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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此即彼的两分法曾经长期占据哲学界的主导地位,可它已经被现代哲学证明过时了——原来事物的种类并不是“非驴即马”,还可能有“骡子”。现代科学里产生了那么多的边缘科学就是最有力的反证。

不光“诗是什么”,“小说是什么”、“散文是什么”、“戏剧是什么”,都会在两分法里遇到同样的诘难。

对于各种文体,大家可以认可某种比较经典的,长期以来为大家认可的定义,同时也承认各种文体也会有交叉地带,也许大家就不会如此困扰了。

关于“有没有微型诗小说”的疑问应当不难回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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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农兄:

我不知道现代中国的文学研究的学者怎么给诗下定义。但我所接触的中港台诗人,以及我所读到的中港台文学刊物,包括【诗刋】【星星】【香港文学】等,都对「诗是甚么?」持神秘论,甚致肯定「诗是不可知的」。香港一位诗人说他写诗三十年,到头来对「诗是甚么?」仍然是「一头雾水」;美国诗人黄河浪说「诗是甚么?这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以上见【香港文学】﹞我曾建议该刋主编讨论一下「诗是甚么」也遭婉拒。去年我访【星星】,我建议与大家就「诗歌是甚么?」开一个座谈会,主编没有表态,一位著名诗人当着主编与几位编辑面回答说:「诗歌是甚么?诗歌甚么不是!」算是做了总结。

所以我始终想不通:诗人不知诗是甚么,写甚么诗呀?

我很同意你说的几点。但现在,当众多诗人都不知道诗是甚么的时候,一个最基本的定义总要有。这方面我同意你说的第1,2点。至于3,4点,我以为那是属于提高方面的,是其次的;总要弄清楚了诗是甚么,总要肯定了你写的是诗,才能讲到提高吧。举例说,你把一篇小说再提高它也是小说,散文也然,再怎么「提高」也不是诗。

不过我对文学也是外行,以上算外行话吧。不过自己既要写诗,总想弄一个究竟:诗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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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自【奇異網】<文學社區>,作者【李农】:

我不是搞文学研究的,因而不想给诗“下定义”,但窃以为具备以下四个要素的文字才可称之为诗: 1、节奏:即所谓的音乐性。节奏有两个方面来体现:(1)音节;(2)起伏(所谓抑扬顿挫)。 2、韵:我对没有韵的“诗”一概不读,或许偏颇。有些人写新诗不用韵,原因很大可能是读外文诗(或译诗)引起的,以为其无韵,其实是不了解外文诗用韵位置与中国传统不一样;但根本的问题还在于文字基本功浅薄。 上述两点或可合称为韵律。 3、文字结构:诗的用字、结构等都有别于其他的文字形式。所谓“诗化”的文字结构。 4、氛围:由意象(即比兴的手法)来构成情的表达(虽然,赋亦可用)。即所谓“诗意”。(或“含不尽之意皆在言外,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 3、4两点恐怕只能意会,很难言传。从好诗(不是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分行文字)中去体会应该是不二法门(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学作诗也会吟”)。古 人写诗讲究“炼字”、“炼意”,现代诗亦应如是。并不是优美华丽词藻的堆积就构成诗! 余光中的论调危言耸听,不值一哂。有人跟我提过此论,并以“有井水处皆歌柳词”来印证柳永的词便是宋朝的流行歌曲。但看看现在流行歌曲(虽然也有些好歌词),实在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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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本贊同梅梅子的論述。不過,我們現代詩人似乎太多注目於詩歌藝術的提高,而忽略它的普及,忽略大眾的需求,和大眾化的詩歌本身。按朱光潛的論述,「詩是一種音樂,有語言的音樂」,這样來定義詩歌最確切,你說的那些語言的容量、藝術性等等,是屬於「阳春白雪」的問題,是一個提高的問題。這個問題不是不重要﹝它任何時候都重要﹞,然而統觀中國詩壇,我們論「陽春白雪」論得太多了,以致似乎大家都忘了還有「下里巴人」,就是平民大眾自已的詩歌,甚致否認「可以嘴唱」的詩歌,否定民歌,否定城市流行歌曲﹝那就是如宋代柳永詞一般,是城市民歌呀﹞,以致新詩越來越脫離大眾。

