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叶子的声音，
其实就是风的声音，
是雨的声音，
是海在远处潮汐起伏的声音，
是繁星忽高忽低的歌唱，
或者阳光破雾的声音，
有时也模仿一声记忆中的鸟鸣。
这个下午，
一枚叶子就在我耳边
絮絮不休，
直到一滴泪
从我的眼睛里悄悄出来，
像叶子上滑落的一颗露珠
无声坠地。
2
像遇到太美的风景，
是一种
幸福的慌张。
天空让我的目光辽远，
河流让我的情感澎湃，
花儿给我娇嫩，
月色又给我我清凉。
而一切的美
逝去苍茫，
你的忧伤使我太忧伤，
你的惆怅使我太惆怅。
但你又温和地笑了。
我像窗外的暮色一样
落入安静。
3
有时候，
我觉得我也愿意那样，
深深浅浅地绿，
柔和坚定地白，
当秋风吹起的时候，
义无反顾地红一下，
然后乘着醉意，
慢慢往回走，
直到把自己蜷缩到，
一粒种子之中，
安居。
2007－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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