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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重游也该结束了。

说结束又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
随时可以来这里重温——
2014,宁夏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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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棠依旧 于 2014-8-29 22:02 编辑

.                                                   尾声
      14日,晴,活动结束。

      早在去年魏萍就说过“我到时会制定一条很有特色的路线,一定叫诗友们觉得不虚此行。”她说到做到了。为了诗友的不虚此行,她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路相伴,如今,报社堆积的事务像山一样压顶了,她得用加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偿还。不能与诗友一一告别,没能与魏萍临别拥抱,是我们此次共同的纠结。


      活动结束后,重庆一行16人在微斋先生的倡议下与安徽的山鹰一家三口又相约沙湖一日游,正好弥补沙坡头的缺憾,魏萍帮忙联系好车,省去了劳顿之苦。沙湖离银川约30来公里,行程约1个多小时,这里湖傍金沙,沙环碧湖,沙水相连,芦苇丛生,正像一首歌词里唱的“塞上的风光,江南的景,人在沙湖不思归。”假如来银川错过了沙坡头,那就一定要来沙湖补上,只有亲眼看到这美景,才能真正理解什么是“塞上江南”。今天,我不想再炫耀我们的快乐了,因为,今天快乐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魏萍与她的宁夏朋友,让东方诗人不带遗憾的离开宁夏,离开曾是西夏国的“兴庆府”——银川。“谢谢”两个字太单薄了,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唯有用手中的诗笔抒发我们的感慨,讴歌美丽的宁夏,这才是最真诚的报答。

      祥子13日在从沙坡头返回银川的车上,庄重地许下承诺后,于当晚会老同学去了,他没赶上观看宁夏西夏乐舞蹈艺术团的演出。今天一早,飘飘在众人熟睡之际,登上魏庆给她安排的豪华大巴到甘肃也去会老同学了。秋水上午离开银川,我们去沙湖上车前与他拥抱告别,相约明年不见不散。浮云夫妇是下午飞抵重庆的飞机,等我们从沙湖回来,他们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同时离开的还有绿杨丝雨和响水父子、马上兄和白浪先生,他们分乘两架飞机离开银川。只有一了夫妇还在酒店,是19点过的飞机,正好赶上送他们上出租车,谁也没想到,这对夫妇因故在机场滞留,从银川到上海竟然走了5个多小时。原本苦瓜可以和一了夫妇一起去机场的,也许是心急,苦瓜一个人提前离开了。

   
      当晚,青木夫妇乘坐20:50的火车直奔北京。早些时候微斋先生、金谷夫妇和花间一家乘飞机已平安抵达重庆。剩下诗酒夫妇、芳草和我乘明早7点的火车经西安返回重庆,恰好紫光父子和花仙子去延安,正好我们同一列火车。一直以为我们这7个人是最晚离开银川的,没想到一贯以助人为乐的沙场才是最后一个,这次他暗中替魏萍做了不少事呢。当他将东方诗风签名表和诗友的网名与真名全部备注完留到酒店总台离开时已是15日中午13:30了,他一个人拖着沉甸甸的诗刊和特产以及美好的回忆登上银川飞往郑州的航班,顺道与大学同学喝了几场再回到长沙的。

      有一个没成行的诗友很值得一提,人到中年,这个在上海打工的安徽诗人,早在7月9日就报名了,并用一首小诗敲门:“今年相约聚银川,尚未登程心上前。驼背莫嗔山忒小,两峰相夹有诗仙。”出发前夕突然接到提前开工的通知,无奈之下只能用心前往。假如评选“宁夏行最热心参与奖”,非他莫属。看,我游记尚未写完,他已“梦游水洞沟”和“游藏兵洞”归来了,两首诗文采飞扬,一如亲临。

      宁夏行再精彩也得结尾了,就让我把诗酒老师这首《银川别》当做此行的句号吧:
                                                 是没有不散的筵席
                                                 这盛宴不能不结束
                                                 那么多美味的菜肴
                                                 却不断在心里反刍

                                                 该庆幸有一支诗笔
                                                 把快乐的时光留住
                                                 更何况还留有念想
                                                 下一站是乌兰察布
                        

                                                      (全文完)
                                                                                              2014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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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到时人人有份,呵呵。老师,是不是写的太长了?好懒得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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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快写完了,早超过万字了!应是历次纪实之最吧?
怎么犒劳你呢?有了——
中秋快到了,一个大大的月饼: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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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海棠依旧


    坐个沙发叫声“好”!
浮云涌动霓霞生,尘世千秋循此情。亘古人寰呈万象,绝峰我自看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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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棠依旧 于 2014-9-1 15:0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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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3日,晴,参观金沙岛、沙坡头后返回银川。

