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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拜伦抒情诗七十首

  悼玛格丽特表妹 
                   杨德豫译

 

晚风沉寂了,暮色悄然无声,

 林间不曾有一缕微风吹度;

我归来祭扫玛格丽特的坟茔,

 把鲜花撒向我所挚爱的尘土。

 

这狭小墓穴里偃卧着她的身躯,

 想当年芳华乍吐,闪射光焰;

如今可怖的死神已将她攫去,

 美德和丽质又岂能赎返天年。

 

哦!只要死神懂一点仁慈,

 只要上苍能撤消命运的裁决!

吊客就无需来这儿诉他的悲思,

 诗人也无需来这儿赞她的莹洁。

 

为什么要悲恸?她无匹的灵魂高翔,

 凌越于红日赫赫流辉的碧落;

垂泪的天使领她到天国的闺房,

 那儿,善行换来了无尽的欢乐。

 

可容许放肆的凡夫问罪上苍,

 如痴似狂地斥责神圣的天意?

不!这骄妄的企图已离我远扬,

 我岂能拒不顺从我们的上帝!

 

但对她美德的怀想是这样亲切,

 但对她娇容的记忆是这样新鲜;

它们依旧汲引我深情的泪液,

 依旧盘桓在它们惯往的心田。
                                        1802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3-24 15:02:58编辑过]

峰向隐中没,云从无处来;始知造化功,浑成乃天然。

 

杨德豫译《拜伦抒情诗七十首》,这书我家里也有的。小时候就是读这个。:)

 

拜伦的诗,我还是比较喜欢查良铮的译本,感觉诗味更浓郁些。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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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查良铮翻译了《唐璜》,皇皇巨著,确实令人敬佩。
但杨译拜伦诗歌,自觉的格律要求,耳目一新的诗歌语言,它没有承前却足以启后。我认为现代诗歌如果有那么几首可以传世,徐志摩得三分之一、余下的得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剩下的的就是杨译拜伦诗歌了。
峰向隐中没,云从无处来;始知造化功,浑成乃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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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     我们将不再徘徊

查良铮译             杨德豫译

 

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     我们将不再徘徊,

消磨这幽深的夜晚,         在那迟迟的深夜;

尽管这颗心仍旧迷恋,       尽管心儿照样爱,

尽管月光还那么灿烂。        月光也照样皎洁。

 

因为利剑能够磨 剑鞘,       利剑把剑鞘磨穿,

灵魂也把胸膛磨得够受,       灵魂也磨损胸臆;   

这颗心呵,它得停下来呼吸,    心儿太累,要稍喘,

爱情也得有歇息的时候。       爱情也需要歇息。

 

虽然夜晚为爱情而降临,      黑夜原是为了爱,

很快的,很快又是白昼,       白昼转眼就回还,

但是在这月光的世界,       但我们不再徘徊,

我们已不再一起漫游。        沐着那月光一片。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3-24 17:18:49编辑过]

峰向隐中没,云从无处来;始知造化功,浑成乃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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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希腊               哀希腊

     查良铮译               杨德豫译

 

       一                 

希腊群岛呵,美丽的希腊群岛!      希腊群岛呵,希腊群岛!

  火热的萨弗在这里唱过恋歌;      你有过萨福歌唱爱情,

在这里,战争与和平的艺术并兴,     你有过隆盛的武功文教,

  狄洛斯崛起,阿波罗跃出海面!     太阳神从你的提洛岛诞生!

永恒的夏天还把海岛镀成金,       长夏的阳光还灿烂如金——

可是除了太阳,一切已经消沉。               除了太阳,一切都沉沦!


        二


开奥的缪斯,蒂奥的缪斯,        开俄斯歌手,忒俄斯诗人,

  那英雄的竖琴,恋人的琵琶,      英雄的竖琴,恋人的琵琶,

原在你的岸上博得了声誉,        在你的境内没没无闻,

  而今在这发源地反倒喑哑;       诗人的故土悄然暗哑——

呵,那歌声已远远向西流传,       他们在西方却名声远扬,

远超过你祖先的“海岛乐园”。      远过你祖先的乐岛仙乡。


        三


起伏的山峦望着马拉松——        巍巍群山望着马拉松,

  马拉松望着茫茫的海波;        马拉松望着海波万里;

我独自在那里冥想一刻钟,        我沉思半响,在我的梦幻中

  梦想希腊仍旧自由而欢乐;       希腊还像是自由的土地;

因为,当我在波斯墓上站立,       脚下踩的是波斯人坟墓,

我不能想象自己是个奴隶。        我怎能相信我是个亡国奴!


        四


一个国王高高坐在石山顶,        有一位国王高坐在啊山顶,

  了望着萨拉密挺立于海外;       萨拉米海岛展现在脚下;

千万只船舶在山下靠停,         成千的战舰,各国的兵丁,

  还有多少队伍全由他统率!       在下面排开——全归他统辖!

