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 1.知道了出门的确切时间,和阿平约好见面,浪漫的阿平喜欢说些想象的话语,习惯了,我也就不再计较。 我们到达宝安机场,问好住宿的宾馆,给阿平打电话,他说,等他买张地图看看。我这里话未说完,他已经挂了。在地王大厦门口等了又等,每次的电话都是话说了一半,他就挂了,我有些怀疑阿平是属猴子的。 电话终于再次打来,阿平说他就在门口,我看看对面,挂了电话,挥挥手。 阿平个子不高,和唐古差不多,只是要瘦一些,他的眼睛比电脑上看到的还漂亮,大,而且水汪汪的。他没有给我带书,也没有花。终于熬不过那个眯缝眼,却一直把白眼仁给我们看的导游,买票上了大厦,同事们奇怪的问我,不是说不上的吗?我笑哈哈的回答,我担心那个导游的白眼仁翻上去就下不来了,那样怎么嫁人啊。 大厦上面并没有多少看头,阿平一个人躲在一边,看我给他带去的纪念册,我在他和同事们之间跑来跑去,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么多人,不自然,我只好暂时“脱团”,毕竟那么远,见一次不容易。 路上阿平频频打电话接电话,原来是约好妹妹带着女儿上网,在宾馆拿了书(请他代我寄给行客的),他就匆匆离去。 走后给我打来两次,一次说他已到达,27秒挂断,接着又打来一次,告诉我不要吃那个鸡蛋,坏了,28秒。 2.认识女不知道多久了,每天在电脑前嘻嘻哈哈,终于有这么一天,可以面对面的看着,握握对方的手,深情并真实的拥抱。 那天,是十月十七号。 女比我想象中娇小,活泼可爱,是那种自来熟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实情,根本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更想象不到,她会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 我们唧唧喳喳说着话,她买了一对耳环,自己戴一个,送我一个,在香港澳门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戴着。她给我带来两瓶水,我一直放着,在回家的路上,让同事抢去喝了。 我们去喝酒,猜骰子。她歪着头,戏耍她朋友带来的朋友,或者用夸张的神情看着指甲盖大小的肉块,哇,好小的肉肉啊。。。女喜欢吃韭菜,和我一样。 我有些怀疑,电脑上那个多愁善感的疯子,是不是我眼前这一个。 才一面,我就喜欢上这个精灵样的女子。
二。导游 有一段时间,曾经想要去考导游,可以到处看风景,更惊讶导游知识面之广,记忆力之好。 这次的导游好多个,香港三个,接送各两个,带队随团的一个。上一批的同事回去,大骂香港随团导游,说那家伙没人性,强迫卖东西不说,还骂人,后来好像投诉了,所以我们都惴惴不安的,还好,这个导游没的说。不但热情,口才极好,我们这批26个人,上批31个,我们的消费高出他们很多很多,多数是导游的本事。 到了澳门,是个自称大姐的导游,因为她母亲是北京人,所以普通话说的不错,儿话音很重,记忆犹新的是,称呼前一个后一个,比如“大家说好不好大家”,声音很温柔,大家不管好不好,又掏腰包。 据导游说香港澳门的旅行团司机是没有工资的,就靠给游客推销纪念品养活一家大小,善解人意的同事们叹息着,掏钱。带音乐的紫荆花100块,印着赌城图案的时装表80块,四个一套的米老鼠钥匙扣100块。。。 过关,从资本主义回到社会主义,珠海的小导游说,大家是不是都空军了,齐答,是!机灵的小女孩挺会想办法,整条的赌王烟看看难以推销,就拆开来,结果,空军们又掏包。
三。女人世界和男人世界 香港有购物天堂之称,据说是女人的世界,香港停留三天,第一天去了一些景点,第二天购物,第三天自由活动,其实还是逛街购物。 第一个店,首饰店,亮晶晶的各式首饰一根根挂上同事的脖子。第二个店,表店,不大会,一对对套表从柜台转移到大家的包里,几年前就想买一块表的,在家看了165块的,觉得贵,这次,买了一块吉利数字的,人民币888,竟然一点不嫌贵。 第三个电,电器化妆品店。不表。。。。 澳门俗称男人的世界,最大的原因,是有合法的赌城,香港禁赌,澳门有金壁辉煌的赌城,有兴趣的同事,花了160块的门票,去赛狗会玩了一下感觉,赢得最多的200多,两口子平时在单位就是“麻风”,不过门票钱都没有赢回来。 在大厅看一个男人玩老虎机,先后两台机子,他赢了1400,运气极好。更多更多的人士输,他旁边一个男人,还不到半小时,输了两万多。 出门的时候,我居然忘记看看那个外形鸟笼子似的赌场。 不论是男人世界还是女人世界,其共同点,都是消费,本来只决定花一千大元的我,居然花了五千多,把卡全部刷光,还欠下不少外债,最多的一个同事,带去的九千花完不算,还借了两千多。 不过,也许这一生,就此一次,借用嘴巴最甜的那个导游的一句话--花钱可以买来开心,值得!