      今天的话题还得从昨晚说起,严格的说,应该是从今天凌晨说起。像这样的狂欢很轻易就让人抛弃时间的概念,时间之外,许多人超越了自己。比如,有着严谨作息时间的微斋先生,依旧精神矍铄;比如,被庸医误诊的苦瓜,拖着一条伤腿居然裹着棉被跳得那么开心;再比如,柔弱的飘飘,她是一贯以“柔弱”自居的,凡是参加过九江之行的诗友,都不会忘记,那次沙场是怎样把她从公交车上架下来的。来银川前,她还想依赖秋水或沙场能与她同行,当他们各自公布自己的行程,绝了她的依赖性,她竟然也能在一天内连转两次飞机,平安抵达银川。现在,寒冷的沙漠之夜,她居然穿着短袖与大家狂欢,并且今天一整天情绪高昂,一点也没有要昏倒的迹象,还能与一了、花间和沙场共同演绎沙漠情景剧“西夏王子复活记”。可见,一个人的潜力是无穷大的,只要她认为自己强大,就一定强大。

      大自然给了生在偏远山区的土家妹绿杨丝雨一副好嗓子,也给了远在塞上的黄河女儿魏萍和魏庆两姐妹一副好嗓子,在“月亮泉”吼一吼,堪比央视的“好声音”,当第一辆车开动的时候,歌声还在沙漠的夜空缭绕,原来,飘飘也加入了。

     一路尖叫着返回沙漠人家,推开门一看,女同胞们愣住了,满桌杯盘狼藉原封未动。原来,这是魏萍特意吩咐的,以为大家回来还要宵夜,不是剩了很多羊肉吗?谁知大家都不饿,当前第一件事就是睡觉,因为,还有几小时又该起床看日出了。不知情的女同胞们埋怨起来,魏萍两姐妹只好把服务员从睡梦中喊起来拾掇,还没走出梦乡的服务员懒懒的收拾了个大概,留下一屋子羊肉味和酒味,这一晚要是做梦,一定都跟羊有关。

      男同胞们在另一个蒙古包,这会儿早睡下吧?我们赶紧给自己找窝,虽然没亲自睡过炕,但从电影里看,好像都是头朝炕沿吧?没错,魏萍说要是人多,第一排就头朝外,第二排头冲墙,朝里睡,要不睡不下。还真是的,14个女士刚好睡下,几个讲究的去刷牙洗脸,等她们上炕,我们早进梦乡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塑料袋哗啦哗啦响,我以为是老鼠钻进去了,翻身大喊,谁知竟喊出“谁翻塑料袋?”没想到还真有人回答,“我不小心把手搭上去了”是靠墙睡的丝雨。一会儿,又有人喃喃细语,好温柔,是谁说梦话,听不清,反正是从飘飘那边传来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把我惊醒,睁开一只眼,看见芳草和谁起床了,拿着手机晃来晃去找衣服,一看时间,啊!5:05了,赶紧一翻身爬起来,这一下,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想看沙漠日出的一个接一个都起来了。人们也不说话,心有灵犀的各自忙活,紧张而有序,把所有能御寒的都穿上,沙漠的早晨冷。魏萍两姐妹还在睡,别打扰她俩,昨晚她俩睡得最晚,看沙漠日出她俩有得是机会,而我们,生平也许就这一次。走吧,我们轻轻关上门。

      谁知还是晚了,芳草匆匆忙忙跟诗酒老师一群人早已不知去向,忙打电话联系,得到的回复是:太早了,不要惊动沙漠人家的老板,自己寻找有沙漠的空旷地带看日出。于是,我和丝雨、花间一家、秋水、紫光父子等相伴,尾随一了夫妇向空旷的高处走去。真的好冷啊!我穿着风衣手还冰凉,花间围着披肩稍好点,大马、小马冷得直哆嗦,丝雨裹着长裙坐在砂石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大家眼巴巴望着东方,秋水和紫光他们在高处找到一间小屋,躲在背风处,一了夫妇向沙漠深处走去。天空,一轮明月还在,而黎明即将来到,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因为寒冷,这个过程就更难熬。

      暗云渐渐散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月亮还倔强地留在原地。一大片云挡在地平线上,我有点着急,这片云老挡在那里,太阳岂不是要从它后面出来,虽然眼前不是沙漠,但太阳也应该从地平线升起才对啊。不过我发现,太阳从天边的云彩后面升起其实也很美。大约6点16分左右,金红金红的背景,渐渐为那片云彩镶起一圈金边,我们以为太阳马上就要探出头来。可是,太阳似乎成心要考验我们的耐性,迟迟不露面。冷啊!举着相机的手冻僵了,太阳,你快点出来暖和暖和我们吧。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云彩的上方忽然红光四射,太阳露出一线头顶,然后很快升起,当调皮的太阳完全跳出云彩,时间直指6点23分。此时,日月同辉,遥遥相望。