他在天亮时把他们数了数,        天亮时,他还数来数去——

但日落的时候他们都在何处?       太阳落水时,他们安在?


        五


呵,他们而今安在?还有你呢,      他们安在?祖国呵!你安在?

  我的祖国?在无声的土地上,      在你万籁齐喑的国境,

英雄的颂歌如今已沉寂——        英雄的歌曲唱不声来——

  那英雄的心也不再激荡!        英雄的心胸再不会跳动!

难道你一向庄严的竖琴,         你的琴向来不同凡响,

竟至沦落到我的手里弹弄?        竟落到我这凡夫的手上?


        六


也好,置身在奴隶民族里,        置身于披枷戴锁的民族,

  尽管荣誉都已在沦丧中,        得不到荣誉,也自有想头:

至少,一个爱国志士的忧思,       至少,能痛感邦家的屈辱,

  还使我的作歌时感到脸红;       歌唱的时候,我满面含羞;

因为,诗人在这儿有什么能为?      诗人在这里有什么作用?

为希腊人含羞,对希腊国落泪。      为祖国落泪,为同胞脸红!


        七


我们难道只好对时光悲哭         缅怀往昔,只流泪?只羞惭?

  和惭愧?——我们的祖先却流血。    我们的祖先却热血喷流!

大地呵!把斯巴达人的遗骨        大地呵!从你怀抱里送还

  从你的怀抱里送回来一些!       斯巴达英雄好汉的零头!

哪怕给我们三百勇士的三个,       三百名勇士给三个就够,

让德魔比利的决死战复活!        重演一次温泉关战斗!


        八


怎么,还是无声?一切都喑哑?      怎么,静悄悄?声息毫无?——

  不是的!你听那古代的英魂       听见了!是死者回答的声音:

正象远方的瀑布一样喧哗,        “有一个活人挺身而出,

  他们回答:“只要有一个活人      我们就都来,都来效命!”

登高一呼,我们就来,就来!”      这声音像远方瀑布喧响,

噫!倒只是活人不理不睬。        可是活人呢,却不开腔。


        九


算了,算了;试试别的调门:       换换调子吧,说这些白搭;

  斟满一杯萨摩斯的美酒!        满满倒一盏萨摩斯美酒!

把战争留给土耳其野人,         打仗让土耳其番子去打!

  让开奥的葡萄的血汁倾流!       干杯吧,开俄斯红酒快流!

听呵,每一个酒鬼多么踊跃        你听!酒徒们够多么勇敢,

响应这一个不荣誉的号召!        轰然响应这可耻的召唤!


        一○


你们还保有庇瑞克的舞艺,        皮瑞克舞步你们还会跳,

  但庇瑞克的方阵哪里去了?       皮瑞克方阵怎忘个精光?

这是两课,为什么只记其一,       两项课业中,为什么丢掉

  而把高尚而坚强的一课忘掉?      那更为崇高英武的一项?

凯德谟斯给你们造了字体——       老卡德摩斯教你们字母,

难道他是为了传授给奴隶?        难道是为了教育亡国奴?


        一一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满满倒一杯萨摩斯美酒!

  让我们且抛开这样的话题!       最好别再想这些问题!

这美酒曾使阿纳克瑞翁          阿那克里翁的妙曲清讴

  发为神圣的歌;是的,他屈于      也曾借助于醇酒的神力;

波里克瑞底斯,一个暴君,        他侍奉波吕克拉提——暴君;

但这暴君至少是我们国人。        那时候主子总还是本国人。


        一二


克索尼萨斯的一个暴君          刻松的暴君——米太亚得,

  是自由的最忠勇的朋友:        他捍卫自由,何等勇武;

暴君米太亚得留名至今!         但愿我们在此时此刻

  呵,但愿现在我们能够有        有一个这样刚强的雄主!

一个暴君和他一样精明,         靠他手里的锒铛铁锁,

他会团结我们不受人欺凌!        把我们捆扎得牢不可破。


        一三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满满倒一杯萨摩斯美酒!

  在苏里的山岩,巴加的岸上,      苏里的山岩,巴加的海岸,

住着一族人的勇敢的子孙,        有一脉遗族兀自存留,

  不愧是斯巴达的母亲所养;       倒还像斯巴达母亲的儿男;

在那里,也许种子已经散播,       种子种下了,赫丘利世系

是赫剌克勒斯血统的真传。        会承认他们是自己的后裔。


        一四


自由的事业别依靠西方人,        争取自由别指靠西方,

  他们有一个做买卖的国王;       他们的国王精于做买卖;

本土的利剑,本土的士兵,        靠本国队伍,靠本国刀枪,

  是冲锋陷阵的唯一希望;        才是你们的希望所在。

但土耳其武力,拉丁的欺骗,       土耳其武力,拉丁人欺骗,

会里应外合把你们的盾打穿。       都能把你们盾牌砸烂。


        一五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满满倒一杯萨摩斯美酒!

