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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本贊同梅梅子的論述。不過,我們現代詩人似乎太多注目於詩歌藝術的提高,而忽略它的普及,忽略大眾的需求,和大眾化的詩歌本身。按朱光潛的論述,「詩是一種音樂,有語言的音樂」,這样來定義詩歌最確切,你說的那些語言的容量、藝術性等等,是屬於「阳春白雪」的問題,是一個提高的問題。這個問題不是不重要﹝它任何時候都重要﹞,然而統觀中國詩壇,我們論「陽春白雪」論得太多了,以致似乎大家都忘了還有「下里巴人」,就是平民大眾自已的詩歌,甚致否認「可以嘴唱」的詩歌,否定民歌,否定城市流行歌曲﹝那就是如宋代柳永詞一般,是城市民歌呀﹞,以致新詩越來越脫離大眾。

不知你以為我這樣思考的方向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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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自【奇異網】<文學社區>,作者【李农】:

我不是搞文学研究的,因而不想给诗“下定义”,但窃以为具备以下四个要素的文字才可称之为诗: 1、节奏:即所谓的音乐性。节奏有两个方面来体现:(1)音节;(2)起伏(所谓抑扬顿挫)。 2、韵:我对没有韵的“诗”一概不读,或许偏颇。有些人写新诗不用韵,原因很大可能是读外文诗(或译诗)引起的,以为其无韵,其实是不了解外文诗用韵位置与中国传统不一样;但根本的问题还在于文字基本功浅薄。 上述两点或可合称为韵律。 3、文字结构:诗的用字、结构等都有别于其他的文字形式。所谓“诗化”的文字结构。 4、氛围:由意象(即比兴的手法)来构成情的表达(虽然,赋亦可用)。即所谓“诗意”。(或“含不尽之意皆在言外,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 3、4两点恐怕只能意会,很难言传。从好诗(不是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分行文字)中去体会应该是不二法门(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学作诗也会吟”)。古 人写诗讲究“炼字”、“炼意”,现代诗亦应如是。并不是优美华丽词藻的堆积就构成诗! 余光中的论调危言耸听,不值一哂。有人跟我提过此论,并以“有井水处皆歌柳词”来印证柳永的词便是宋朝的流行歌曲。但看看现在流行歌曲(虽然也有些好歌词),实在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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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农兄:

我不知道现代中国的文学研究的学者怎么给诗下定义。但我所接触的中港台诗人,以及我所读到的中港台文学刊物,包括【诗刋】【星星】【香港文学】等,都对「诗是甚么?」持神秘论,甚致肯定「诗是不可知的」。香港一位诗人说他写诗三十年,到头来对「诗是甚么?」仍然是「一头雾水」;美国诗人黄河浪说「诗是甚么?这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以上见【香港文学】﹞我曾建议该刋主编讨论一下「诗是甚么」也遭婉拒。去年我访【星星】,我建议与大家就「诗歌是甚么?」开一个座谈会,主编没有表态,一位著名诗人当着主编与几位编辑面回答说:「诗歌是甚么?诗歌甚么不是!」算是做了总结。

所以我始终想不通:诗人不知诗是甚么,写甚么诗呀?

我很同意你说的几点。但现在,当众多诗人都不知道诗是甚么的时候,一个最基本的定义总要有。这方面我同意你说的第1,2点。至于3,4点,我以为那是属于提高方面的,是其次的;总要弄清楚了诗是甚么,总要肯定了你写的是诗,才能讲到提高吧。举例说,你把一篇小说再提高它也是小说,散文也然,再怎么「提高」也不是诗。

不过我对文学也是外行,以上算外行话吧。不过自己既要写诗,总想弄一个究竟:诗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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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你在【汉语新诗格律概论】导论中开章明义说得很好:「诗歌是语言的艺术」。我本来对你提出这样的诗观很是敬佩﹝虽然我更倾向于赞同朱光潜教授关于「诗是一种音乐」的论述﹞,因为毕竟这是从当前流行的「诗歌甚么都不是论」,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怎么你现在又退却了?

如果现在有一堆桔子、柑子、李子与苹果混在一起,如果我们分不清甚么是苹果,甚么是桔子,桃子,李子,要我们挑选出好的苹果,恐怕张三会挑出三只李子,李四挑出三只桔子,陈二挑出一只桃子,如何?不行吧?挑选苹果还好,如果你交给农夫去种植一百棵苹果树,他却种出了一百棵桔子树,情况岂不更糟?