      这一刻太精彩了,诗友们没谁是空手的,美图各有千秋。一了那张,起伏的沙漠配上朝阳,别有韵味;祥子把花仙子当模特,以朝阳为背景,拍成了沙山剪影,美极了;山鹰抢到各种珍贵的瞬间,让人眼馋……有人高兴,也有人难受,芳草的脚都冻僵了,回蒙古包第一件事钻进被窝,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微斋先生冷感冒了,开始咳嗽。不过,这都没什么,这辈子能看到一次沙漠日出,也值了。

      有个花絮一定要说,就是男蒙古包里的笑话。早上开门就有人抱怨,说一夜没睡好,尤其三个孩子——小马、小响水、小山鹰,陷入重围,无法入睡。对此,祥子的态度最诚恳,直作自我检讨,说自己打鼾厉害;沙场态度最不好,振振有词、百般抵赖;诗酒老师向来是加害者,还记得吗?他打鼾能把同寝室的人打到卫生间的浴缸里去睡觉,这次居然变成受害者,而且,起夜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门旁的椅子上将就打个盹,位置哪儿去了?沙场一个翻身给占了。马上兄和大马也都说没睡好,其实,最有发言权的是白浪先生,他才是真正一夜没睡。白浪先生自参加2013年温州之行后,便决定不再离开东方诗风了,他温文尔雅,不事张扬,比微斋先生和诗酒老师还年长一岁的他,从不摆老资格,是整个团队最自觉的人。面对如此强悍的鼾声阵容,他没有抱怨,而是作为一种享受,细细品味,总结出了一个交响乐谱,谁是长号,谁是短号……听着他轻言细语的描述,你会觉得这一晚的鼾声无比美妙。他说他会写一首诗来形容它的美妙,我们期待这首诗。

      魏萍两姐妹给我们一个建议,上午在月亮泉玩沙,下午去沙坡头看景,不仅节约钱,还玩得痛快。早饭后我们立马出发,这次我可不坐老年专车了,我要玩玩年轻人的刺激。相比之下,这个司机比昨晚那位有激情多了,一副基地组织成员的装扮,身着迷彩,包着头只露出眼睛,握方向盘的两只手臂晒得黢黑,他回头高喊一声“把安全带捆紧点,走了!”强烈的动感音乐一响起,全车人瞬间就被感染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昨晚的路线一样,反正昨晚什么也看不见,现在眼前浩瀚沙海一眼望不到边,我们像坐过山车似的在沙海里冲浪,尖叫一阵接一阵,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释放自己平时压抑的情感。司机特别会互动,居然能站着开车,带着大家又喊又唱又跳,反正沙漠没有红绿灯和交警,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远处一棵长着细长树干的树叫“窈窕淑女“,与她遥遥相望的另一棵枝干蓬松的树叫“君子好逑”,两棵奇怪的树,孤独的长在沙漠里,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司机高叫着“让我们对它们说——”“我们来了!”全车人竟然异口同声。

     “月亮泉”不是“月牙泉”,那在甘肃呢。一堆灰烬躺在沙漠里,是我们昨晚留下的痕迹,不远处果然有一汪圆月,碧水中倒映着蓝天白云,傍着金色的沙山,这么美,竟然昨晚没人看见,听说紫光发现了水,但是没敢走太近。今天的项目是滑沙(自己拖滑沙板上山)、骑骆驼、开卡丁车(60岁以上不玩),刚才“六驱越野”的冲浪也算一个项目,50岁以上的是小小的冲浪,难怪那么温柔。其实大可不必,东方诗风的老师们都是常青树,都有颗顽童一样的心,结实着呢。比如微斋先生,虽然他的票里不含卡丁车,但他有花间的先生大马送的票,非得开一下不可,结果威风凛凛的开回来,得意之极,哪里看得出他是70有3的人?

      滑沙不光是力气活,还得有技巧,空手上沙山都累够呛,再拖个滑沙板,简直气都喘不上了,不少人没滑沙,就因为拉不动滑沙板,还有就是害怕。有些人害怕,就结伴一起滑下来。其实,往下滑的时候,真带劲儿,风在耳边呼呼响,像要飞起来似得。第一次我也有点怕,太高太陡,万一翻了咋办?再一想翻了也在沙里摔不坏的,心里就笃定了。司机真好,老远吼道“把脚登在板上,手放在两边的沙里”这要领果然好使,既掌握了平衡又可增加阻力,一次成功。我前后滑了3次,除了东方的三个小帅哥,我是滑沙次数最多的,厉害吧?感觉倍儿爽的还有飘飘,她从卡丁车上下来,激动得直跳“太爽了,太爽了,我还要开!”