  树荫下正舞蹈着我们的姑娘——     树阴下,少女们起舞翩翩——

我看见她们的黑眼亮晶晶,        一对对乌黑闪亮的明眸,

  但是,望着每个鲜艳的姑娘,      一张张红润鲜艳的笑脸;

我的眼就为火热的泪所迷,        想起来热泪就滔滔涌出:

这乳房难道也要哺育奴隶?        她们的乳房都得喂亡国奴!


        一六


让我攀登苏尼阿的悬崖,         让我登上苏尼翁石崖,

  在那里,将只有我和那海浪       那里只剩下我和海浪,

可以听见彼此飘送着悄悄话,       只听见我们低声应答;

  让我象天鹅一样歌尽而亡;       让我像天鹅,在死前歌唱:

我不要奴隶的国度属于我——       亡国奴的乡土不是我邦家——

干脆把那萨摩斯酒杯打破!        把萨摩斯酒盏摔碎在脚下!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3-25 19:04:3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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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做无忧无虑的小孩

杨德豫译

 

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
 仍然居住在高原的洞穴:
或是在微曛的旷野里徘徊,
 或是在暗蓝的海波上腾跃。
撒克逊浮华的繁文缛节,
 不合我生来自由的意志。
我眷念坡道崎岖的山地,
 我向往狂涛扑打的巨石。

命运呵,请收回丰熟的田畴,
 收回这响亮的尊荣称号!

我厌恶被人卑屈地迎候,
 厌恶被奴仆躬身环绕!
把我放回我酷爱的山岳,
 听巉岩应和咆哮的海洋;
我只求让我重新领略

 我从小熟悉的故国风光。

我虽然年少,也能觉察出,
 这世界决不是为我而设;
幽冥的暗影为何要幂覆,
 世人向尘寰告别的时刻?
我也曾瞥见辉煌的梦境----

 极乐之乡的神奇的幻觉;
真理!为何你可憎的光明,
 唤醒我面临这么个世界?

我爱过----所爱的人们已离去,
 有朋友----早年的友谊已终;
孤苦的心灵怎能不忧郁,
 当原有的希望黯然熄灭!
纵然宴会上欢谑的伙伴们,
 把恶劣的情怀驱散了瞬息;
豪兴能振奋痴狂的灵魂,
 心儿啊,心儿却永远孤寂!

多无聊,去听那些人谈论:
 那些人与我非敌非友,
是门第、权势、财富或机运
 使他们与我在筳前聚首。
把几个忠诚的密友还给我!
 还是原来的年纪和心情!
躲开那半夜的喧嚣的一伙,
 他们的欢乐不过是虚名。

美人,可爱的美人!你就是
 我的希望、慰籍,和一切?
连你那笑靥的魅力也消失,
 我心中怎能不奇寒凛列!
又富丽又惨苦的繁嚣俗境,
 我毫不叹惋,愿从此告别,;
我只要怡然知足的恬静——
 “美德”熟识它,或似曾相识。

告别这熙来攘往的去处——
 我不恨人类,只想想避开;

我痴心寻觅阴沉的峡谷,

 那瞑色契合我晦暗的胸怀。

但愿能给我一双翅膀:

 像斑鸠飞回它栖息的巢里,

我也要展翅飞越穹苍,

 飘然远引,得享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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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从前我们俩分手    当初我们俩分别    

查良铮译           杨德豫译

 

想从前我们俩分手,    当初我们俩分别,       

默默无言地流着泪,     只有沉默和眼泪,

预感到多年的隔离,    心儿几乎要碎裂,

我们忍不住心碎;      得分隔多少年岁!

你的脸冰凉、发白,    你的脸发白发冷,

你的吻更似冷冰,      你的吻更是冰凉;

呵,那一刻正预兆了    确实呵,那个时辰

我今日的悲痛。       预告了今日的悲伤!


清早凝结着寒露,     清晨滴落的露珠

冷彻了我的额角,      侵入我眉头,好冷——

那种感觉仿佛是      对我今天的感触

对我此刻的警告。      仿佛是预先示警。

你的誓言全破碎了,    你把盟誓都背弃,

你的行为如此轻浮:     名声也轻浮浪荡;

人家提起你的名字,    听别人把你说起,

我听了也感到羞辱。     连我也羞愧难当。


他们当着我讲到你,    他们当着我说你,

一声声有如丧钟;      像丧钟响在耳旁;

我的全身一阵颤栗——   我周身止不住战栗——

为什么对你如此情重?    对你怎这样情长?

没有人知道我熟识你,   他们不知我熟悉你——

呵,熟识得太过了——    只怕是熟悉过度!

