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群在白色的太阳光下拔节, 在我的对面。 石材切割机尖叫,断断续续 在我的楼下。 “烦死烦死”--更年期提前的姐姐 在我的头顶跺凳子。 这个午后, 一会儿停水,一会儿断电。 我穿纯棉的睡衣, 拿一本八月版的《读者》当蒲扇。 与我同样表情的那只猫, 蜷在沙发的扶手。 谁也看不出来它在盘点瞌睡之前, 有否怀着某种莫名的先知, 甚至不洁的愉悦, 看缸子里又一群成年未成年的鱼, 自以为是的相遇,或者相爱, 然后水不曾干血不曾流出来, 却已经死去。 ----------------------------2007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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