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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东方诗风

西元2013年,中国传统干支纪时为癸巳年,流年不利,为忌为凶,但君子诚心正意,慎独慎微,就不会有大凶险,相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也是我的一个转折年。自从去年体检查出严重不好的指标后,工作放下来,别人也理解,经过一年的心路历程,近来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了传统文化中道的大门向我打开了,不论是儒者的道,还是佛道的道,我都不再停留在“口头禅”的那种了解上了,而是对先贤心灵的深入了解,他们的心灵是一样的,只不过因对象不同表述的境界分了层次。众生畏果,菩萨畏因,也能用对道的体味在因地上指导自己的行为和细微的心思。看来似乎一直寻而不得的道路若能自此踏上,则是多年来最大的收获。这一切离不开先贤前圣在天之灵的护佑,或许他们从未远离世人,只是世人看不见他们,神迹一直在,一直在发生,只是世人魔障遮心,有目不见,充耳不闻。

凌晨时分,我做了一个梦,梦不长,内容也不复杂。东方诗风的诗友来我故乡聚会,我委托哥哥安排行程。梦开始的时候,我们正坐在路边临时搭建的凉亭里休息,似乎已是行程的最后一天。哥哥催我们去吃饭,并说饭后可参观一个景点。诗兄说,这样好,晚上也可以参观。这时风起云现,天幕快速暗淡下来,空中出现灿烂的群星,有的星星很大。我一直以为现在是上午,白天黑成这样,从没见过,还安排什么活动啊,恐怕气候还要有大变化呢,还是抓紧离开简易的凉亭,找个坚固、安全的建筑吧,我心里急,怕来不及,催大家快动身。这时候听到其他诗友的议论,才知道现在是晚饭时间了,不是上午,只有我一个人搞错时间了。诗友聚会有些人好奇,有个过去的男同事,嗓音浑厚,朗诵特别好,和我们站在一起,这时看天色不对,就走了。还有个人一向厚道的男同事,没有离开,一起去吃饭,并在路上告诉我前面那个同事已经走了。原来吃饭地点就在我家,城市里的楼房公寓,门朝东,屋子在西边(现实中我家从没住过楼道西边的屋子),屋门大开,大家都进去了,我押后,看到大开的屋门,感到这里很安全,不怕刮风下雨了。梦到这里就醒了,屋外秋风正紧正凉,从阳台的纱门刮进来。我打开手机看时间,凌晨4点11分。

十来年做的唯一的东方诗风的梦,只是有些凄凉。梦的寓意比较清楚。天黑了,虽然诗兄还留恋,晚饭后还要参观,天气却不允许,虽然我搞错时间把夜晚当成白天,但东方诗风诗友要吃最后的晚餐了,地点还在梦中特意从东边变到西边的屋子里——这个从东到西的变化也富于意义。东方诗风的历史使命完成了,诗友将如群星在夜空闪耀,有的还会是巨星。两位同事也有含义,但无关大旨不细析了。

说出这个梦的寓意,可能有些扫兴,希望这仅是我的担忧而非会灵验的预言。只是这也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诗兄年事渐高,却找不到象他一样能把大家集合起来的既有个人魅力又有热情和组织能力的接班人,在这个文学日益边缘化对诗歌冷漠的社会,待大家热情不能持续回归现实后,诗社最终解散恐怕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醒后再没入睡,思考诗歌。古今相比,诗歌的没落是注定的。古代科举考试考诗歌,诗写得好,除了能带来名声被人崇拜外,还能带来物质的好处,带来官,带来财。今天的诗歌和诗人在社会地位上回归边缘化的本位,不为人关注。但诗歌本身的功能和目的应该是什么?它只能在语言的谷地里静静流淌,等旅人来时喝它一口离开谷地再上路?我一直相信,与现代科学相比,传统文化起源于另一个极高的体系,神明的体系,它的博大精深和功用,还待人们的身体力行和发掘发现。传统的儒家文化中,“文以载道”就是对诗的定位。道家文化里,诗归为技的一种,一切技的目标都是要上升为道,连疱丁解牛都追求入道。佛家文化里对文字作用更是看轻,甚至认为文字是修道的一种障碍,“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禅宗才是佛教在中国最流行的宗派。虽然三教的“道”不一样,但我以为是“道”的不同层次的表述,“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是《金刚经》里的名句。三教的“道”与现代人较为隔膜,诗歌的“道”可以简化为三者紧密相连的“真、善、美”,符合这个标准的诗歌又有多少?现代派的诗歌就是得了真,放弃了善和美,引人向下而非上。