      骑骆驼是每个人的最爱,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驼队没有驼铃,走起来不声不响的,少了些许韵味,我们只有在驼背上遐想或吼上几声,想象自己是沙漠里的商队,刚从阿拉伯满载而归。不信,看那些照片,男士们头戴西部牛仔帽,一个个英俊潇洒;女士们围着红红绿绿的头巾,带着墨镜,充满西域风情,哪一张不令人砰然心动?东方的三个小帅哥真懂礼貌,让长辈们先骑,自己结伴跑去滑沙,等最后一轮。这些孩子想必继承了父母的遗传基因,对诗歌还是热爱的吧?假如真是这样,咱东方有幸了,这就是希望啊。小马已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有作品请微斋先生指点了,此行,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喜的呢?

      远远的我见到动人的一幕,凉棚下,诗酒政委趴在椅子上,诗酒老师正给她揉腰,刚才骑骆驼,政委把腰骑疼了,周围没人,就他俩,诗酒老师揉得那个仔细啊。人称“大侠”的诗酒自娱,刘年将他比作“乔峰”,可见他的人格魅力。自2005年7月,诗友们走出虚拟空间,在合肥聚会。由诗酒老师提议,打破局限,将原先的“古典新诗苑”更名为“东方诗风”,得到诗友们赞同,确定论坛方针:以创建新诗格律,建立格律体新诗为己任;决定将沿用半个世纪之久的“现代格律诗”改成“格律体新诗”,并在年内出版《新时期格律体新诗选》。自此,诗酒老师受命接过“古典新诗苑”大旗,成为“东方诗风”的“掌门人”,主持站务。至今十年,从合肥、柳州、重庆、邯郸、湘西、九江、皖南、上海松江、温州直至银川,一个纯诗歌论坛能在虚拟网络坚持十年不散,已属罕见,而从头至尾能完整参加论坛活动的人,在论坛也只此这一对夫妇。都说一个伟大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位了不起的女人,信矣。诗酒老师,耐心点揉啊。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与那位激情司机合张影吧,感谢他给我们带来快乐。车向金沙岛飞奔,我们的心还留在沙漠上,在那片漂浮于蓝天的白云上,在“月亮泉”小小的“钓鱼岛”上,在昨夜篝火的灰烬旁,在夜里摸黑下去的沙谷里……

      金沙岛位于腾格里沙漠的东南边缘,天然形成沙中有绿、绿中有水、湖中有岛、岛中有湖、水相通、路相连、树成林、鸟成群的奇异景色,再加上成片的紫色薰衣草和其他各种花卉,与月亮泉单一的黄色比起来,色彩靓丽多了。但是,我们并没在此做过多停留,因为,我们要尽早赶回银川,刘策主任特意准备了一份意外的惊喜,千载难得,不可错过。经过再三斟酌,大家一致决定放弃沙坡头,直奔银川市区。

      其实,我们已经到了沙坡头景区的门口了,当时已近16:00点,别说进去游玩,就是现在起程往回赶3小时路程,到银川已没有吃晚饭的时间了,只能买干粮自行解决。什么都别说了,宁夏给我们的惊喜还少吗?在月亮泉已经尽兴,沙坡头就留个念想吧。说走就走,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为了给东方诗人宁夏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刘策主任请“宁夏西夏乐舞蹈艺术团”为东方诗人做一个专场演出(票价198元)。原本定在8:20演出,当我们赶到时,已过8:30了,门口,身着西夏服装的演员直接将我们引向最佳座位,刚一落座,演出就开始了。原来,艺术团的演员们化好妆,在等我们啊!在诗歌不景气的当下,我们何德何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今晚魏萍有急事离开,全靠妹妹魏庆从中协调,她情急之下,动用自己的人脉资源,硬是叫豪华大巴的司机从甘肃返回银川时,直接到百吉酒店来把我们送到西夏区铁路文化宫。魏庆一路陪同,俨然成了魏萍的替身,应付给大巴200元车钱她也不收,看来这个人情,定是魏庆去还了。