不知你以為我這樣思考的方向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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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有音乐性中国多数人喜欢。

音乐性的诗歌,应该是多数诗歌的特点。

又不音乐性至上。音乐性如果真同表达思想感情发生了较大的冲突,音乐性还是服从一些思想感情表达的需要。

没有音乐性的诗歌,必须在其它方面的特长大超过了音乐性丢失后的损失。

我以为诗歌和语言下述特性达到相当程度,应该算是诗歌:

意蕴深广丰,语言诗歌化第一要宗。

诗歌语言意的蕴藏容量可以从有一点点到有很大、很多、很广、很深、很远、很丰沛,甚至是无穷。

这是诗歌语言区别于其它语言的第一要宗。也是诗人诗歌语言创造力、水平的最高体现。

中国几千年诗歌不管怎么变,这一条从来也没有变过。从思想艺术性层面来说,没有这一条的所谓好诗,都经不住历史的检验。

诗歌语言意蕴的大容量,应该是诗歌语言不可改变共性的追求。

直到今天,人们常说的浅显、直白好大程度是指这一方面的不足讲的。人们说的回味无穷、余香久存好大程度是指这一方面好讲的。

意蕴大容量是要让读者感受到的、理解了的;不能是天书,只能让天的使者来说教的东西。

不同于隐晦,隐晦是人为的深埋,意蕴不一定很多。

意蕴大容量的语言创造,说不好,也许有几个要点是不可缺的:

一是,在要表达思想感情有关的事、物、场、景的选择技巧。就从陆游和毛泽东同题同体的两首古诗《咏梅》,可以看出这其中的奥妙。

二是,从这两首《咏梅》可以看出来二人在处理,事、物、场、景之间,及与人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关联的创造也是不同的,又都是很高明的。

三是,具体语言的运用和创造性。这就都制造出了很大的又是很不相同的意蕴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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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歌,哪有诗?离开音乐语言,绝对没有诗歌! 五四以来的许多诗家,不少有影响的诗人,尤其像郭沬若类高呼革命口号类,他们的代表作其实并不是诗-----仅管有些现代诗亦佳-----他们的谬种流传,给现代新诗的发展种下恶果。 高瑛的诗我更喜欢,至于艾青的<大堰河>,对不起,我从来不愿恭维。

知音少,弦断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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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琴君:你过奖了。我出身海外,而且长期侨居外国。对于文学,我自认没有什么理论基础。但我相信传统,相信中华诗歌传统,相信诗与歌不应分家;相信诗、歌分家是诗的损失。目前中国新诗的困境,与脱离音乐有很大的关系。

朱光潜教授在【诗论】一书中说:「诗是一称音乐,是有语言的音乐」,我相信朱教授的理论是对的;鲁迅在1924年说过:诗有写在纸上和唱在嘴上的两种,他说他更喜欢嘴唱的诗,即把带音乐的诗摆在首位,我相信鲁迅是对的;余光中先生说现在最大众化的诗歌是流行歌曲,他不但肯定而高度评价为「最大众化的诗歌」,我佩服余光中先生的远见和勇气;戴望舒则主张诗与音乐﹝歌﹞要分家,似乎艾青也有过类似的主张。

他们到底谁对谁错?至少我们应该认真思考一下。连艾青的夫人高英老人都在反思,今年五月间在大理她曾对我说:「如果艾青当年意识到与音乐结合,他的诗的影响会更大更广。」我很同意高英老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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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之论确有过人处,欣赏。
知音少,弦断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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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齐云、孙逐明都可以联系。

谢过。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http://blog.sina.com.cn/liushuiluohuachunqu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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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

我亦有同感。看來我們是志同道合者。可否告訴我本站站長是誰?我擬將【東方詩風】與我們新西蘭的【奇異網】之【文學社區】互連,不知應跟誰聯系?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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