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呼吸的痛》
谈到“雾”，我偶尔会把记忆
停留在儿时秋季的池塘。
晨雾是秋天的睡眼朦胧，
是季节成长的淡淡忧伤。
说到“霾”，一开始就一个词儿：新鲜！
空气中的烟雾、微尘一副不甘寂寞的模样：
誓要搅动整个世间，要个乌烟瘴气，
要个分不出浊与清、真与幻，是人间还是天上？
雾是真的，霾也果然动了真。
工业先把环境吞掉，
雾霾马上把整个城市包围，
会呼吸的，一个也跑不了。
雾都、雾都！看不见前方的路！
我们像个孤儿，在迷茫中飘摇。
如果活着的人怕痛，是否该恐惧这——
会呼吸的痛？川流不息的只剩下口罩！
一大波隐藏在迷雾中的“僵尸”,
为了找到更加新鲜的血食——
前进，前进！向前进！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西风一刮，忽然晴空万里，
他们突然清醒了，还有稍微的不适
2014年1月10日
《第一场雪》
西风刮久了会痛
痛到一定程度会流泪
可是，冷——
2014年1月10日
《神话》
一只飞鸟飞上蓝天，
远离丛林，爱上炊烟。
降落在人类的聚落，
寄宿在一户人家的屋檐。
它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情冷暖，
它常听着闲话，张家长李家短。
突然有一天它要有一样学一样，
它飞下了屋檐，飞到主人的窗前。
它听到了激烈的争吵，那声音
让它以为是丛林中激斗的猛兽在嘶吼。
它努力学会了一个词：杂种！
它不停地喊着“杂种……杂种……”，
突然窗内飞来一个重物，它被惊走。
它每飞过一个地方，天空都会留下
那样的叫声：“杂种……杂种……”
于是见到它的人都要把它打，
而它以为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人。
但是它无法像人一样行走，
于是，它找到了造物主。
造物主说：“我可以满足一个愿望，
给所有找到我的生物”。
它说：“我想像人一样思考、一样说话，
但是我也要保留自己的翅膀。”
于是，造物主说：“我满足你的愿望！”
它的爪子变成了脚，它的翅膀旁长出了手，
它的头和人类一样……
它走在地上，一步走，一步跳，一步跑；
它用手拿起一根木棒，一拎，又一扔；
它闪动一下翅膀，又转眼到了天上。
它似乎在感受自己的不同，像是得了新生！
它飞回了人类的地方。
带起了一阵惊呼：“看，那是什么？”
“那定是个杂种！”“不，那是个鸟人！”
“杂种……鸟人……鸟人”它学会了第二个词。
他忽然一阵心痛……
2014年1月12日 天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