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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绿洲*不遇 登门求教不遇君, 乘兴而来归扫兴。 当持拙作重拜访, 绍介还劳缪斯神。 1974·1·19大兴村-观音桥途中吟得,记于香烟盒上 *诗人、作家薛继洲之笔名也,时在重庆市第十八中学任教。此公1950年代即闻名重庆文坛,故尔慕名往访。后来结交,与之成为好友。1980年代复出后,我曾为其写过评论,后来年事渐高,淡出文坛。2015年去世,享年86岁。我曾写有一文,在《嘉陵江》发表。见: 致y·x* 时间没有在你脸上留下痕迹, 仿佛你还同几年前一样年轻; 时间也没使我们的友谊褪色, 重逢时比过去更加亲近热情。 - 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啊,就是—— “告诉你一个喜讯,关于我夫人······” 你始终坚持不渝地信奉缪斯, 永葆高洁的志趣,艺术的青春。- - 你的榜样啊,使得我羞愧无地, 这些年头,我尽在俗务中浮沉······ 啊,朋友!我岂能再徘徊不前, 要在艺术的征途上追你背影! 1·21下午3时 *即殷渝鑫,当时是重钢三厂工会干部,业余音乐工作者。我们曾偶然相遇(见后诗),后来相识,暌离后再度重逢作此。渝鑫后来离职经商,断断续续有过接触,几年前逝世。说来算是奇遇,几月前还在海南与其前妻相逢叙旧呢。她竟与我女儿年龄刚好相差19岁,阳历、阴历同日出生,成为忘年交。 三人行* 是十三年前的一个夜晚, 去北碚的客车拥挤不堪, 有三个萍水相逢的青年, 在眉飞色舞地开怀畅谈。 - 他们啊,一个是小学教员, 却梦想戴上诗人的桂冠; 一个是高中生即将毕业, 眼睁睁盯着那艺术盛殿; - 少女刚踏进歌舞团门槛, 决心向音乐的高峰攀登: 充满了朝气,充满了希望, 缪斯之他们的头上飞旋。 - 一个个车站往车后飞闪, 两小时太短了,实在太短! 萍水般相逢,萍水般分离, 记忆的宝珠却永远璀璨! - 唉!后来呢?后来怎样啦? 你也许想听我继续谈谈。 后来居然出现了奇迹, 别急,且听我慢慢说完—— - 高中生进不了音乐学院, 却成了一名熟练的电工; 那教员不知道什么原因, 也终于破灭了他的幻梦。 - 也许是上帝巧妙的安排, 电工同教员重逢赠江北; 这对一见钟情的朋友啊, 争着向对方敞开了心扉—— - 生活磨掉了教员的锐气, 他的歌喉呀也几乎沉寂; 而电工却没有放松追求, 顽强地苦恋音乐的技艺。 - 是由于一个偶然的机缘, 那教员去到了歌舞剧团, 是陪同诗友,访晤了一位 名噪一时的独唱女演员。 - 教员向电工谈起了此事, 电工说:你们见面是第二次。 嗯?怎么会?不不,没见过! 可电工却谈起那件往事······ - 啊啊!刻骨铭心的那一晚? 火红的年华,美好的梦幻······ 狂飙在死水潭卷起巨澜, 青春的烈火又熊熊复燃! - 落伍了,教员!电工,独唱者, 拉一把,别丢下昔日伙伴! 落伍了,教员!电工,独唱者 在向你召唤—— 向前啊!向前! 1974·1·22晨8时半写毕 *诗中所记的偶遇,照推算应是发生在1961年夏天。教员是我,电工就是殷渝鑫了。渝鑫大约因为家庭出身的关系,未能如愿进入音乐学院吧,而分配到三钢厂;后来因为音乐才能被调到厂工会负责业余文娱活动。我自己的情况,诗里不便明说,乃是因为政治原因,1958年未能在重庆一师毕业,在北碚天生桥小学“见习”,直至1961年才得以转正,正式分配到北碚毛背沱小学工作。“三人行”就是发生在我从家中返回北碚途中。不久后我就离职回到江北区,到一所民办中学找到工作。13年后,我对于前程几乎丧失信心,只是由于积习还与一些朋友维持着文字之交。而那位13年前刚进歌舞团的女青年则已经登台独唱,颇有名气了。后来她被评为一级演员,成为重庆市歌舞团的台柱,我们再无交往。以上是此诗的背景,俾便了解,才做了一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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