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梦桥,原名左正,1940年6月24日生于辽宁省。曾在吉林省文联工作。长期从事九言诗的创作和理论研究。著有九言童话诗集《魔王的宝石》、九言抒情诗集《九言诗葩》。 梦桥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开始进行九言诗的创作与研究了,他在1990年出版的《九言诗葩》后记中,对于九言新格律诗的创作从理论上进行了详尽的阐释: 一种文学形体刚刚诞生的时候,往往是质胜于文,内容是充实的,形体上却不够健全。发展到中期,则文质彬彬,内容形式达到完美的统一,而在后期,则往往文胜于质,徒具形式,内容却空洞起来了。就好象一个人一样,幼年时,生命力旺盛,形体发育不够健全,青壮年时,生命力与形体都比较健个,到了老年,形体虽然尚存,但生命力却已经衰老了。 现代新诗读过以后,让人记不住,主要是形体上的问题。因此,发扬民族传统,创建几种新体诗歌,就不能不是新诗本身的发展向诗人提出的迫切任务了。 我以为如果说新诗确实存在危机的话,那么危机不在内容方面而在形体方面。新诗确实还没有成形,写起来过分随便,好象一个人在自由散步一样。可是自由散步不能算作艺术,有谁去欣赏它呢?我们要看的是富有艺术节奏的舞蹈,而不是自由散步。有人以为不管怎么写,只要有了诗意就是诗。当然,诗意对诗来说是头等重要的,但是有了诗意却不一定就是诗,须知小说、戏剧、音乐,舞蹈、美术都是可以有浓烈诗意的,但是都不能称为诗。诗之所以称为诗,在形体和语言方面有它独特的规律。这个规律就是独特的节奏,主要是整齐的节奏,因此,诗是建立在整齐节奏上的语言艺术。 笔者在探讨九言诗理论的同时,也在试作九言诗,已写出了一些叙事诗和抒情诗,在创作实践中,我感到九言诗句式比较接近口语,比五、七言有更大的容量,可以比较自如地叙事和抒情,习惯以后,也可以象五、七言一样脱口而出,并不需要时时在计算字数。对于抒情诗我想除了九言的限制以外,再加上一条行数上的限制。因此,我作了九言十二行的抒情诗。如 紫罗兰 早就听说过你的芳名 曾经几度在梦中相见 此刻来到了你的面前 你的美令我心儿震颤
你穿一身紫色的绫罗 你戴一顶紫色的花冠 仿佛是一朵紫色云霞 轻轻飘落在我的身边
多么想轻轻抚摸你呀 心中燃烧起爱的火焰 爱总是倾听美的呼唤 而激动就在爱的瞬间
梦桥的九言童话诗属于九言叙事诗,每行九言,每节四行,偶句押韵,视情节发展可以换韵,但没有规定性。节数不定。 《智慧鸟》节选 左正 百花山里百花永不凋, 百花山里有只智慧鸟。 人们纷纷进山寻找它, 花丛中踩出条条小道。
春天找它但见兰花美, 夏天找它但见荷花笑。 秋天找它但见菊花愁, 冬天找它但见梅花傲。
春兰秋菊呀枉自含情, 夏荷冬梅哟空有多娇。 寻觅者纷纷地回去了, 沿着来时的条条小道。
怀着一颗颗失望的心, 拖着一双双疲惫的脚。 有什么比失望更痛苦? 有什么比疲惫更难熬?
其实智慧鸟哪也没去, 它在一颗树上睡大觉。 苍翠的绿叶覆盖着它 愚蠢的人们无法找到。
年轻的伊尔特格尔汗, 望着回来的人们发笑。 他不信鸟儿那么机灵, 他相信他进山能找到。
伊尔特格尔汗进山了, 沿着前人踏出的小道。 嘴里哼哼着轻快的歌, 心儿兴奋得怦怦地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