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现代格律诗家评传》第六十二回,谨以此悼念为现代新诗格律理论与实践做出巨大贡献的屠岸先生】
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顾问屠岸和常务副会长黄淮在交流《雅园诗选》编辑工作
屠岸先生为雅园诗派题词:“新月蓝空升起 雅园百卉争妍”
第六十二回 十四行诗风雨路 九十余载格律情
一 话说1994年10月,著名诗人、翻译家、评论家屠岸先生在深圳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北京雅园首届年会上发言时就说:“我想,一个学会如果成为一种门户,一种宗派,那是它的悲哀。我们这个学会,我觉得它气魄很宏大,它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是有志气办大事的表现。只要集思广益,博采众长,百川总汇,把大家的想法、意见集中起来,加以研究,去粗取精,付诸实践,中国现代格律诗就大有希望。”(《中国现代格律诗前瞻》屠岸)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对照当今诗坛,尤其是新格律诗坛的各种社团、诗派的生存状态,我们不由得感慨万千!各种社团、诗派,难道不应该从中悟出一点什么吗?
二 屠岸,原名蒋璧厚,1923年11月23日,出生在江苏常州一个书香之家。他的父亲蒋骥曾留学日本,是一位建筑师和土木工程师。母亲叫屠时,1912年毕业于武进女子师范学校,是该校第一期毕业生,后在江苏、湖南、辽宁、北京等地的中学执教,写诗、作曲、绘画、弹琴样样都行,是一位杰出的才女。他学鲁迅用母亲的姓做笔名的姓,所以笔名为屠岸。书香门第,严格的家教,培育了他的儒雅之风,也带领他走进诗歌的大门。 屠岸1936年从老家常州到上海,考入名校上海中学,后又考入交通大学铁道管理系。1946年初,他和诗友们一起创办了油印诗刊《野火》。就在同一年,他宣誓参加了地下党。1949年,任上海英文周刊《密勒氏评论报》通讯编辑和上海《人民文化报》副刊编辑。1950年任华东《戏曲报》编辑。1953年任北京《剧本》月刊编辑。1956年任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办的《戏剧报》常务编委兼编辑部主任。这期间,他写过戏剧评论,并翻译过国外的名剧,为我国戏剧艺术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1971年,周总理主持召开出版工作座谈会,指示一些出版社要恢复业务。197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到文化部“五七”干校调人,看中了他。从1973年开始,他一直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历任现代文学编辑室副主任、主任,1979年任该社的副总编辑,1983年至1986年任该社总编辑。 1984年任中国出版代表团副团长率团访问英国。1994年,任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顾问。1999年7月任中国作家协会诗人代表团团长访问台湾,参加“两岸女性诗歌学术研讨会”。2001年9月应英国诺丁汉大学的邀请访英讲学,在该校演讲《诗歌与诗歌翻译》。2005年3月,中国汉俳学会成立,屠岸任副会长。2007年10月应西班牙政府外交部“亚洲之家”的邀请,赴西班牙,在巴塞罗那“亚洲之家”讲演,题为“与西班牙朋友们谈中国诗歌”,时年84岁。 屠岸的主要著作有《萱荫阁诗抄》、《屠岸十四行诗》、《哑歌人的自白――屠岸诗选》、《诗爱者的自白――屠岸的散文和散文诗》、《深秋有如初春――屠岸诗选》、《倾听人类灵魂的声音》、《诗论·文论·剧论――屠岸文艺评论集》、《夜灯红处课儿诗》等。 译著有惠特曼诗集《鼓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莎士比亚历史剧《约翰王》、莎士比亚长篇叙事诗《鲁克丽斯失贞记》(与屠笛合译)、斯蒂文森儿童诗集《一个孩子的诗国》(与妻子方谷绣合译)、《英美著名儿童诗一百首》、《英美儿童诗精品选》三种、《英语诗歌精选读本》(英汉双语)、《迷人的春光――英国抒情诗选》(与卞之琳等合译)、《我听见亚美利加在歌唱——美国诗选》(与杨德豫等合译)、《济慈诗选》、《英国诗选》。 编辑《田汉全集》(任副主编),选编有《外国诗歌经典100篇》(与章燕合编)。 2001年《济慈诗选》译本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翻译奖。 屠岸1992年获国务院授予的专家特殊津贴。2004年被中国译协列入文学艺术资深翻译家名单。 2011年11月12日,获得“2011年中国版权产业风云人物”奖。