虽然经过时间选择广为流传的一定是好诗,但不是好诗就一定能流传的。东方诗风历史使命在我看来,就是集合同好力量,发出更大的集体的声音,然后等待历史的选择,增加我们的好诗不被埋没的可能性。如果诗社如梦喻停止活动了,它什么时候会再闪光?我想是,拜金主义、物质至上的社会思潮消退时,传统文化恢复民族信心增强时,浮嚣新异的诗人和言论被人摒弃时,新诗的标准逐渐清晰时,这恐怕得有二、三十年的时光。
手握灵珠,心开天籁

“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不是不在乎,是在乎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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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兄的梦,我猜想是隐忧所致。 我跟刘年聊天时候也说,齐云兄称得上是志虑忠纯之士。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发生,发展,兴盛,衰落,无论我们身处哪个阶段,都没有什么可犹疑的,做自己真心想做的事,不论是顺是逆,不论有无结果,做比不做好,别浪费了生命。

人有向善向美之心,人有情思忧患,诗歌就不会消亡,也不过就是形式的转换。至于东方诗风会怎样,借用一句贝聿铭的话,但问耕耘,不问收获吧,相信水过总会留痕。很多事情,要放在更长的一个时间段里,才看得清一切来龙去脉。

很想念诗兄,衷心祝愿诗兄健康长寿。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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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棠依旧 于 2013-10-27 10:53 编辑

被齐云的忧患深深打动,这是一个爱诗爱到骨子里的人的真情流露,我内心除了一丝酸楚之外,更多的是钦佩。

这种担心,早在皖南之旅临别时,行客在合肥火车站就对天许和我悄悄议论过,小小年纪的行客心情特别沉重。但有一点,我们是笃信的,那就是不管论坛在不在,自己都会一如既往的走下去,聚散只是形式。

从进论坛那天起,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我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我会是与格律体新诗相伴终生的人。因为,这是自己真心想做的事,这是我的生存方式,与别人无关;我享受耕耘的快乐,与收获无关。

和凤舞一样,此刻非常想念老师,衷心祝愿老师们都能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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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兄的梦,我猜想是隐忧所致。 我跟刘年聊天时候也说,齐云兄称得上是志虑忠纯之士。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 ...
凤舞 发表于 2013-10-25 15:00



  梦境的真谛,是很难用科学的眼光来界说的。说这话,没有亲身体验的人是很难领悟的。

  花落花开自有时,东方诗风的历史使命的确已经将要告一段落了。但它播下的种子是不会泯灭的,迟早会有春花绽放的日子来临的,我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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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我会是与格律体新诗相伴终生的人。因为,这是自己真心想做的事,这是我的生存方式,与别人无关;我享受耕耘的快乐,与收获无关。

——我心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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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心中学习,在学习中快乐。至从认识了诗酒老师,自从结缘了格律体新诗,从中感受到很多快乐,这宽范的格律要求,给了我们很大的驰骋空间,很喜欢格律体新诗,虽然写得不多,虽然写得不好。我会努力的学习,做格律体新诗这一体裁的最底层的基石。
感慨齐云老师的忧虑,感谢所有的前辈们、老师们。我会用更多的时间到论坛学习。
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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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老师的梦,确实像诸位老师所说的那样,是对诗社的未来、新诗的未来的隐忧。
东方的各位前辈们,对新诗的热爱、对格律体新诗的执着,业界同仁都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很多人只是对格律体新诗尚采取观望的态度,但是我们也看到虽然很少但是基本上每过一段时间我们的队伍就壮大一分,有很多发现格律体新诗优点的爱好者在不短地加入进来。这是可喜可贺的!
齐云老师的隐忧。
诗社却是需要有人承接下来的,不妨在社里寻找一位事业有成、有更多创作时间,有相对宽松的自主时间的老师作为承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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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相遇,是偶然。我更相信,有些灵魂,若相通相知,便会有命运的红线为之相系,不论多远,不论多久,都会有相逢的一天,这是必然。
     我与东方的相遇,是偶然;我与东方的今生牵手,是必然。
     东方是大家亲手建造的家园,是一群爱诗如生命的人的精神净地——在尘嚣喧天之中,拥有这样的一片净土,更拥有如许知己,何其有幸!怎忍心解散或者抛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也许,大家的烦恼与灰心本就是自扰。创业的各种艰难都经历了,难道现在比当初更难更困惑吗?我们所要做的也许就只是摒弃功利,享受诗歌。就如凤舞所说,静心耕耘,何问收获。但我想,这样静心耕耘之后,收获是必然的事。
  祝福东方!祝福东方的每一位知友!
浮云涌动霓霞生,尘世千秋循此情。亘古人寰呈万象,绝峰我自看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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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诗风历史使命在我看来,就是集合同好力量,发出更大的集体的声音,然后等待历史的选择,增加我们的好诗不被埋没的可能性。”齐云此言很有见地!
浮云涌动霓霞生,尘世千秋循此情。亘古人寰呈万象,绝峰我自看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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