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我身在异乡的哥哥 被锄镰掘割后的大面积的 斑驳跟苍凉,明晃晃 灼热了我的眼睛。 惘然于老家杂草成路的垭口, 哥哥, 我象一匹呜咽着不肯扬蹄的马 ...... 我们曾经智慧的山一样的父亲, 如今,偏瘫跟痴呆让他尘埃一样 落定在那张靠窗的床。 床前抱线团打滚的猫咪, 是他三十年前承欢膝下的嫩儿嫩女。 给他端屎倒尿的老伴 --我们灶前一把灶后一把的母亲, 她一直认为猪尾巴打卷儿, 也就是说猪儿剽肥体壮的时候, 便是你回家的时候。哥哥 中秋月儿圆,已不是普遍的涵义。 你十六岁的儿子, 那个在手腕上纹“爱”的少年 用缄默将自己反锁, 用叛逆在牛仔裤上划口子。 哥哥,他掩住半张脸的刘海, 愈发的隔膜你于千里之外了? 爷爷奶奶点燃成山的柴火, 将他的温暖隆重不起来。 在没人的地方淋雨,他说不冷! 说留守算个屁! ---------------------------2007年9月18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9-22 10:07:51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