三 屠岸的母亲屠时,字成俊,是个了不起的才女,诗、书、画、乐,无一不精。孩子们幼时,每晚督促他们读书写字,诵读文章,吟诵诗歌。她按照她的老师教的调子给孩子们吟诵,抑扬有序,疾徐有致。她对于七律、七绝、五律、五绝、七古、五古,都能吟出不同的调,而总的风格则又是统一的。她吟诵时,能用一种调,对不同诗篇中的字,词、句,根据内容的需要做出自然的调整。因为她是按家乡常州读书人读书时的发音,要求孩子按照她的调子吟诵,并达到背熟的程度,所以对屠岸一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2008年6月,常州古诗词吟诵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常州日报》公布的“常州吟诵”代表性传承人为赵元任、周有光、屠岸。在首都师范大学和北京大学的安排下,屠岸每周进行一次录音,每次都做认真的准备。他的心愿就是让祖国的这项宝贵文化遗产得到传承,让孩子们学会诗词吟诵。
四 屠岸在回顾自己一生的爱情生活时,坦然地说:“我一生只爱过两个女子,一个是申生,虽然没有结合,但她永远是我心中的圣女。一个是妙英,做了一辈子夫妻,她是我的孟光。我们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的,婚姻关系是牢固的。我们是一辈子白头偕老的夫妻”(《生正逢时——屠岸自述》屠岸) 董申生是一个非常纯洁,美丽的女孩子。乌黑的头发,淡红色的发结,发着一丝一丝的光。1945年4月,屠岸在为好友麦杆作伴郎时,和伴娘董申生相识,并暗生情愫。麦杆的妻子董闽生有意让屠岸跟她妹妹董申生交朋友,于是让屠岸到她家去,为她和她的弟弟教授英文。那真是一段美丽的时光。董申生把屠岸支到院子里,她跟她的妈妈商量好谜面后,让屠岸进去猜谜。申生的谜语屠岸总能猜着。猜着后,申生就给屠岸一粒赤豆,算作一种奖赏。 屠岸和申生经常在月光下牵着手在马路上散步。有一次,屠岸写了一个条子给她:“我想拥抱你,亲吻你一下”,条子是封在信封里的,散步时屠岸交给她,让她回家看。但第二天见面时屠岸就不敢吻她了。每个人的初恋都是幸福的,但结局却各有不同。董申生的父亲因思想进步,倾向共产党,于1941年被国民党蓝衣社暗杀。舅父被蒋介石认定与共产党有联系,被判死刑而枪毙。她曾亲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因此对政治斗争退避三舍。另外,她是个天主教徒,屠岸的共产主义信仰也使她难以接受。于是,两人分了手。1945年12月,董申生去了台湾。后来大陆与台湾隔绝,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通信。但屠岸对董的感情始终没有衰竭。申生结婚后,生了四个女儿。第一个丈夫对她不好,80年代,她的第一个丈夫死在麻将桌上。她的第二个丈夫,对她好一点,但很快就因病去世。申生的晚年是在美国度过的,一个人在美国南加州的一个养老院里,2005年10月病逝。得知申生去世的消息,屠岸写下了八个大字:申生辞世,晴天霹雳。 屠岸的妻子章妙英女士,早年华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也喜爱诗词,精通英语。既写诗也译诗,是一位善良美丽的知识女性,她1945年加入共产党。两人于1945年相识,1946年在苏州灵岩山绣谷确定关系。为了纪念这个日子,屠岸为妻子起了个笔名叫方谷绣。1951年11月7日,有情人喜结连理。章妙英与屠岸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同甘共苦,相懦以沫。“文革”期间,和丈夫一起到干校,忍受压抑的生活。1998年暮春,因身患淋巴癌撒手人寰。诗人将对妻子的无尽思念,编织进浓烈的诗行。并着手将爱人的诗歌遗作编辑成书,分赠亲友。屠岸又把他和妻子(笔名方谷绣)合译的斯蒂文森的儿童诗集《一个孩子的诗园》交给一家少儿出版社出版了英汉对照本。 章妙英对丈夫的爱象高山,象大海。1995年11月4日,妙英看到申生的妹妹给丈夫的信,信中说到申生的坎坷遭遇。妙英深表同情,说申生是红颜薄命,欢迎申生到家里来,她包饺子给申生吃。她临终前跟申生的妹妹龙生讲:我死后把你的二姐(已寡居的申生)跟屠岸联结起来。她希望自己走后丈夫跟申生结合,希望他能有一个黄昏恋。 屠岸对妻子的爱是赤诚的。妻子去世后,诗人坐到她的右侧,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又在她的左颊上吻了一下。又趁人不在跟前,用小剪刀铰下妻子的少量头发,藏在书包里。回家后夹在了自己的日记本里。
