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是风还是她？
喝下的是酒还是水？
这条路是进还是退？
这时候是醒还是醉？ 她究竟是雪还是梅？
我究竟是泥还是灰？
她倒底是恨还是悔？
我倒底是等还是追？ 我不是那个放牛郞，
她不是那个七仙女，
这年头谁会为了谁？
这世上谁又懂得谁？ 她不是那个秦香莲，
我不是那个陈世美，
这些事谁能怪得谁？
他日里谁能忘了谁？ 你看这泡菜多么嫩，
你看这蚕豆多么脆。
过来的那位老兄弟，
能不能陪我醉一回？ 为什么拿我的大衣？
为什么拿我的玫瑰？
为什么付我的酒钱？
为什么抢我的酒杯？ 你不是多嘴的秦桧，
我不是多情的岳飞，
没权力谁能够管谁？
没权力谁又会怕谁？ 我没醉不要你来背，
没了她烈酒都是水。
你不能还我的河山，
能不能还我的酒杯？ 既然是我的好朋友，
就请你直接告诉我，
有什么比杯容易碎？
是什么比酒先变味？ 我问你你又总不回，
我问天天又太虚伪。
是真情梦想容易碎，
是真理现实先变味。 谁不知肉的瘦与肥？
谁不知缴的费与税？
谁不知权的强与弱？
谁不知钱的赚与亏？ 谁又知说的错与对？
谁又知做的是与非？
谁又知血的红与黑？
谁又知人的贱与贵？ 你看那路边的电杆，
高高的象谁的大腿？
伸进到千家的电线，
长长的象谁的手臂？ 石拱桥象谁的脊背？
煤渣堆象谁的心肺？
铁栅门象谁的大嘴？
大院子象谁的肠胃？ 角落里是谁在哭泣？
大街上是谁在狂吠？
在身后谁知谁是人？
在眼前谁知谁是鬼？ 我的脚是进还是退？
我的头是醒还是醉？
远去的是云还是她？
落下的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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