所以我以为,评选者分不清苹果桔子李子还不大要紧,要紧的是农夫要知道自己生产(种植)的产品是甚么。

诗人不弄清楚诗是甚么而写诗,犹如农夫不知何物是苹果而去种苹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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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論詩不能不談及典型的詩,更不能廻避典型而談非典型,那會不會、有沒有無意間變成誤導的危險呢?比喻是任何論文不可缺少的手法,也是哲學中常用的方法。

難道中國的新詩都變成「中間地帶」了嗎?不会的。典型的詩歌永遠存在。

我想,詩人或詩論家,都不應只談「中間地帶」而忘記,或廻避它的本源,或忘記,或廻避它的「典型」。

現在是不是有「中間地帶」代替了「典型」,「中間地帶」成了「典型」的情况发生?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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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逐明君:你說的對,我們的基本立場相同,大方向上一致。致於某些論述有點不同意見和看法,是很自然的事,正所謂「君子和而不同」,我倒樂見如此。過幾天我希望在「律」的形成與作用方面與你再交換意見。

你提的傳统戲劇與電視劇的例子,或許有相似之處,相畢竟到詩以外去了。我以為不妨考慮一下現代詩、樂、舞一體的藝術形式的發展與現代文人詩、文本詩之問的關係;現代流行歌曲﹝余光中說那是當前「最大眾化的詩歌」﹞與宋詞、元曲的關係等等。

這兩天我較忙,暫復如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2 6:18:1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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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典型的戏剧呢?梅兰芳、斯坦尼拉夫斯基、布莱希特等三大戏剧流派的所给的定义,应当最具典型性和权威性了。可时代在不断变,戏剧体系也在随之而变。随着新传媒手段的出现,传统的典型的戏剧在悄悄没落了。自电影诞生后,尤其是电视剧的普及,典型的戏剧受到严峻的挑战。我国当代的经典国剧〔哪怕是梅派戏剧〕,已经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了,外国的歌剧和芭蕾舞剧也有类似的境遇。   显然,电视剧决不符合三大典型戏剧流派的定义。它虽然广为流行,可良莠不齐,大都品味并不太高,优秀作品不多,粗制滥造者比比皆是。这种局面也同样使戏剧理论家们忧心忡忡。   可是,戏剧理论家们似乎并没有在电视剧是不是“典型戏剧”的问题上作文章,更没有想开除电视剧的“剧籍”,而是在作两件更有意义、更有价值、也更有作用的事情:   一是在探讨如何加强电视剧的品味,在努力提高电视剧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其中也包括探讨电视剧如何从典型戏剧里吸取营养的探讨。   二是组织力量挽救国剧。诸多举措中,培养优秀的国剧演员,推出大家喜闻乐见的国剧作品来,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典型的戲劇向影視劇發展,不必「憂心忡忡」,我為戲劇理論們「一是在探讨如何加强电视剧的品味,在努力提高电视剧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其中也包括探讨电视剧如何从典型戏剧里吸取营养的探讨。二是组织力量挽救国剧。诸多举措中,培养优秀的国剧演员,推出大家喜闻乐见的国剧作品来,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叫好!

一個類似的情况是,流行歌詞﹝或套用朱光潛教授的話叫「它是一種音樂,也是一種語言」;余光中教授說它是最大眾化的詩歌;魯迅先生說「可以嘴唱的詩歌」﹞,以及詩樂舞一體的藝術,它們的影視化發展,我希望我們的詩歌論家們,也像戲劇理論家一樣「一是在探讨如何加强流行歌曲的品味,在努力提高流行歌曲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其中也包括探讨流行歌曲如何从典型詩歌里吸取营养的探討。二是组织力量挽救新詩。诸多举措中,培养优秀的新詩詩人,推出大家喜闻乐见的新詩作品来,这才是最关键的。」

第二點大家一直在努力中,【東方詩風】的同人關于新格律詩的努力更令人敬佩;然而我想被大家忽略了的第一點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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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诗酒自娱在2005-9-10 15:57:54的发言:

诗是什么?至今还没有一致的看法。但是,诗与音乐的血肉关系是历史地客观地存在的。

现在有人尽量让诗远离音乐,是在屠戮,戕杀诗歌,断送其前程。

但是,我以为,恢复诗的音乐性,并不=叫每一首诗都可以歌唱。

我所说的音乐性,主要是指文字内部的节奏的规律。

当然,有的诗作,可以谱曲歌唱;这样的“歌诗”是值得肯定的。

詩洒自娛兄:可否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在大眾流行文化中有一種文學形式叫「歌詞」,一些非常好的詞作品不但要有好的音韵之律,而且有非常好的詩意,它們可以不可列入現代音律詩的范疇?你說的對,自古以來都不是所有詩都可以入樂,但入樂的詩在傳播上占有非常有利的條件。

窃以為,中國新詩要講大眾化,與音樂結合是一條可行之路;而這個結合,是需要把詩的音律「物理化」,即使它變成真正可以誦、吟、歌、唱的「聲詩」,把「內在音樂性」變成外在的、物理的,而不是抽象的。﹝我發現幾乎所有的詩歌論壇,都把「誦」當成最後的界限而不敢越雷池一步,何吔?而中央電視早些時候舉辦的一個詩歌朗誦會,所有的朗誦人都是電視臺的名主持人,聲線好得不得了,但全都是在「講」詩,一點音樂性、音樂感都沒有。我們新詩為甚麼要廻避、忌諱吟、唱、歌這些實實在在的音樂性呢?﹞

我這樣提倡,相信不會貶低詩的規格吧?我無意要求所有的「陽春白雪」都下降為「下里巴人」,我們也不必把所有「下里巴人」都提成「陽春白雪」;相反,「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共存共榮,是詩歌繁榮昌盛的重要標誌。﹝然而我們的詩學研究似乎都忽略「下里巴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5 2:05:0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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