      宁夏西夏乐舞蹈艺术团团长毛来红本是学美术的,但因痴迷西夏文化,如今已成了半个西夏学专家。在他眼中,历史中呈现出破碎和缺失状态的西夏对世人充满着神秘的诱惑,而今人对其文化艺术却一直开发利用得不够。他受西安大唐艺术的启发,历时十余载整理编导出了全国首部大型原创西夏遗风主题歌舞《神秘的西夏》。这场美轮美奂的歌舞,从西夏服饰、舞美造型到先进的声光电设施,都堪称一流,把我们这几天看到的无声的景物,活灵活现的搬到了舞台上,给人以直观的呈现。刘策主任在我们活动的最后一天,有意做这样的安排,无异于点睛之笔,为大家创作提供了便利。

      演出间隙,有个互动情节,请三位观众上台用毛笔临摹一个西夏文字,沙场和金谷踊跃上台,本来得个毛绒骆驼奖品就可以下台,没想到金谷老师认真的又是签名又是盖章,竟让艺术团无意中得一副收藏。演出结束,金谷老师就走不了了,与诗酒老师留下来,以“精彩”二字为主题大字,写了一副作品:“绿转红旋妙美音,贺兰山下舞雄鹰。雪泥鸿爪惊重现,精彩推陈更出新。”以此作为对刘策主任的感谢,对宁夏西夏乐舞蹈艺术团盛情款待的感谢。原本已离开的魏萍竟然也赶来了,此情此景,魏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欣慰地笑了。

      回到酒店,已是夜半时分。至此,“东方诗人宁夏行”圆满结束,明天就要分别了,秋水买来酒相邀畅饮,诗酒老师不顾政委反对,一了不顾腰椎忌酒,与沙场、芳草等5人一直喝到凌晨1点。可惜我不会喝酒,没去,但是场面可以想象,一定不是柳永的“都门帐饮无绪”,有“乔峰”在,一定会和东坡一样“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何以见得?哈哈,因为有人喝醉了。(待续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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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雁语姐姐来读,您腿脚不好,若有机会,和东方诗友相聚一次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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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读完海棠的《东方诗人宁夏行》,写的太好了!既生动又感人!跟着大家每一个真实的感觉走,那一幅幅远离尘嚣而欢呼雀跃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显现……

哦,才知道海棠是回族人。 :)

(放个书签,待读下文)
当我坐在那架破旧古钢琴旁边的时候,我对最幸福的国王也不羡慕。    ——海顿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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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棠依旧 于 2014-9-14 23:3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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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2日,晴,参观西夏王陵、108塔、中华黄河楼后赴中卫沙漠人家。

      宁夏银川是中国太阳辐射和日照时数最多的地区之一,年平均日照时数2800小时~3000小时,它的厉害,第一天游水洞沟就领教了,离中午还早呢,我的脸就晒得那个疼啊,一了政委赶紧给我抹防晒霜。原先我还不信邪,觉得防晒霜不管用吧?再说我有遮阳伞啊。殊不知,塞上风大,伞刚一撑开,就吹得像朵荷叶,遮阳伞基本不太能用上。想想今晚住沙漠人家,明天要是在沙漠上这么一晒,还得了哇?

      这不,车刚在西夏王陵景区停下,女人们一窝蜂就跑到路边摊上买墨镜、口罩、纱巾和帽子去了。好家伙,花花绿绿一穿戴,简直就成了外星人,说难听点吧,就像恐怖分子,全身都裹住了,只剩双手露在外面。看看我们的片片,还能认出谁是谁吗?只有男人们不为所动,不过,这一趟下来他们还真晒得够呛,我发现,沙场点兵都被晒出油来了,响水和儿子小响水也暴露在烈日下,你看,响水取下眼镜擦汗,耳边眼镜架遮住的地方留下两道白印,多明显。

      电瓶车载着我们来到西夏王陵博物馆,它以王陵为背景,具有浓郁的西夏建筑风格,墙体呈白色,是“大白高国”皇家的专用颜色。珍贵的馆藏将我们带回西夏文明最灿烂的时代,如果不用非白即黑的眼光去看待西夏,我觉得它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民族,它曾经疆域辽阔,有自己的文字和法礼,最让人钦佩的是,有文字之后十年,西夏就有了自己的日历。正是灿烂的文明,使得190年间,金代辽治,宋室南迁,而西夏则岿然不动。即使是西夏被灭,它的文字,也由僧人顽强地延续到明弘治十五年,即1502年,也就是说直到明代,党项人的后裔仍然存在。从西夏创立文字的1047年至1502年,这意味着西夏文的使用时间长达450余年。由此可以想到,一个国家的文明,在任何时候都不容轻视和践踏,一个国家的文字应当受到尊重。我们作为诗歌爱好者,有理由和责任传承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精髓,当今的国人,没有理由恶搞我们可爱的汉文字。这是我走出博物馆后最强烈的感受。