我将长久、长久地悔恨,  我会久久地惋惜你,

这深处难以为外人道。    深挚得难以表述。


你我秘密地相会,     想当初幽期密约;

我又默默地悲伤,      当如今默默哀怨:

你竟然把我欺骗,     你的心儿会忘却,

你的心终于遗忘。      你的灵魂会欺骗。

如果很多年以后,     要是多少年以后,

我们又偶然会面,      我偶然与你相会,

我将要怎样招呼你?    用什么将你迎候?

只有含着泪,默默无言。   只有沉默和眼泪。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3-27 22:48:5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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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一位淑女

她问我为什么明年春天要出国远游

杨德豫译

 

当人被逐出伊甸的园门,

 在门首盘桓,不忍遽去:

眼前的一切都棖触前尘,

 都叫他诅咒未来的遭遇。

 

尔后,她浪迹异域关山,

 把沉重悲辛默默熬受;

对往日良辰只付之一叹,

 借纷繁景象排遣离愁。

 

亲爱的玛丽!我也像这般,

 不得不与你芳姿告别;

倘若我在你左近盘桓,

 我也会叹惜失去的一切。

 

远游能使我明智地脱险,

 逃离此间魔障的引诱:

只要我还能见到这乐园,

 就不甘默认我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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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恬之死

杨德豫译

 

当时光送来,或早或迟,

 让死者安憩的无梦的睡眠,

遗忘!愿你那疲弱的双翅

 来我临终的床顶轻旋!

 

用不着亲友,用不着后嗣,

 来哭泣,或希翼,那时刻的到来;

用不着少女,披散着发丝,

 来表现,或表演,有礼貌的悲哀。

 

用不着殷勤备至的吊客,

 让我默默地沉入土地,

不打搅别人片时的欢乐,

 也不让泪水惊扰友谊。

 

爱情若能在这种时辰

 断然中止无谓的悲泣,

对死者和他活着的恋人

 或许能展示最后的威力。

 

普绪刻!这多好:直到最后

 你始终是一副恬静的容貌;

“痛苦”会忘却它经历的苦斗,

 它也会向你展颜欢笑。

 

这只是空想!——“美”不能留驻,

 正如临终留不住的残喘;

女人的眼泪,动辄就流出,

 叫活人受骗,叫死者气短。

 

让我孤独吧,在弥留的时辰!

 没一点惋惜,没一声哼叫;

死神已经不那么凶狠:

 痛苦很短暂,或感觉不到。

 

“唉,去死吧,去吧”,奔向

 人人已去或必去的去处!

去化为虚无,像回到以往——

 还未曾出生,还未曾受苦!

 

算算有几时你心情欢畅?

 算算有几天你不曾烦恼?

你就会明白:不管你怎样,

 不再活下去比活着要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3-28 0:41:49编辑过]

峰向隐中没,云从无处来;始知造化功,浑成乃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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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心即不再激动别个,
                          也不该为别个激动起来;
                         但是,尽管没有人爱我,
                            我还是要爱!


 

                            


                       我的岁月似深秋的黄叶,
                        爱情的香花甜果已凋残;
                       只有蛀虫、病毒和灾孽

                          是我的财产!


                   



                       烈焰在我的心胸烧灼,
                        犹如火山岛,孤寂,荒废;
                       在这儿点燃的并不是炬火——
                          而是火葬堆!

             

 

                    希望,忧惧,嫉妒的烦恼,
                     爱情的威力和痛苦里面
                    可贵的部分,我都得不到,
                       只得到锁链!


 

                   


                    荣光照耀着英雄的灵榇,
                   花环缠绕在勇士的额旁——
                  在此时此地,怎容许心魂
                     被情思摇荡!


                      


                     看吧,刀剑、旌旗和战场,
                      荣誉和希腊,就在我四周!
                     斯巴达男儿,卧在盾牌上,
                        怎及我自由!

 
                  


                 醒来吧,我的心!希腊已醒来!
                  醒来吧,我的心!去深思细察
                 你生命之血的来龙去脉,
                    把敌人狠打!

 
                  

                拜伦故居。本博的图片均转载自网络和博友,在此深表感谢原作者!
                  

                      赶快踏灭那重燃的情焰,
                       男子的习性不值分毫!
                      如今你再也不应眷恋
                         美人的颦笑。


                   


                     你悔恨等闲把青春度过,
                      那么,何必还苟活图存?
                     快奔赴战场——光荣的死所,
                        在那里献身!


                   

                   伟大的十九世纪浪漫主义英国诗人拜伦,逝世于1824年,三十六岁的大好年华。


                    去寻求(不寻求也常会碰上)
                     战士的坟墓,于你最相宜;
                    环顾四旁,选一方土壤,
                       去静静安息。

峰向隐中没,云从无处来;始知造化功,浑成乃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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