月21日的复信中说:“谢谢您寄《汉语新诗格律学》给我,这是很有价值的书。中国新诗,目前无规无矩,不‘走’(?)格律,难入百姓家。” 此次在你的复信中,你又谈到,近二十年来,“中国的新诗格律问题,几乎没有人谈起,相反,诗体建设遭到严重破坏,几乎所有新诗都无规无矩(当然允许一部分无规诗存在,并且也有好诗),严重影响诗到人民中间去。” 这使我联想起了你的《自选诗》里的《牧牛歌》、《乡音》、《春歌》、《春晓》、《三月晨》、《农趣》、《飞花似梦》、《一树梨花细雨中》以及《烟树丛中楼一角》等诗篇,不仅以真挚的亲情和生动的画意描写了农村的生活,农民的音容笑貌与感人情怀,而且在诗的形式上,也都是成熟了的现代格律诗!可惜在编写《中国新诗格律大观》时没有找到这些诗篇。特别是《白话律诗尝试集·十八首》(就诗体而言,绝非一体一式,有整齐体,也有规律的参差体)和《新绝句选·九首》(其中也有成功的四步九言诗、三步六言诗、三步七言诗)以及一些俳句,集中地体现了先生在新诗形式方面一步一个脚印的探索实迹和值得钦佩的喜人成功。其中白话律诗的尝试,应当全面地总结一下,她对诗人们的创作实践是广有启迪和借鉴意义的。 诗歌的源头是民歌,周代的诗经,汉代的乐府,唐宋之间的民间词曲等,都开拓了一代新体诗歌。先生的诗很注意这一点,不仅内容方面富于人民性,而且形式上也注意吸取人民语言的精华。毛泽东同志指出的向民歌和古典诗歌学习,在现代汉语及其格律条件下创建一套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新体诗歌的话,现在细细想来,越想越有道理。诗是一种以形式为基础的文学,新诗只有和散文区别开来,形成自己的别人无法替代的特有的品牌,才可能生存和发展开来。诗坛上不能没有自由诗,也没有长期不重视格律诗发展格律诗的道理。自由诗与古典诗歌长期脱节的现象,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现在,创作现代旧体诗词热潮的兴起,实在是件好事!只有实行百花齐放,自由体和格律体比翼齐飞,互相促进、互相补充,相辅相成,各自创建自己的品牌,才能赢得人民的喜爱,新诗坛这才能兴旺、繁荣,才能发挥先进文化的作用。 至于你提的为《中华诗词》编《新诗之页》,想提倡一下新格律诗的事,这实在是个很好的动议!好就好在抓住了新诗与旧诗的结合点,抓住了要害(举目环顾诺大的文坛,新格律诗可有多大的领地?诸多的诗刊、杂志有谁开辟了新格律诗创作以及格律理论研究的阵地或栏目?),可以一举多得,可以有力且有效地全面地促进诗歌的繁荣和诗坛的兴旺,振兴我们新时代的文化。可惜我这些年也只能是足不出户,消息闭塞得很,实在没有看到《中华诗词》;从此,我可就翘首以待了! 正如你所说的,“若遇一位一言九鼎人物得此书,并与推荐,中国新诗幸甚,中国文化幸甚!”阿弥托佛!当今之世,实在是亟需闻一多、何其芳这样既懂理论又能创作、既能踏踏实实研讨又有远见卓识、敢于勇往直前的领军人物啊! 信中所嘱给吕进(通过万龙生送达的)、周仲器寄书的事,此前已办妥;《中国新格律诗论》一书,周仲器先生业已给我寄来了。愿多联系。即颂 身康笔健! 程 文 2005年9月30日·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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