      眼前的荒漠仿佛一眼望不到边,那么多游人撒到空阔的大地上,就像洒下几点雨滴,变得稀稀拉拉的,更不用说我们三十来个人,一眨眼就找不到了。我和丝雨起先还和响水父子俩在一起,照了两张相后就走散了。我俩手牵手呆呆地站在被蒙古骑兵掘开的墓坑前,这里曾经是什么样子?如今坑里长满青草,我想起丝雨的诗“一指音符从时间中划过/旧弦沧桑何须猜/西夏王国随梦逝去/冰凉的荒冢王者已睡千载”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悲凉。

      天空湛蓝,白云漂浮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我们来到高大的陵台前,仰视了很久。缺乏史料的西夏王朝,千年来神秘异常。如今,王朝在中国大地留下的最大背影就是这些黄土夯造的西夏帝王陵了。可悲的是,由于常年日晒风蚀,这些“东方金字塔”到了大面积坍塌的危险期。围着陵台转了一圈往回走,迎面碰上微斋老师和花间一家人。我们汇合一处,边听老师讲历史,边向不远处的凉棚走去。

      嗬,都在这儿呢,大家一人一杯老酸奶正聊得起劲,凉风习习,很是惬意。盘点一下今天的行程,到“沙漠人家”要路经青铜峡,顺道参观108塔和黄河楼,安排得非常合理紧凑。“沙漠人家”的诱惑力太大了,为此,原本定好机票今天返回的丝雨,请人帮忙花200多元改签了机票,留了下来。但行客却没这么好运气,他因为换新工作,15号报到,今天下午晚一点必须离开银川,魏萍答应他,等参观完黄河楼,一定有专车直接送到机场,所以,今天他的行李是随车走的。

      走一个行客,又来一个魏庆,她是被魏萍拉来当帮手的妹妹。中国不是有句名言吗?“计划赶不上变化”,原先定好刘策主任和杨波主任会先行赶赴“沙漠人家”进一步落实细节,不料二人临时有事不能前往了,魏萍心里没底,就把妹妹拉来了。这姐妹俩算是为咱东方诗友把心都掏出来了,该怎么谢呀?

     “108塔”位于青铜峡水库西岸崖壁下,是一个大型喇嘛式实心塔群,为等边三角形,共有108座塔,最顶上一座是塔王,据说建于西夏时期。过去还可以每个塔转一转摸一下,现在都围起来不让转了,只让爬到最顶层去转塔王,为了消除人间108种烦恼,我们跟随导游爬到最顶层,只有两三个上点岁数的政委没上来,全体都有,跟导游一起围着塔王转圈。我的天!二三十个人手摸塔砖,围着一个小塔挤挤挨挨地走着数数,地上因为正在修葺堆了些砂石,一点都不好走,塔砖的每一面都要摸到,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当时可没人笑。数满的人下来,不断又有人加进去,像一圈蚂蚁,认真地往前挪,还不忘自己数的圈数。大家这么虔诚,108种烦恼该消了吧?

      刚在论坛里看到魏萍写的“黄河楼”,还以为是笔误,把“黄鹤楼”写成“黄河楼”了,上网一查,还真是黄河楼,它位于青铜峡市黄河西岸, 于2010年7月开工,主楼体高108米,可乘电梯直达楼顶,宁夏黄河博物馆就设在楼内。它是宁夏黄河金岸的点睛之笔和标志性的景观工程之一,整体风格为仿明清建筑,色调是中国红和富贵黄,恢弘的气势与黄河一泻千里的大手笔相得益彰。

      楼听说上不去,在城台上俯瞰黄河也够令人惊叹的。芳草先上来,刚喊了一句:“别打伞,风太大”话音未落,飘飘的遮阳伞“哗”的一下就被吹坏了。还是浮云老师的话最经典:“登上黄河楼,才知道什么是风在吼”你想,连双耳失聪的浮云都听见风在吼了,可见这城台上的风有多大。极目远望,黄河弯弯像一条深黄色的缎带伸向远方,在它的两旁,各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听说那是黄河的支流,大片的城市建筑镶嵌其中,绿化使城市充满活力,就像一只巨大的调色板,美极了。美则美矣,可有人记住它,是因为相机摔坏了,那个为东方诗风立下汗马功劳的相机(我第一次看见它时就已经为大家服务多年了),90年代后期买的时候一万多,钱还不是最重要,要命的是这次它还肩负着沙漠晚会、壶口瀑布(后续的个人行为)等等神圣的使命啊,这让紫光父子情何以堪?唉,紫光二世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好端端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怎么就会掉到地上了呢?可怜紫光父子在黄河楼上面对美景,拿着个手机跑来跑去,他们心有不甘啊。