五 屠岸是著名的诗人、翻译家,以翻译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而负盛名。80年代初,卞之琳于《读书》(1982年第3期)发表《译诗艺术的成年》,文章中讲,中国的诗歌翻译已经进入成年。他提出三个译者作为成年的标志,一个是屠岸,一个是杨德豫,一个是飞白。 屠岸说:他翻译英语诗歌,最初由于爱好,后来也带有使命感。翻译时,遵循“以顿代步和韵式依原诗”这些格律规范,这是他一贯遵从的译诗原则。翻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他是严格按照卞之琳先生的原则来译的。在谈到翻译方面的体会时。他总结出了两句:写诗凭灵感,译诗凭悟性。先把原诗读熟,短诗争取背诵。有的时候,翻译不成功,非常困惑,总要千方百计找到表述方式,包括字词,特别是用于押韵的字词,最后达到了,就像追求爱人一样,终于追到了,是一种精神狂欢。 屠岸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译后记中说: “既然是翻译,那么就应该尽可能把原作的诗形式呈现在读者面前。 原作有严谨的格律(节律,韵式),音乐性很强;要把原诗的节律——以行(诗行)为单位的轻重格五音步完全用汉文来表达,是很困难的,因为两种语文的差别太大,英语单词发音的特点在轻读和重读;汉语字的发音特点在声调(四声)。两种不同的特点构成了各自诗歌韵律的基础或出发点。既然特点不同,也就决定了互相‘翻译’的几乎不可能。在经过了一些探索并参考学习了一些前辈翻译家(如卞之琳同志)的翻译样本之后,我觉得可以肯定地说:轻重格(其他格如重轻格、轻轻重格等等,也一样)是无法‘译’的;但音步似乎可以用顿或音组来表达;(以前我曾用过‘发音单位’这个杜撰的名词,一个发音单位就是一顿或一个音组) 原诗每行五个音步,译成中文就应该是五个音组,如:我们要/美丽的/生命/不断/繁滋 在这个译本中,译者就是本着这详的原则进行翻译的。 再说韵脚。原作的韵式有一定的格式,译文尽可能亦步亦趋。但原作不是一成不变的;译文有时也作些变通。 译文所用的语言,避免生硬的欧化语法,尽量用现代汉语普通话的口语(但也适当运用一些成语)。” 1961(或者1962年),屠岸曾把自己翻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修改后的译稿给卞之琳审阅。卞之琳看后,专门翻译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一首给屠岸,作为样本,说照他这样翻译。卞还讲了“顿”的安排。屠岸在翻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时,也运用了“顿”,但不规范。跟卞先生交谈后,屠岸进一步了解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内涵,翻译时更加得心应手。 2001年,英国诺丁汉大学理论批评研究生院院长麦戈克教授邀请屠岸到诺丁汉大学去进行讲学活动。10月3日,屠岸在诺丁汉大学做了一次学术讲演,题目是《关于诗歌和诗歌翻译》)。在讲演中,诗人介绍了英诗汉译中“以顿代步,韵式依原诗”的译法,这是孙大雨首创、卞之琳完善的原则。这大概是中国译诗界第一次向英国学界朋友介绍这种译法。 屠岸的译诗既有十四行体,又有其他形式的新格律体。如:
《黑夜有千万只眼睛》 波狄伦(英国)屠岸译 黑夜有千万只艰晴, 白天只有一只; 而灿烂世界的光辉啊 随夕阳而消逝。
心智有千万只眼睛, 心灵只有一只; 而全部生命的光辉淡去 在爱情告终时。
六 屠岸钟情于十四行诗,他认为:“十四行诗在某种意义上颇似中国的近体诗中的律诗,特别是七律。律诗由四联(首联,颔联,颈联,尾联)组成,十四行诗由四个诗节组成。十四行诗与律诗对格律的要求都较为严格……从思想结构上来看,十四行诗的四个诗节和律诗的四联都讲究‘起承转合’的艺术规律,这是二者最根本的相似” (《倾听人类灵魂的声音》屠岸)因此,他不仅翻译,而且自己也进行创作十四行诗。他说:“我自己学写十四行诗,遵循每行有规定的音组数(大多数是五个)的原则。我觉得这比每行规定音数的原则更合乎汉语的发音态势,也可以使每行诗的语言运用自然流畅。尽管这是一种限制,但这种限制符合汉语语言本身的规律:汉语到今天已经大大发展,如果用音数即字数来作为一种限制,就很容易使语言在诗行中产生削足适履的弊端。以上讲的都是十四行诗作为—-种格律诗所必需具备的条件”(《十四行诗形式札记》)屠岸的诗每行五音组,几乎贯穿于他绝大多数十四行诗,只有极少诗用四音组,每个音组多用2一一3字,因此音组划分清楚,没有前后字词勾连牵扯,比闻一多、何其芳的音尺和顿来得简捷成熟。
《渔村4号》 十七岁的花期是绿色的梦 发浪在洁白的缎带下波动 低着头在静静地阅读什么? 一卷新诗稿正握在手中
十七岁的花期是红色的梦 弟弟和妹妹带着笑朗诵 二姐呵为什么沉默不语? 脸上的红晕隐在夜色中
十七岁的花期是紫色的梦 等一等,你若把谜语猜中 送你一颗豆:你可曾看见 灯光下慈母欣慰的笑容?
