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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

——献给我的工友们


这里有猛鬼，
扬着鞭子跟在你身旁。
还有夜叉，
黑着脸孔叫嚷。

这里有巨兽，
冒着森蓝色的光。
还有大鸟，
一声声怪唱。

带血的铁链，
磨破工人的手掌。
背不动的石头，
压断脊梁。

柔弱的姐妹，
被烟熏火燎烙铁烫，
容颜尽丧。
伤残的兄弟，
被遗弃在荒郊喂野狼。

不听话？
有凶煞的恶魔，
用尖刀掏你的心脏，
再将它辗压，
一刀刀剁成肉酱。

无需反抗，
更不必有思想，
谁叫你签下契约，
卖身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