      风实在太大了,诗友们下楼向大巴走去,魏萍告诉行客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车一会儿就该来了。行客开始和大家一一告别,这种时刻最让人受不了,记得2007年重庆之旅分别时,诗友们哭得稀里哗啦,湘西王村分别,我也是泪流满面,现在好了,诗友们都适应了这样每年一次的分别,知道第二年又会见面的,都把这种难舍化为对下一次的期待,也就不再哭了。回想我2009年第一次参加湖南诗人刘年承办的“湘西行”时,这孩子才28岁,喊我“海棠姐”,因为他的广东方言闹过不少笑话,重庆之旅那年还弄丢过一次,转眼6年过去,行客一如既往对论坛不离不弃,除了2013年温州之行因故缺席,每一次年会他都参加,除了2012年上海松江他按时离开,每一年他都要早退。想起2011年九江之行在鄱阳湖边送他上摩托车,沙场煽情地唱道:“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唱得大家心里那个酸哪。

      一辆白色小轿车停在跟前,下来一位女士,是魏萍的朋友。魏萍千叮咛万嘱咐将行客托付于她,就像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别人,嘱咐得那么仔细。大家忙不迭握手拥抱,相约明年乌兰察布大草原不见不散。这群人一直看着小车开得不见了踪影,才转身上车,收拾心情,向“沙漠人家”进发。

      我发现这次来银川,我特别不爱看时间,不想关心时间,怕给自己紧迫感。其实有时候看了时间也没用,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你不能严格按预想的方案行事,还是随缘的好。比如,观看沙漠落日,预计是“赴沙漠人家之后观沙漠落日”,这是多浪漫的事啊,而此时,车飞奔在荒野上,太阳却不容分说向天边滑下去,我恨不得像“套马的汉子”甩一根套马杆过去,把夕阳拉住。

      从黄河楼到沙漠人家大约要3个多小时,一了山人的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坐太久,夫妻俩跑到最后一排,贤惠的妻让老公把头枕在自己腿上,躺在座椅上呼呼大睡,自己却困得东倒西歪,我真后悔当时没拍下这感人的一幕。其实,感人的镜头还不止这一个,一路上,只要休息,这个政委都在替一了按摩腰部,在沙漠篝火晚会上,一了还躺在沙漠上让妻子给他揉腰,这简直就是一个随队医生嘛,我说一了弟弟也太幸福了哈。

     车到沙漠人家已是天傍黑了,哇,好凉快。一看门牌才知道,说是中卫沙漠人家,其实我们已站在内蒙境内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阿拉善左旗(阿拉善盟分左旗和右旗),属于鄂尔多斯市,这不是回到祥子工作的地方了吗?祥子也觉得很亲切。为了今晚,魏萍跟妹妹专程来考察过。众人紧随魏萍去看蒙古包,不是想象中毡子做的,是水泥砌的,一个小门,一个小窗,里面装饰得倒完全像个正宗蒙古包,一条大炕,可以睡很多人,包顶部有个巨大的排风扇日夜不停地转。很好,很好!我们哪见过这些呀?就是不好,这辈子也只能遇上一次,难得之极,大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放下行囊四处转转,院子里很多果树,朦胧中看见两棵树上结着果子,芳草指着大的说“快看,苹果”,我也高兴的附和“嗯嗯,还有小苹果”,芳草一看那棵结着小果子的树,叫起来“啥子苹果哟,那是枣子”呵呵,眼神不好害死人。

      大家喝着奶茶,一群人坐在炕上的长条桌旁,另一部分人坐在两张圆桌旁。微斋老师专门给我倒了一杯,问我喝得惯不?我抿一口,咂咂嘴,挺好喝的嘛,祥子悄悄透露,这本来就是我们平时冲奶粉喝的那种奶茶嘛,现在有些人都偷懒了,真正的奶茶,是很复杂的。原来如此,难怪没啥喝不惯的嘛。西瓜端上来了,是路过中卫市特意买的当地有名的硒砂瓜,又甜又脆,可都不敢多吃,得留着肚子吃烤全羊,两只哟。