十七岁的花期是蓝色的梦 永远沉落在太平洋大波中
七 作为诗人,翻译家,屠岸不仅仅专注于诗歌翻译,不仅仅专注于十四行诗,他还依据自己的格律追求创作了大量的新格律诗。几十年间,屠岸的新诗创作有三个高潮时期。40年代初,屠岸开始写新诗《白话诗)。1941年至1944年有一个高潮。从70年代末到80年代中期,正值思想大解放时期, 他的大量吟咏景物诗和政治隐喻诗都在这个时期喷薄而出。可谓第二个创作高潮。第三个创作高潮期则是从90年代中期开始直至20世纪初,进入写作的痴迷状态,内容上增添了几分理性,艺术上追求格律性。他说:“我一生在追求真诗。我写的新格律诗,用顿、押韵,偶尔讲求平仄。卞之琳说新诗没法用平仄,如果也讲究平仄,即是锦上添花。押韵的字讲究平仄。这是把声调(平仄)与韵式结合以形成一种格律的尝试。”(《生正逢时——屠岸自述》屠岸)他创作的新格律诗,从艺术形式来看,有整齐式、参差式、复合式等,从韵式来看,多用偶行押韵,也有转韵。如:
1、《浪子》 问了他几十遍,/ 一句话也不讲。 阿爹气得发抖,/ 床上病着老娘。 心中早已软了,/ 面上不肯退让. 原谅我吧爸爸,/ 不会说出口腔。 床上堆着南瓜,/ 沉静中的惆怅。 锅里炒着黄豆,/ 散出一股焦香。
2、《深秋有如初春》 再一次来到大草坪, 再一次迎接小阳春, 再一次看见蜜蜂和蝴蝶 飞舞在铺满菊花的小幽径。 哪里是银铃般的笑声? 哪里是溪水般的眼睛? 五十年风雨可是埋葬了 所有的软语温存?
再一次来到饮水亭 再一次拥抱小阳春 再一次凝视少男和少女 徘徊在秋阳照暖的棕榈林。 哪里是活泼和娇嗔? 哪里是端庄和沉吟? 半个世纪的史册没录下 一生的惆怅和欢欣?
深秋有如初春: 这诗句摄魄勾魂; 深秋有如初春: 这诗句石破天惊! 曾经存在过瞬间的搏动—— 波纹在心碑上刻入永恒。
曰:卞之琳将屠岸作为中国的诗歌翻译进入成年的标志之一,说明了屠岸的诗歌翻译成就所在。在当代诗人中,很少有象屠岸那样,同时精通中国古典格律诗词和西方格律诗,并将二者融汇贯通,在新格律诗创作中有所追求,广有建树。 屠岸毕生关注现代格律诗,除在翻译和创作中一生有所追求外,1994年10月参加深圳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首届年会——雅园诗会,作了主题发言,并出任学会顾问;2004年5月参加首都师范大学举行的“郑敏诗歌创作与诗歌理论研讨会”,发言题为《从心所欲不逾矩——评郑敏对于诗歌格律的论析》,集中分析郑敏诗歌的节奏和律动;2005年3月,中国汉俳学会成立,屠岸又出任副会长,为新诗格律化摇旗呐喊。 关于现代格律诗观,屠岸说:“写严谨的十四行诗,在开始的时候确是‘戴着镣铐’,但等到运用纯熟时,‘镣铐’会自然地不翼而飞,变成一种‘自由’,诗人可以‘舞’得更得心应手,潇洒美妙。”这是我对格律的理解。 (《汉语十四行体诗的诞生与发展》屠岸)。 “一个学会如果成为一种门户,一种宗派,那是它的悲哀。我们这个学会,我觉得它气魄很宏大,它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是有志气办大事的表现。只要集思广益,博采众长,百川总汇,把大家的想法、意见集中起来,加以研究,去粗取精,付诸实践,中国现代格律诗就大有希望。”屠岸20年前在雅园诗会首届年会上的发言中关于诗派的论述振聋发聩,引人警醒,也应是所有诗歌流派发展壮大的座右铭。
正是 译作两栖皆有律 妻爱两情均彻骨
参考资料: 《生正逢时——屠岸自述》 屠岸 《倾听人类灵魂的声音》 屠岸 《深秋有如初春——屠岸诗选》 屠岸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译后记 屠岸 《十四行诗形式札记》 屠岸 《汉语十四行体诗的诞生与发展》 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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