四。一支独秀 自由活动的那天,同事们几乎都早早出去逛街,我躺在沙发懒洋洋的看电视,窗外真好是一角海面,打算坐一会就去海边,试试新买的摄像机。外面有人说话,奇怪,云南话?再听听,开门,喂喂,干嘛去!居然还有没集体去逛街的漏网之鱼,换了鞋子,和另外四个同事一起去附近溜溜。 商场一个接一个,外面烈日烘烤,商场内冷气嗖嗖的钻进毛孔,可怜我裸露的手臂和小腿,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好不容易她们答应回返,逛了几个小时,我发觉,除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黄头发高鼻子的老外,只有我穿裙子,而且,连衣裙只有我一个,不知道那些眼光里,有没有大熊猫的影子。
五。寸土寸金 属话说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在香港,光阴的价格肯定比不上土地。 1100平方公里的地盘上,除了水,就是山和房子,最宽的车道只是三车道,如果去的地方恰好没有地方停车,司机必须把车开路上兜圈子,等我们时间到了再来。 一般的民房只有30平米一家人,和内地不同的的是,富人们都住在山上,除了空气好,我想更大的原因是,只有山上才有宽敞的地方盖别墅。沿途下来,李嘉诚的,成龙的,肥姐的,刘德华父母的。。。 站在好望角上,可以看到香港半岛的全貌,怎么看怎么觉得小。那些高高的楼,整齐却显得有些拥挤,突然的就想起家乡的峰峰相连来,从这山到那山,却要走上一天。 浅水湾的沙子,明显的有粗细之分,粗沙是本地的,细沙是某某用大船从外地运来的,脱下鞋子踩上去不到五分钟,脚底板就烫得生疼,站在那里照相,背景是肥姐红色的别墅。 浅水湾和尖沙嘴的居民房价,是3万一平米。
六。变异的一类 到了香港,看人妖表演是项目内的。选择做人妖的人,都是家庭贫寒才不得已的,所以对着这个行业,我除了一点点好奇,更多的是对他们的同情和敬佩之心。 每一年泰国的妖后,都要到香港表演的,我坐在第二排,看着那个大眼睛的女子,气质优雅,声音圆润,她的轻纱掩住婀娜的身材,不像别人那样,只是披着或者干脆只有三点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会相信,那些穿着露得不能再露的一点点衣物,头上插满五彩的羽毛,浓妆艳抹在台上轻歌曼舞的女子,会是男性的变异! 表演结束从后台出门,他们全部排成对,挑人合影拍照一张四十,自带相机的二十,很多的人妖在对着游客飞媚眼,我看看妙曼的妖后,脚步有些迟疑,后面的同事说,走啦走啦,妖后旁边一个对我打个飞吻,我吓得赶紧走,走到门口,我又转回头,看了一眼,妖后依然安静的站着。
七。其他 不记得脑海里还遗留下什么,没有用笨拙的笔记下来,我衰退的记忆,总让看过经历的事物,轻飘飘淡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熟,忘记的越多,人越容易快乐。 十月十八号,我在深圳,去年的这一天,有人给我一个毒誓一样的承诺,虽然当时我就确定了,那话和以前的一样,只是说说而已的,但是我还是给自己的心留着一个缺。 这次住宿的地方距离那里不远,我却没有想再去看看的欲望。早上过关去香港的时候,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曾经遗留在这里的心,会跟上来的。
2007.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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