      放在小车上的烤全羊推进来了,头上扎着红绸子,跪在盘子里。年轻人一窝蜂围上去拍照,有的全神贯注拍羊,有的连羊带人一块儿被别人拍。我看着小羊想起外婆以前杀鸡时念的“鸡莫怪,鸡莫怪,你是人间一刀菜”,悄悄对微斋老师说我也念念哈“羊莫怪,羊莫怪,你是人间一刀菜”,微斋呵呵笑起来。接下来的场景不用说你也猜到了,在内蒙草原吃正宗烤全羊,那个痛快劲儿,就甭提了。席间,丝雨和沙场对起土家山歌“六道茶”,没想到沙场还真有土家阿哥的架势:“喝你一杯茶呀,问你一句话,你的那个爹妈噻在家不在家?”“喝茶就喝茶呀,哪来恁多话,我的那个爹妈噻他呀不在家”丝雨脆生生地答道,大家边听边吃,笑成一片。

      吃饱喝足,发觉屋里好热,我出门透气,猛一抬头,一轮明月高挂在树梢上,今天是阴历十七,月亮正是圆的时候,我惊呼“好大的月亮啊!”人们纷纷跑出来,浮云、响水、山鹰举着相机一阵猛拍,这多少弥补了没看到落日的遗憾,也算一个大大的惊喜了。“秦时明月汉时关,……”身在塞外,想起这首诗,别有一番感受。这时,有人在喊上车,到沙漠去开篝火晚会。该是夜里10点多了吧?知道沙漠晚上很冷,所有人都换上带来的长衣长裤。

      是谁说50岁以上的坐前面的车?我老老实实对号入座,等返回时我被谁特意拉住坐上后面的车,才知道自己刚才上了当,可当时并不知道。原来,前一辆车是老年人专座,司机开得比较温柔,黑夜里,九公里沙漠越野,又是十八弯,又是十八浪的,怕老人们心脏受不了,后面那辆才是真正开得野性。反正第一次沙漠之旅,不管是跟年轻人一起,还是跟老年人一起,都是终身难忘的。我跟诗酒老师坐第一排,扣好安全带,司机骄傲的号称“六驱越野”像一辆威猛的装甲车,轰轰的冲进黑夜,风在狂吼,红旗猎猎。昏暗的车灯下,沙越来越多,沙浪越来越密,沙山越来越高,车像冲浪似得颠簸起伏,好刺激啊!我大喊大叫着。野性!我脑海中猛然蹦出这个词,仿佛乘坐的是一匹天马,正腾空直奔天边而去。

      车在沙漠深处停下,“月亮泉”到了。一个帐篷亮着灯,在黑咕隆咚的沙漠里,像一只漂在海上的小船,这就是我们的营地。眼前朦朦胧胧一片沙海,是日思夜想的腾格里大沙漠吗?我们呆住了。片刻,丝雨“啊”的一声大喊,拉着我展开双臂,远离人群,一路高叫着“啊……”向沙山跑去,人们全部进入癫狂状态。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她为自己的英明果断而骄傲,改签飞机太正确了!丝雨翻过沙山向下滑去,我怕陷入流沙,拼命喊她,可她不听,还拼命喊我下去。黑暗中,不断有人往这边来,响水父子也向下滑去,没有滑沙板根本滑不动;一了夫妇手牵手窃窃私语着走下去,他俩像在度蜜月。我也壮着胆子下去,刚到一半,丝雨就上来了,我转身和她一起往上走,这才知道,从这一面上来有多难,一踩一陷,越急越走不动,眼看马上兄离我们只有一两步之遥,我们气喘吁吁用尽全力就是不能靠近,后来只能跪着慢慢爬上来。

      营地的人在架篝火,大家迫不及待围成圈跳起来。远离喧嚣,我和丝雨静静地坐在沙山上,心境无比开阔,暗淡的星光下天边一线灯火,丝雨问那是哪里,“希望”我答非所问。我们约定,今后无论遇上什么困难都不要怕,与广袤的沙漠相比,人类那点忧愁、悲伤、痛苦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那点困难可以忽略不计。当篝火点燃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得到了重生。

      仿佛时光倒流,眼前是一群快乐的孩子。音乐响起,你看,沙场疯狂的挥舞着火炬,他一定觉得自己是条喷火的龙;73岁的青木忘情地抖动着双肩跳起蒙族舞蹈;柔弱的飘飘居然穿着短袖,优美的舞姿不让花间;警察诗人苦瓜裹着大棉被在火堆前张牙舞爪,像个巫师……一声令下,大家跳起骑马舞,管他舞姿好不好看,反正今晚,腾格里沙漠是我们的!是东方诗风的包场,没人会嘲笑我们。

      人生一世,有几次能像今晚这样疯狂?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与苦恼,但是今晚,一切都放下了。今晚不适合思考,不适合忧伤,不适合牵挂,只需要唱歌、跳舞、在沙漠上摆个“大”字,傻傻地望向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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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大哥说得没错。明年乌兰察布大草原大哥能参加吗?来感受一下吧,累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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